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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的走出來,眼中才透出一絲滿意的笑“把傷口處理一下吧。”吩咐之後,四個人才一同回到前院,各自休息去了。
接連幾日,除了鬼谷子傳授蓋聶與衛莊縱橫家學術和休息之時,幾乎巧言時時都跟在蓋聶身後,像他的影子一般,衛莊更是比以前還要疏遠蓋聶,似乎整個鬼谷都因為巧言而便得氣氛怪異。
沒由來的寧靜卻因為巧言的生病而被徹底打破,巧言臉色微紅,唇色蒼白,瑟瑟發抖縮在床上,蓋聶熬了些藥就立刻給巧言端去,一勺一勺的親自餵給他喝。
“苦,”巧言小臉一皺,撒嬌一般的搖頭。
蓋聶笑了笑“乖,喝了藥,哥哥給你拿杏仁吃。”
衛莊從外面路過,只是因為藥味刺鼻,不由得頓了頓腳步,側眼看了一下屋內,瞬間全身僵硬,頓時氣血上湧,巧言乖巧的趴在蓋聶的懷裡,而蓋聶正含著笑意,一口一口的喂他藥喝。
“嘭,”的一聲,門被人一腳踹開,嚇了蓋聶和巧言一跳。只見衛莊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巧言自知不妙,連忙從蓋聶的懷裡爬了出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你們…在幹什麼?”開口卻是如此生硬幹澀的聲音,衛莊忽然很想問自己究竟有什麼資格問他。
“我…喂巧言吃藥,他病了。”蓋聶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慌張,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解釋,於是把一切歸結為所謂的綱常禮教,剛剛自己與巧言的確有悖師父教誨,所以,這個解釋讓蓋聶心安理得。
衛莊斜眼看了看巧言,略微停頓了一下,拿過蓋聶手中的藥碗,直接坐在床邊,“我來喂他。”說到底巧言還是有些懼怕衛莊的,於是乖乖的大口喝藥,也不吵苦,蓋聶無奈的退了出去,越來越猜不透衛莊在想什麼了。
晚上,草草的吃口飯,便早早的睡下了,巧言也意外的沒有纏著蓋聶陪他,第二天早上,蓋聶給巧言送早飯時,卻發現衛莊守在門口,似乎一夜未睡。
“小莊?”
“師哥…我…怕巧言他,晚上有什麼事。”語氣淡淡的將一絲慌張掩飾,冰冷中帶著些許感情。
蓋聶微微一笑,拍了拍衛莊的肩膀“去休息吧。”
“不去,我不累。”
“小莊!”蓋聶輕斥“下午還要練劍。”
“師哥!”衛莊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有些落寞孤傲的回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 章
躺在榻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從前。
那一天,屍橫遍野,大地一片瘡痍,清澈的溪流變得渾濁不堪,已經數不清匯聚了多少人的鮮血,暗紅色奔騰湧動,一路流淌,衛莊緊緊握著劍,孤傲的站在屍叢之間,像一個不朽的戰神。
不知是敵人的還是同伴的鮮血濺滿了全身,臉上也是腥紅一片,掩蓋住了猙獰而又僵硬的表情,滿世界都是血紅色。
“呀…”一個秦兵不死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託著殘破的身體,持著刀朝衛莊身後劈下,拼盡了全力,衛莊甚至沒有回頭,右手敏捷的將劍從腰際送過,夾在臂下狠命一刺,劍身毫不遲疑的沒入秦兵的腹部,霎時鮮血噴湧,衛莊握緊了劍,身體迅速下墜,單膝跪地,劍也隨著身體向下,秦兵的腹部生生的被剖開,內臟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鮮活的器官漸漸衰竭,毫無支撐的流了一地。
修羅地獄,不過如此。
衛莊已然殺紅了眼,現在千軍萬馬之中只有他一個人還站著,反手將劍拄在地上,支撐著身體,就算死也不能倒下,他已經不懂得防守和攻擊,渾身已經殺到麻木,只是劍客的本能促使他不斷揮劍斬殺著身邊的敵人來保護自己。
樹木枯黃,烏鴉哀嚎,世界彷彿只剩下他一個人,刺鼻的血腥味一陣一陣衝入鼻腔,他抬手想抹去臉上被飛濺的鮮血,卻怎麼也抹不乾淨,那種噁心的味道,讓他有些迷茫。
直到他機械一般的走出戰場,麻木的大腦已經無法再思考,這場戰爭他已經勝了,兩軍交戰總共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兩敗俱傷,但是他勝了,因為只有他,只有他一個人活著並且站著走了出來。
大腦終於恢復了一絲意識,最後的支撐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崩裂瓦解,衛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昏倒在地。
醒來,那片荒蕪的哀號著的大地變成了眼前的山清水秀,鳥語花香,衛莊揉了揉太陽穴,渾身的疼痛讓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自己也不知道方才在戰場上捱了多少刀,只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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