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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判拂袖,“快滾。”
孫悟空金箍棒往地上一杵。
旁邊陸判立刻道:“崔判人太硬,不會說話。他的意思是說,你有要事就快去辦。下次歡迎常來玩,地府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崔判冷冷看他一眼,不言語。
林子怡:“……”
林子怡:“……我來地府玩啥啊?和白無常比白麼?”
從地府飛至天庭所耗費的時間並不久。
林子怡手中拿著畫卷和玉笛,坐在筋斗雲上,怔怔地看著。
比起傷心什麼的,她只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就像她當初在密室看到那些魔器時一樣。
明明以為只要找齊這些東西,一切都將結束,可有人告訴她這些都是假的。
不過是徐本槐贈予她的一場空歡喜。
林子怡這個時候才想明白,他那日在虛清觀的客室中,對她所說的“求而不得,得而復失”原來是這樣。
徐本槐在林子怡面前說著外面的近況,是想表現出自己目前陷入了困境。而這種困境會令她信心膨脹,只顧著去想大聖前來解救她之後自己所處的優勢地位,而遺漏他的別有用心。
反覆強調自己的身體狀況,隱晦表達自己對此的怨念和求生意志,讓林子怡誤以為,他收集魔器是為了成魔,是為了對自己的身體操縱自如。
什麼百分之百能解開機關的設定都是假的,徐本槐只不過是按照她的習慣推測出她肯定會做什麼舉動,而將機關安置在她一定會觸碰到的地方。
丹閣的書架機關,讓林子怡下意識在木屋中也選擇嘗試同樣的地方。地洞中的傷人暗器,也不過是為了讓多疑的雨化田他們認為機關設定的簡易,是因為裡面有埋伏。
見到她帶齊魔器出來的驚訝,也是假的。
他步步算到,全部的部署,都是為了讓林子怡對自己找到的是真魔器這種念頭深信不疑。
然後,在她對未來充滿美好憧憬的時候,靠別人的手,將那個未來撕得粉碎。
愚弄她,嘲笑她,戲耍她。
林子怡就像個燕子被關在了徐本槐親手做的籠子裡,以為自己見到的是外面的世界,其實怎麼飛都還在那個籠子裡,任他耍得團團轉。
或許徐本槐有一句說得很對。
五百多年,她還是那般天真,沒有什麼長進。
求而不得,得而復失。
欣喜若狂,悵然若失,前路未知。
徐本槐還是那麼輕鬆的,讓她無法從承諾的桎梏中脫身。
林子怡自嘲地笑著,低啞著聲音道:“也對,以徐本槐的性子,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還是我太天真了。”
孫悟空一向不擅長安慰人,沒有轉過頭看她,只是手臂向後,拍拍她的頭。
林子怡深吸一口氣,悶悶地說:“大聖,我是不是做過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才會像現在這樣不順啊?是報應麼?”
孫悟空搖頭,輕聲道:“你哪有時間去做那種大奸大惡的事。”
“可為什麼會這樣啊?”林子怡揪著路過的雲,“什麼都成了我的錯。白士卿的生魂渡入魔器,徐本槐說這都怪我。他自己幹那點傷天害理的事,我替天行道,結果他沒死成,他也說是我的錯。我要收集魔器重塑魂魄讓那個書生投胎轉世,玉帝說我違逆天命,一揮手就八十一道天雷。”
林子怡語帶哽咽起來,“可我,可我只是想遵守我的承諾,讓那個書生有個投胎轉世的機會。他未做錯什麼,憑什麼永生永世都就要被禁錮在那堆破魔器裡?其他生魂也皆是無辜。難道天道就僅是那些刻板死守的天規麼?”
“別哭了。”孫悟空將金箍棒拿在手上,語氣傲然,“天道若是不公,我便將這天掀起來,為你找一個公道。”
林子怡一怔,連忙抹掉臉頰上的淚水,語氣十分認真,“雖然大聖你說這話很帥,但公道我自己找就好。你曾經鬧過天庭,撅了玉帝。雖然現在成佛,但玉帝那個摳摳搜搜的小氣樣子,估計不會那麼容易釋懷。”
她強調道:“玉帝想要給我什麼責罰,我只是個小妖,躲不過的。但大聖你不要因為我去做些什麼。尤其是觸犯天條的事,一定不要。”
孫悟空見她如此認真,不由笑出來,說道:“天條是什麼?我還從未去記過。”
“大聖你就聽我的吧。”相較於孫悟空的輕鬆,林子怡顯得愁眉苦臉,“雖然這種說法顯得我很看得起自己,但如果你又被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該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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