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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點好的補一補,好好休息;看病的這位醫生挺負責,人還挺逗的,問了三遍趙虎吃飯正不正常,飯量怎麼樣,最後走的時候還又問了一回,怕他有厭食症。
入冬第一場雪,趙虎感冒了,連吃了三天的感冒藥,最後躺床上就差點沒起來,趙虎躺床上的時候,趙老太太才意識到自己兒子是不是還在瘦。去鎮上的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醫生們查不出什麼大毛病,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太過虛弱,吃進去的東西貌似吸收不好,所以一天掛三回水;眼看著前一個月還能扛起一麻袋玉米的兒子,此刻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老太太就心酸的沒辦法,最後聽人介紹了個老中醫,於是又從鎮上將兒子送到了老中醫那裡;老頭瘦乾瘦乾的,看著不起眼,可是那雙眼睛倒是清亮,問了幾句之後先給開了兩副中藥。
這老中醫看病不問病情,都問些有的沒的,趙虎喝了藥睡著以後,老頭兒就開始貌似不經意的跟老太太聊天,無非是問些他有沒有處物件,關係怎麼樣,在哪兒工作,有沒有說過什麼事不順心的,平日裡愛幹些什麼之類的。
兩副中藥下去,趙虎倒是精神頭回來了,喝第三副的時候還下了會子地。去開第四副藥的時候,是趙虎自己去的,老頭看到他點了點頭,沒有馬上給他抓藥,而是等忙完以後,才把他叫到房間裡,桌上已經擺了三碟小菜,兩小盅白酒;趙虎進來以後看到有點不好意思,忙說,
“老先生您先吃飯,我這頭不急”
“來喝兩盅?”
這兩盅酒下肚之後,趙虎的話也多了起來,然後老頭兒才貌似不經意的說道,
“這中醫治病,講究的是治標治本,追本溯源,可是這追本溯源的活兒單我一個老頭子幹不了,我也不是神仙,你心裡面想什麼只有你知道,你不配合,我也無非只是幫你開點調血補氣的方子;像你這情況,老頭子我以前也見過,俗話說,心病還得心藥醫,我能開得了方子,但不是每一味藥引子我這裡都有”
趙虎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喝了一盅白酒,才忍不住將六姐的事簡略的說了一二,老頭子聽完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說了句,
“自古忠孝難兩全啊”
看到趙虎不解的雙眼,老頭子笑了笑,
“這忠不一定非得指忠君,這忠於自己也叫忠”
與老中醫聊完之後,回了家,趙虎又是輾轉了半夜才睡過去,結果第二天早晨整個人又燒了起來;老太太以為是兒子前天取藥的時候著了涼,一個勁兒的埋怨自己不說,趕忙又去找那老中醫;老頭兒來了又開了一副中藥,才對老太太說,
“你兒子是個孝子,好小夥子!他這病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你要不先去找人打聽打聽誰是常六”
老太太當時一聽老中醫說,就知道這常六肯定就是送自己兒子棉衣棉褲這位,於是找了與虎子一起去打工的年青人問了半天,這些人們說起常六來都是支支吾吾,要笑不笑的,一聽到名字的時候,口氣都還挺一致,“您是說這常六姐啊!”老太太聽這口氣就知道自己兒子為什麼沒給她領回來了,她猜著這閨女要麼是個寡婦,要麼是個野雞,最不過也是個有夫之婦,可最後打聽出來的結果,差點給趙老太太又氣暈過去。再一回家看到自己兒子躺在床上那股子不爭氣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老中醫這一副藥下去,虎子貌似又精神了些,進入臘月下了一場雪,他還早早起來掃了個院子,開了個道;本來計劃著是與那姑娘秋收後訂婚的,他這一病,愣是給拖到了臘月,這天老太太看到兒子精神還不錯,於是說道,
“我和燕子她父母商議過了,你們十五那天訂婚,村裡鄉親的都不請,就叫你幾個叔過來吃頓飯就行”
虎子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回了句,
“行”
老中醫的藥又喝了一副,趙虎這幾天就開始忙著買酒訂菜,在幾個叔叔家與女方家來回跑的準備訂婚事宜,初八這天中午,趙虎在一個叔叔家喝了點白酒,回來以後躺到第二天都沒起;趙老太太發現的時候,他兒子已經快燒糊塗了,一開始叫他的時候還答應兩聲,後來就應也不應了,老太太哭著讓人去找老中醫,那老頭兒快晚上時候才過來,一進門看了看,先是給打了一針退燒藥,後來問了問情況,聽到那位叔叔說:知道虎子這兩天為訂婚的事忙著,我們爺倆也沒敢多喝,老中醫只是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最後跟趙老太太說,
“送鎮上的醫院吧”
老太太一聽就急了,
“老先生,你這是啥意思啊?這是啥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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