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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腎結石在住院,而她家,就在醫院旁邊。於是年三十那天,她阿姨在她家吃
的團圓飯。
吃過飯後,家裡人都要阿姨住下算了,就和她擠一個床。為什麼要這麼做,
主要是因為過年大家都回家了,醫院裡空蕩蕩的,竟然只有她阿姨一個住在裡面。
她阿姨拒絕了她們家的好意,堅持回了醫院。
當時的病房是兩人間,兩個床頭間有一個鋁鐵櫃,上面主要放著打點滴的藥
瓶。
第二天大早,她家去給阿姨送飯,看到門是開著的,門口處到房裡全是藥瓶
的玻璃碎片。而阿姨則很虛弱的坐在床上。
見到她們來,跟她們說夜裡,大概十二點來鐘的時候,就聽到很多人排著隊
在樓道里走,然後有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就往她這個房裡走進來,
當時嚇得阿姨拿了藥瓶就死命對著扔,扔一個,那些人就不見了。然後又進來,
阿姨又扔。床頭二十多個藥瓶被扔得精光,硬是死撐過了那一晚沒讓那些人進來。
小夏夏說,她阿姨一直很堅持,那些人是些鬼。如果那晚沒有堅持住而讓他
們過了房的話,只怕阿姨就沒有命活了。
這樣的事情我並不知真假,然而我是不敢夜裡去醫院的。那樣的地方,因為
生死太多,流血太多,我想,總是穢氣重的。
所以,我給自己下了忌諱,因為世上,有些地方真的和自己八字不相生罷。
春水記於零六年三月九日十點四十四分
第五十八章傲骨錚錚
不知被那個魈帶到了什麼地方,只感覺眼皮極重被什麼死死按住似的不能睜
開。然後覺得自己被什麼人大力拉扯著丟到了堅硬寒氣直滲的牆上,全身痛得很。
直到手腕腳腕都被錚錚做響的和那牆壁一樣冰寒冷滲的鐵鏈捆住了,眼皮才
一輕,能睜開視物了。
面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曾見過的像個花仙一樣美麗的青青。另一個,則仍
是一身滾著金邊黑衣的郎青。
全是故人啊。
我看看縛住手腳的鐵鏈。竟是烏黑的像是玄鐵煉製而成,兩指粗,隻手稍試
著動動,便哐哐的作響。
青青很開心的笑著,像未經世事的天真的小女孩般,走到我面前。
“三思,你還記得我嗎?我天天都在想你掛你恨你呢。為什麼,為什麼跟伍
郎在一起的,是你不是我?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喜歡你更多一點?”
我看著這個笑得極漂亮卻眼裡一片冰霜的女子,想了想才開口應她:“青姨,
我自然記得。我與爹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我們是父子。”
“你撒謊!”青青突然尖叫起來,雙眼睜得大大的,細長的眉緊緊皺在一塊,
樣子猙獰得像夜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賤貨!居然用你這麼卑賤的男人
的身體去勾引我的伍郎!”
說著,揚起擦了紅紅的丹蔻的纖纖玉手死命插打我的臉。
“你這個賤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臉火辣辣的痛,我很快就聞到了血腥味,嘴裡,也有腥甜的溫熱的液體向嘴
邊滲出。
我不出聲。有個郎青在一旁,想動手,似乎並沒有勝算哪。即使如此,我還
是悄悄在心裡唸了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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