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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幸虧如此,陸小鳳和司空摘星並沒有發覺七娘是個狐妖的事。即使有妖狐幻化成人的場景,他們也只當是兩個片段銜接的時間點比較巧妙,還笑著調侃說“這麼美麗的女子,若不是知道這世間沒有什麼妖怪,我還真以為是狐狸幻化而成的呢”。
而林子怡坐在那裡,只是靜靜看著,表情卻越來越古怪。
雨化田被關在畫中時間最久,這個幻境也是看過了許多次。可每一次幻境,除了最開始的那段“依依惜別”相同之外,剩下的片段走向則全然不同。
比如說上一段回憶,七娘等到了青衣俠客,兩人歸隱山林不問世事。
而這一段回憶,則變成了七娘惜別之後,卻追上了青衣俠客。兩人一同闖蕩江湖,做了一對鴛鴦俠侶。
然而每次回憶的走向與結局雖然不同,但相同得是他們都有一個神仙眷侶的結局。
雨化田想起那日夜談,林子怡對他大概講述過七娘的事。
他慢慢念著林子怡口中所說的,與這個幻境全然不符的一個詞,“負心漢。”
林子怡低低嘆了一聲,“是啊。七娘若是這種結局,乾爹又怎會說這青衣俠客是個負心漢呢。”
而且,這個幻境比起回憶,更像是她與四娘一同讀的話本子。
俠客美人,本該是有著最美好的結局。
林子怡之前忌憚於七娘,是因為七娘少了一魂一魄,若是打起來,七娘只會一味強攻。
她雖然被天雷打散了大部分修為,但若以全力應對七娘應當沒什麼問題。畢竟七娘耽於這段姻緣之中,修為欠佳。當年敢闖地府也不過是因為一腔悲憤衝昏了頭腦,並不是仰仗於自己的實力。
所以七娘闖進地府並未掀起什麼波瀾,所受的懲罰比起林子怡也要輕上許多。
但林子怡卻不想與七娘對上。
七娘的肉身還冰封在冰譚底,如今在這畫中出現的,只是魂魄化出的形體,十分脆弱。林子怡不能傷到她,也要防她自傷,難免束手束腳,打起來十分艱難。
所以,陸小鳳說七娘沒有跟來時,著實讓她鬆了口氣,覺得這畫中空間極多,七娘想必是被困在那裡,無法在空間與空間中隨意穿行。
但林子怡一抬頭就發現自己被打臉了。
幻境中出現的紅衣美人,此刻正站在樹後,兩隻手像貓一樣扒在樹幹,露出半張臉,神色木然地看著他們。
林子怡:“……”
做出這種賣萌動作,就別擺出這麼煞風景的表情啊!
陸小鳳也發現了她,神色一驚,下意識提氣,飛速向後掠退。
七娘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和這個幻境融為一體,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神只是略略瞟過陸小鳳,也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鍥而不捨地向他撲過來,倒顯得陸小鳳有些自作多情了。
陸小鳳停住身形,看她一點都沒有撲過來的意思,略帶尷尬地又飄了回來。
林子怡瞄了他一眼,“至於麼,你嚇得四條眉毛都要起飛了。不是說見到你就熱情得向你投懷送抱,死都不撒手麼?”
陸小鳳頗為鬱悶地撫了撫自己的鬍子,“我也不知道。”
林子怡試探性喚了一聲,“七娘?”
七娘轉了轉眼珠,似乎有些反應,目光落在林子怡的臉上,怔了半晌,忽然張口,“呱。”
林子怡:“……”
雨化田:“……”
雨化田悄聲問道:“……你不是說七娘是狐狸麼?”
林子怡也懵了,半晌才磕磕巴巴猜測道:“呃,或,或許她在這畫裡呆久了,說得是畫裡的方言?”
雨化田:“……”
林子怡苦惱了片刻,一拍手,十分胸有成竹地對七娘喊道:“呱呱呱呱!呱呱!”
雨化田:“……你傻麼?”
林子怡自通道:“我覺得我的語言能力可以無師自通各種方言,化田兄你要相信我,就這種交流根本沒有壓力。”
七娘動了動脖子,吐字不清地開口,“你似(si)不似sa。”
林子怡:“……”
林子怡擼袖子就要往前衝,“來,我們幹一架。”
七娘的表現和林子怡預想中的大不相同。
按理講七娘主宰意識的天魂和靈慧魄現在養在長白山中,通俗來講此刻的她應該是沒智商的,雖然不是說不了話,但不應該是現在這樣一張口就氣死人才對啊。
林子怡試探般問道:“你是七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