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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
“你別裝傻。”林子怡不耐煩地說,“七娘縱然失了一魂一魄,也不該是這樣……恩……”
林子怡一時想不好詞彙描述七娘的狀態,徐本槐卻瞭然一笑,意味深長地說:“你就真的知道她只失了一魂一魄?”
林子怡懵懂,支支吾吾起來,“可乾爹說,七娘在你手中,二魂六魄已經齊全。”
“她在我手中不假。最開始也確實有二魂六魄。”徐本槐將拂塵搭在臂彎,笑得狡猾,“可小白貂你被我騙了幾次怎還這般沒有長進。我說齊全了,不過是要那隻老狐狸心無旁騖地去找魔器,至於那掙出去的一魂一魄,是否找得到,又有什麼要緊。”
這種說法既覺得是意料之中,又覺得意料之外。徐本槐所說的話有許多都是不可信的。
林子怡蹙起眉頭,“可七娘的反應……”
徐本槐慢悠悠地說:“魂魄之間可以相互影響。你可知那裡有多少生魂?”不等林子怡反應,他繼續說道,“一百二十八個。自然,也包括你要找的那個書生。”
說完,他似乎頗為愉悅地低聲笑了起來,“一百二十八個魂魄,五百年,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不過那個書生就算魂魄齊全,有了自己的神識,應當也是不願見你的吧。”
林子怡撇過頭去,似是不願多言。
徐本槐卻不饒不休,一字一頓道:“若不是沒有你,他也不至於如此。你以為許多事,當真補償得來?”
“五百年前你這套說辭還能讓我鑽會兒牛角尖,五百年後過去了你真以為我還信?”林子怡對他敷衍地一呲牙,面無表情地捧著茶杯,“我做這麼多事,從來不是為了什麼補償,而是因為承諾。”
徐本槐挑眉一笑,似是譏誚,“承諾二字從你口中說出倒是滑稽得很。”
林子怡也看出徐本槐這次把她從畫里弄出來實在是閒得慌,在找她消遣。就目前的狀態來看,徐本槐也只是像原來那樣話裡話外地嘲諷她一頓,並沒有想象中那些報復她的場景。
林子怡皺緊眉頭,頗有些不耐煩,“你把我弄出來究竟要幹嘛?你要報復趕緊報復,你要不報復我可帶著我家化田兄回去了。”
“你又何必那麼著急。”徐本槐不緊不慢,一舉茶杯示意她打量周圍,“小白貂,你可還記得這裡?”
林子怡和徐本槐所在的房間十分簡陋破爛,似乎荒廢了許多年,積下許多灰塵。而在這房間中,唯有他們二人相對而坐的桌椅一塵不染,卻也可以看出這套桌椅已經有些年頭了。
林子怡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蒼勁有力的“道”字被裝裱起來,歪歪斜斜掛在牆上。
徐本槐看她愣神,還以為她想起來什麼,手託下巴,問道:“有印象了?”
略帶強迫症的林子怡看著那歪歪斜斜的道字,終於忍不住站起身將其掛正,上下打量了一番,撫著胸口喃喃道:“舒坦了。”
徐本槐:“……”
林子怡從周圍的擺設大概也能看出這是哪裡,不由疑惑道:“這不是道觀麼?你來這做什麼?”
“自然是因為你的那位化田兄……”
徐本槐的話正起了個頭,就被林子怡表情驚詫地攔腰打斷,“怎麼?你向化田兄示愛被拒,傷心欲絕看破紅塵跑來出家明志?那你應該去少林寺啊。”
徐本槐:“……”
徐本槐面無表情,“……你是不是人出來,腦子落在畫裡了。”
林子怡:“……”
林子怡:“我告訴你我上頭可有猴,人身攻擊前你可想清楚了。我大聖光拔毛都能淹死你。”
徐本槐長吐一口氣,不去和她計較,接著說:“春耕宴剛過,如今各地都是我的通緝令。道士還是藏在道觀中,最為合適,不是麼?”
林子怡有聽雨化田說過這事,所以並不驚訝。而且她也清楚徐本槐這樣的人不可能這麼輕易被抓,於是她就只是略略一點頭,並沒有別的看法。
徐本槐環顧四周的破敗景象,語氣有些飄渺,“這裡曾是虛清觀。”
“啥?”林子怡聽到這話,詫異地連忙四下張望,卻全然看不出這是盛極一時的虛清觀。
虛清觀那時信徒眾多,規模也極大,一度受到皇家的重視。
林子怡是妖,那時雖然不願意離道士太近,但初次下山難免好奇,四處遊歷的路上又聽到許多人提及,便大著膽子混進裡面四下看過一番。
沒想到虛清觀竟破敗成如今這副模樣。
林子怡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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