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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煊的拳頭到底沒捨得落到李逸初臉上,砰一聲砸在桌面。梁煊無法相信李逸初是這樣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過往的情景在腦子裡不斷閃現,擁抱和親吻的片段一個比一個清晰,他的記憶像是被一隻手往回拉,直到回到他第一次在醫院裡吻李逸初的那刻。
——所以李逸初當時的配合,只是因為順從,而不是同樣也喜歡他嗎?
李逸初見他的表情有些鬆動,咬著舌尖讓自己冷硬起來,字字清晰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和你們天長地久的做親人,就像當初瞞著你們在學校賣東西賺錢,我有很多事情都瞞著你們,都是在為以後能徹底離開一點點的鋪路。比如說我學習一點都不爛,甚至……比你還要好。”
梁煊再次震驚地看著他。
李逸初:“其實我的理想是上最好的大學,你要去的Q大我裸分都能考上。但是你去了,我肯定就不會選了,我們之間那些不乾不淨的事,就都留在這裡吧。我想有新的生活,我能靠自己過上比我父母在世還要好的生活。只是突然出了意外,我舅舅來了,他的那些錢足夠我奮鬥大半輩子了,那我還傻不愣登的高考幹什麼?所以7號那天下午去考場的路上舅舅跟我說他準備走了,我為了攔住他,放棄了下午的考試。”
梁煊已經被一個接一個的真相完全打懵了,他腦海深處即便再不相信李逸初說的話,可事實就擺在他眼前,合情合理,毫無漏洞。唯一的例外,就是他一直都看錯了李逸初。
李逸初走到衣櫃旁繼續收拾,手停在櫃門時平和道:“我的准考證號你都知道,如果你還不信,過幾天高考成績出來,你查查我的分數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不過……這事你最好別告訴梁叔,他現在受不了氣。”
第二天一早李逸初就去了學校,和梁長平找的同事一個部門挨著一個部門的開證明,印材料,忙了一天終於把自己的檔案調出來。按照國家政策,如果省內換校復讀,他只需要拿著檔案去學校報名即可,不必去找人送禮託關係。所以他把目標選在了離家鄉最遠的本省邊界處的一個小縣城。
從昨天他和梁煊說開以後,兩人就再沒說過話,李逸初不知道梁煊信了多少,他反正不敢再多說,一個謊言需要十個謊言來圓,說的多就錯的多。那些話他反覆默唸過多次,自認為在邏輯上找不出錯誤,更何況有梁長平配合,梁煊即便主觀上不信,客觀上也不得不認。梁長平在這個家裡有絕對的權威,他們從小到大都沒有懷疑過樑長平說的任何一句話,哪怕是偶爾的玩笑話。李逸初明白梁煊現在還是愣怔狀態,等他醒悟過來,只會厭惡李逸初,甚至會恨他,總之對梁煊來說都是最好的結局。
父母過世那年,李逸初一直想坐在墓地裡凍死了就能見到他們了,這些年過去,那種要凍死自己去陪父母的想法早就消失了。所以說這個世上沒有哪種感情是淡不了的,只要時間足夠長。
離開醫院之前,李逸初將劉凡叫到了花園裡:“劉姨,我的存摺裡還有十幾萬塊錢,我放在你的梳妝盒裡了,家裡的房子一時半會兒怕是賣不出去,你先用這個錢給梁叔治病。”
劉凡這幾日頗氣憤他的無情無義,冷著臉道:“我們不要你的錢。”
李逸初:“就當是我還你們這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吧。梁叔的病一旦開始化療那就是個無底洞,三十萬僅僅是個開頭,就算賣了房子你們還是得到處借錢。就算你不要,你想想梁煊,難道你要讓他一進大學就揹著一身的債嗎?”
李逸初深知梁煊是劉姨的軟肋,只要是為他好,劉姨什麼事都願意做。李逸初繼續道:“我知道您怕他們倆知道了會怪您。可是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梁煊甚至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多錢,您找孃家人對個口供就能把這十幾萬的來歷在他們父子倆那裡糊弄過去,從此以後只要您別說,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
劉凡猶豫起來,她承認李逸初說的有道理,她自己苦點累點沒什麼,但是家裡如果真的背上幾十萬的債,梁煊在大學還怎麼好好讀書?他只能天天去給人打工賺錢還債,劉凡只一想想,就覺得心疼。
李逸初知道她被自己說動了,最後道:“還有高考棄考的事我編了個理由給梁煊,以後他如果問你,你只管說不知道。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您還擔心什麼呢?”
李逸初臨行前回家拿行李箱,他的東西很少,一個行李箱就足夠了。他去樓頂看望小兔子,抱著它在地上坐了好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