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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的吊墜。笛身觸之生涼,久握不暖,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成。而那吊墜的材質比起翠笛便差了許多。他仔細看著卻覺得不像狐狸,但又一時分辨不出是什麼動物。
林老爺讓他猜一猜林子怡會的才藝。他把玩著手中的翠笛,想,難道林子怡擅長的是音律麼?
可擅長音律對他要捉那裝神弄鬼的人,又有什麼幫助呢?
大抵是因為這春雷連綿的聲音太過可怖。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商販也收了攤早早回家。少了擁堵,轎子很快便到了長武所。
雨化田纖長的手剛撩開轎簾,便看到白光一閃,緊接著便是轟隆隆的雷聲,相隔不過眨眼的功夫,豆大的雨點便密集的砸了下來。
手下恭敬地撐開紙傘,他接過,緩步下轎,隔著雨幕,仰頭看了眼烏蒙的天空。
隨侍在側的手下以為他喜歡這雨,便討好地笑著說:“大人剛掀轎簾便招來了春雨,想必是與這雨有緣。”
雨化田的表情未變,語氣卻好似感興趣一般,問他:“哦?是什麼緣?”
那手下也不過胡亂一說,聽他問起,便有些卡殼地回應道:“有……呃,應是良緣。驚蟄春雨,冷雨漸暖,萬物復甦。也如大人步步高昇,是祥瑞啊。”
雨化田淡笑,不置一詞。
長街忽然傳來踏踏馬蹄聲,那聲音急促,由遠而近,似是有人在策馬向著他的方向疾馳奔來。
他立在原地,偏頭問手下:“長武所裡可還有別人?”
手下低著頭恭敬地回答:“幾位師父不住在長武所,看今日天氣不好,便讓學童都散了。院中未見有人。”
這麼說林子怡並不在長武所了?
雨化田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舒展開來。
也是,既然怕雷,又怎會一個人呆在這種荒涼的地方。
那駕馬而來的人,臉上覆了半面銅獸面具,一隻眼與常人不同,泛著冰白。馬進良在離長武所不遠處勒住了馬。利落地翻身下跪,一板一眼地回答道:“林老爺,去了。”
雨化田一怔,自言自語道:“竟這般快。”
從府邸到西街的長武所,不過才過了一個時辰。雨化田原本以為林老爺此番舉動是知道了什麼不可說的事情,料到近日會為人所害,藉此向他求助。所以他才在離去時,留下武功高強的馬進良,盯看著林府。
雨化田沉聲問道:“我走後,林老爺可曾見過其他人?”
馬進良遲疑道:“林老爺只叫了自己的兩名養女進去。呆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便離開了。出來時懷中似乎抱有什麼,但屬下不敢靠得太近,是以沒有看清。在那之後,林府的小廝去為林老爺換茶,進門不到片刻,便慌張地跑出來喊著林老爺去了。”
雨化田緊蹙眉頭,面色發冷,繼續問道:“你可進去看過?”
馬進良點頭,“屬下趁他們不注意時進去看過。林老爺面色蒼白,肌肉鬆弛,骨瘦如柴,頭髮乾枯如草,應該是……是精氣大損而亡。”
不過才一個時辰,怎會有這般大的變數?
雨化田垂下眼眸,暗暗思索。
若是毒,他從未聽說過不到半個時辰便能讓人精氣大損從而致死的毒。就算是有,天下間毒藥何其多,哪一種都比這種毒來的乾脆,來的悄聲無息。為何單單選擇這種毒?又是何時下的毒?
可若是武功,他倒是知道江湖裡有幾個修煉這種邪門功夫的人。但讓他們躲過馬進良,悄聲無息地將林老爺殺死,那很難。
現今看來,嫌疑最大的便是那兩位養女。但雨化田卻總覺得哪裡不對,蹊蹺得很。
馬進良似乎有些猶豫,偷瞄了一眼雨化田的臉色,才繼續說:“那兩名養女如今……下落不明。”
雨化田握著傘骨,淡漠地瞧著長武所。老舊的木門鐫刻著風雨的痕跡,在暴雨中搖搖晃晃。聽說這裡曾是一個官家的府邸,歲月更替,隨著那個官家的沒落,這裡便成了廢宅。有傳言說這裡鬧鬼,雖然靠近街道,卻沒有人敢靠近這裡。
然而六年前,有人清理了廢宅,在這裡建了個長武所。
他側頭,問馬進良:“林子怡呢?”
馬進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雨化田在問他林家三養女的事情,想了一番回答道:“聽林府的下人說,這個時間她會呆在長武所,直到申時才會離開。”
雨化田點點頭,提步前行,推開了長武所的大門。
他頓了頓,吩咐道:“別跟進來。”
長武所的內部並不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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