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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到底為什麼是王陽明?
至少一個因素必不可少。王陽明出身¤╭⌒╮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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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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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人衣食無憂,這讓他有充足的條件隨心所欲。我們很容易就注意到一個問題:但凡哲學家,出身貧苦的極少。
實際上,這種“事後追溯”意義並不大。正如我們走在路上看到一起車禍,“事後追溯”就是,我們馬上思考自己怎麼會看到這起車禍的。你肯定能找到理由,如果你有耐心追溯,就會發現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已註定了你會看到這場車禍。
雖然王陽明具備的那些要素很重要,也許我們應該特別注意王陽明在“悟道”之前反覆琢磨的那兩個問題:一個是朱熹的“格物致知”;另一個則是聖人如何從困境中超越出來。如果非要給“為什麼是王陽明”安一個看上去標準的答案,那麼這個答案就應該在兩個問題裡,它就是:聖人肯定不像朱熹所說的去外面尋找存活下去的真理。用排除法,不去外面找,自然就在心裡找。所以,他修改了朱熹對“格物致知”的解釋。
於是,王陽明心學的宗旨無非就是,我們心裡的良知是應對萬事萬物的法寶,無須去外部尋求任何幫助。
不過我們與其費力不討好地尋找他建立心學的能量,不如用心來學習如何獲得這種能量。這應該是王陽明的心願,也應該是我們的終身追求。
新朋友和新敵人
王陽明建立心學後,他的世界看似光明起來。他適應了龍場這塊土地,並且和當地的土著發展出了深厚的友誼,這源於王陽明高度的傳道責任感。悟道後,王陽明馬上把精力投入到講學事業中。他讓僕人開發了一塊空地當作潦草的講習所,熱情地向土著居民發出邀請。
實際上,自王陽明來到龍場,當地土著們就對這個有氣無力的中原人表現出了莫大的好奇。在他們眼裡,王陽明有些詭異。有時候,這個中原人很正常,也很勤奮。他耕種土地,修葺山洞,生火做飯。而有時候,這個中原人像個神經病,要麼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森林裡來回轉悠;要麼坐在空地上,一動不動。有一段時間,他們認為王陽明比山中的虎豹毒蟲更可怕,而有時候,他們則覺得王陽明和藹可親。在森林中偶然相遇時,王陽明都很禮貌地向他們打招呼。
王陽明邀請土著去聽他的講座,土著們蹲在一起開會討論,有人說不去,因為中原人外表忠厚,內心狡詐。也有人說,可以去,但必須全副武裝。最終,王陽明幾次三番邀請的熱情感動了他們。他們只帶著一顆心來了。
他們是王陽明在龍場結交的新朋友,這些人被王陽明所講的內容深深迷住(土著講的語言和漢語不同,無從得知王陽明是怎麼向他們傳道的),每天都來捧場。有捧場的自然就有砸場的,正如一個出色的人有朋友就肯定有敵人一樣。
來砸王陽明場子的人是貴州巡撫王質。王質早年在中央政府擔任御史,知道王陽明。擔任御史的人由於需要經常找碴兒彈劾別人,所以心理往往比較扭曲。王陽明來貴州,作為巡撫,王質當然早已知曉。按王質的想法,王陽明到他的地盤任職,應該對他有所表示。可王陽明那段時間太忙,忙著存活,忙著悟道,就把這位貴州官場上的大佬忽視了。
這本是無心之罪,但王質認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王陽明的挑戰,於是派了一群亦官亦匪的人來到龍場驛站。這群人來砸場子時,王陽明正在給土著們講課。他們訓斥王陽明不識好歹,並作勢要揍王陽明。王陽明絲毫不動聲色,土著們卻怒了。雙方開戰,當地人人多勢眾,來砸場子的人被打得抱頭鼠竄。
王質大怒,當時就想調動軍隊對付王陽明,但馬上就改變了主意。他意識到這是殺雞用牛刀,而他只想讓這隻雞對自己低頭。王質拿出官老爺的威勢來,下命令給貴州司法部長官毛應奎,要他通知王陽明,這件事的影響極端惡劣,王陽明必須誠惶誠恐、畢恭畢敬地向他道歉,只有王陽明做到這一點,他才可以考慮是否要赦免王陽明的罪。
毛應奎瞭解王質,知道這是官場中“廉價自尊”下的無理取鬧。雖然如此,他權衡了一下,認為王陽明比王質更容易擺平。於是他給王陽明寫信,要他向王質道歉,哪怕就是一封道歉信也好。
王陽明陷入沉思。這是他龍場悟道後第一次遇到事,而且非常棘手。他必須拿出妥善的解決方法來證明心學的力量。反覆思考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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