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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愚笨。然後我……”
林子怡下意識接道:“然後你就愛上了傻傻笨笨的他?”
陸判:“……”
陸判:“……我當年真該把你從第一層地獄一直扔到第十八層。”
林子怡對陸判的故事並不怎麼感興趣,敷敷衍衍聽著,大概也聽明白了他想要做什麼。
陸判與一個同僚打賭,賭人若是聰明瞭會不會變壞。恰巧朱爾旦那個缺心眼和同書院的學生也在打賭,賭他敢不敢去十神廟把神像背出來。
朱爾旦十分莽,直接就把陸判的神像從十神廟裡背出來,為人又傻傻笨笨的,就這麼被陸判給盯上了。
陸判想為朱爾旦換心,讓他變得聰明起來。
林子怡覺得陸判不幹點正事,把精力都耗費在這上面,真是閒得慌。
陸判坐在木椅上,左手一展,憑空便多出了一本賬簿一樣的東西。
他將生死簿丟到桌上,努努下巴,“你來的目的。”
林子怡沒有急著上前,而是站在原地,懷疑地問道:“這麼容易就讓我看了?”
“自然是沒那麼容易。”陸判的手落在生死簿上,“總要按規矩辦事。”
林子怡鬆了口氣,將那食盒放到案几上,“用我英勇從煉丹爐裡解救的這些陰魂,換一頁徐本槐的,並不虧。”
“若是崔判官那邊,一物換一物,自然是不覺得虧的。”陸判慢悠悠地說,“可這些陰魂對我沒什麼吸引力。”
林子怡緊皺眉頭,“那你想咋辦?”
“簡單。”陸判將那本生死簿推到一旁,緩緩露出一個笑,“再賭一次。就像五百年前那樣。我若輸了,還可以順便告訴你,那個與你交好的凡人的命數。”
☆、第二十一章
雨化田在夢中睡得並不安穩。
恍惚間,他似乎瞧見了林子怡站在不遠處。
背景是翻滾的岩漿,順著石縫蜿蜒流下,凝聚成一汪熔漿譚,只是瞧著便彷彿感受到那種幾近令人融化的熱度。
林子怡站在崖沿,如往常那般笑著,喚他,“化田兄。”
雨化田冷眼瞧著,既沒有回應,也沒有靠近。
她彷彿被他的冷漠傷了心,垂下眸子,哀慼地說:“化田兄,當真,這般厭棄我?”
雨化田神色有些怔忪,並未想到她居然露出這般神情。仔細想想,他並非討厭林子怡,只是對她那種沒由來的熱忱感到麻煩。
他自小便看遍了宮中的爾虞我詐,時時揣測掂量他人的心思,這麼多年來對人心的掌控早已對此胸有成竹。突然冒出一個完全猜不透在想什麼,而且與他過去的的認知完全相悖的林子怡,他就不由得想要避開她,下意識對她冷淡以待。
然而他還未想好該如何回應林子怡,就見她忽然變了一番神色,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洋洋喜氣。
雨化田直覺有些不好。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林子怡手中便憑空多出一把摺扇和一個手絹,她羞澀一笑,然後邁著小步咿咿呀呀唱起了二人轉,“正月裡來是新年啊~大年初一頭一天~”
雨化田:“……”
前言收回,他果然還是討厭林子怡。
雨化田捂著胸口從夢中驚醒,長髮披散在胸前,遮住他微微的喘息。
意識到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並不是現實,不由得令雨化田感到輕鬆一些。
他長吐一口氣,正想為自己倒杯茶壓壓驚,一轉頭,卻看到一張滿是褶皺的臉正瞪著炯炯有神的雙眼與他對視。
雨化田劈掌而出,用了三分功力試探。那人極是靈活,身法詭異地躲開這一掌,輕飄飄便退到了兩尺外,慢條斯理地說:“年輕人剛起床就生這麼大氣。不好不好。”
雨化田聽他語氣熟稔似是與他相識,心下生疑,面上卻不露分毫。他整整裡衣,坐在床上,卻威嚴不減,冷冷問道:“你是何人?”
那老翁卻絲毫沒被他所散出的寒意嚇住,搖頭晃腦,“一別不過幾日,雨公公這就把我忘了。小老頭真是傷心得緊。”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摺疊整齊的黃紙,輕輕一展,上面黃底黑字,寫的正是要招能人異士進宮驅鬼的皇榜。
雨化田訝然,“林老爺?”
“雨公公忘了,林老爺已死。”那老翁揣著袖子,眼有笑意,慢悠悠道,“小老頭姓辛,雨公公若不嫌棄,便喚我一聲辛老翁吧。”
辛老翁並不客氣,坐到圓凳上,先為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