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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雖然像扯淡,但這是真的。
辛老翁滿臉慚愧,低頭訥訥地說:“我活了兩千多年,道行高深,化作林老爺在宮中行走,那個道士也瞧不出來。只是十一娘她畢竟還小。”
他悵然般嘆息一聲,“也不知他是從哪裡聽說了七娘的事,竟在深夜帶著七娘的魂魄來找我。要我拖住你的行動,方便他去找其他幾個魔器。我若是不肯,他便要將七娘的魂魄徹底打散。我實在無法,只好照做。”
林子怡抿口茶,接著他的話,繼續說道:“於是,您便讓我去太山。我不知道哪個是魔器,只當它藏得隱蔽,哪曾想那東西就藏在我住的山洞裡。誤碰魔器,天雷砸下,閃之不及。於是,我又睡了五年。”
茶涼帶著微苦,她將茶杯放回石桌上,自嘲,“五年,有您的訊息,他自然湊得齊那些魔器。”
辛老翁動了動唇,“終究是我對不住你。”
林子怡卻搖頭,“我不怪您。徐本槐用七娘的魂魄脅迫您,也是針對於我。我只是傷心,您從不肯和我說這些。”
辛老翁沉默下來。
林子怡安撫一笑,“長白山生靈雖多,但能和我爹博弈三天三夜的,便只有您了。您若是介懷,就替我挫挫我爹的銳氣,他總是自稱棋藝天下第一,聽得我耳朵都要起繭了。”
辛老翁眼眶微紅,低低應了聲,“好。”
“這件事結束,就說些正事吧。”林子怡託著下巴,手指敲在石桌上,大概交代了一下在地府中的所見所聞,忽然問道:“乾爹,我記得三娘成仙了吧?”
辛老翁點點頭。
林子怡想了片刻,似乎有些摸不準措辭,“可能替我去請個恩……猴?”
辛老翁瞭然,“你是說鬥戰勝佛?可他不理紅塵事已久,三娘去了,未必能請得動他。”
“我也知道成佛之後打擾他也不太好。畢竟我就在他被壓在五行山下的時候送過一次水果,還有他取經的時候偶遇那麼一兩次。”林子怡嘀嘀咕咕,“可六界之內,我認識的,能管這事,還不擔責任的,就只有他了啊。”
辛老翁垂眸沉思片刻,試探道:“乾爹這裡還有更簡便的法子,你可願聽?”
林子怡點頭,“乾爹你說。”
辛老翁語氣平淡,“放棄雨化田。與你命數相合之人雖不好找,但不是絕無可能。徐本槐生性狡猾,就算得了你手中的魔器,又怎會輕易放過你。你去了,也只是自投羅網。”
林子怡站起身,從樹上摘下兩個梨,隨意擦了擦塞到辛老翁手中,“讓三娘給大聖,就說是我賄賂他的。”
辛老翁收下梨,知她不會聽勸,只能無奈搖頭。
林子怡摸了摸頭上的花簪,那是雨化田親手為她插在髮間的。雖然她嫌雨化田麻煩,總愛糾結這些小細節,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為她盤發。
林子怡笑著說:“是我連累他,又怎麼能丟他一人。”
辛老翁嘆息,“凡人的壽數一向很短,生死簿你也瞧了,此番你就算救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不是麼?”
林子怡點頭又搖頭,“化田兄不像我。就算他的壽數僅剩幾年,他也能用那幾年做一番他想做的事。是好是壞暫且不論,我只知道那些東西對他蠻重要。本來口音問題他就挺煩我了,再上升到恨我的級別,那我可就傷心死了。”
辛老翁妥協,卻還是不甘心問道:“若是大聖爺不肯來該怎麼辦?”
“若是不肯來啊。”林子怡想了一會,開著玩笑,“那便讓三娘去鬥戰勝佛出沒的地方立個牌子,要他親自來地府還我的頭髮。他教我變小蒼蠅的時候,騙我念法術是要拔頭髮才能成功,害我那陣子差點把自己給拔禿了。”
辛老翁搖頭,“再禿還能有八十一道天雷劈你身上那陣那麼禿?都劈成碳貂了。”
林子怡:“……再提碳貂我咬你。”
☆、第二十六章
正午時分。
厚重的烏雲遮住日光,帶著風雨欲來的壓抑陰沉。郊外無風,小亭外的楊柳低垂著枝條一動不動,顯得無精打采。
雖是初春,卻悶熱得令喘息的動作都帶上一股疲累感。
郊外有個石亭,上書“折柳”二字。亭中擺設也極為精簡,只有一張圓形的石桌,還有兩個石凳。一左一右,正好對面而坐。
林子怡聽說,這個亭子常用作送別友人親朋,或是供遊人休憩。
她坐在石凳上,一手支頭,坐姿是會讓雨化田瞧見直皺眉頭的糟糕。
她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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