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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但沒有一個人敢問,那本身就是大滝皇室盧成家的一個最大的秘 密。”
'第一百二十九回'身世成迷
“你難道不奇怪,為何時至今日我才想起來告訴謀臣的身世?”
賈鞠營帳內,擺著一個巨大的火盆,火盆內堆滿了燃燒起來的木柴,因為潮溼的關係 ,木柴燃燒得非常緩慢,並沒有給這個巨大的營帳增添多少溫暖,所以賈鞠和苔伊兩人只得 坐在鋪有獸皮的床邊。雖然同坐在一張床上,但賈鞠卻刻意與苔伊之間保持了一定 的距離——賈鞠坐在床頭,苔伊坐在床尾。
苔伊開口道:“你難道不奇怪,為何時至今日我才開口問你關於他身世的事情?”
苔伊一個反問,讓賈鞠覺得喉嚨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抬頭去看著在床尾的苔伊。苔伊此時盯著火盆旁邊放著的一個茶壺,茶壺中裝著昨夜煮 好的茶水,賈鞠一直沒喝,是因為他越來越喜歡隔夜茶浸泡一夜之後的那種苦澀味道。
苦澀有時候能幫助人的思考。
“我的時日不多了,早已感覺到腦子之中的那些東西已經快將這具身體給徹底壓垮。” 賈鞠說,用手撫摸著床上的那張獸皮。
苔伊直盯盯地看著那個茶壺,淡淡地問:“什麼意思?”
賈鞠聽完,笑了笑,苔伊今日顯得很是不尋常,若是從前,肯定會馬上關切地詢問賈鞠 到底怎麼回事?不應該胡思亂想。苔伊如今的這種表現,更加劇了賈鞠心中之前那種要送 她離開,送她回到謀臣身邊的想法。這種想法並不僅僅來自於他覺得自己時日不多,還因為 雖然天啟軍今時今日看起來如日中天,但那只是一種表面的現象,能瞞得過其他人,瞞不過 賈鞠。
軍中統帥如果有朝一日開始膨脹,那就代表這支軍隊已經逐漸開始走向了衰敗。
賈鞠伸出手去,將雙手放在苔伊的眼前:“我的指甲已經開始變成灰白色,還不時會脫 落,這是一種不好的預兆。我記得曾經有位相士對我說過,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單看指甲就能 推斷出來。”
“你什麼時候開始迷信起那些相士的話?這很不像你,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是一個不 服輸,不向老天低頭認命的人。”
苔伊的話語讓這個營帳內的溫度有瞬時間降低,賈鞠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突如其來 的轉變讓他有些不能適應。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一個女人一直追隨著自己的腳步, 無怨無悔,甘當被利用的棋子,可如果她有一天得不到想要到的,就會看清楚追隨那個人的 “真面目”?
“相信,我一直都相信。這世間的兵法謀略,人生命運其實都是從陰陽五行之中轉換而 來的,兩者之間相輔相成。說直白一些,如果人沒有了性命,誰來使用那些兵法謀略?這 是無法避開的一個問題。時間不多,入夜之後我還得去廖荒的營帳內議事……”
“佳通關到底是打還是不打?”苔伊先賈鞠一步將兩人要聊到的謀臣身世給岔到一邊。
“不打。至於原因為何,我早已在廖荒的營帳中說得很明白,征戰過程中,嘍囉人心非 常重要,如果宋家三姐弟一死,我們就等於是自掘墳墓,再也沒有辦法揮軍打入建州城,將 納昆軍趕回草原之上。”
賈鞠說完,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嗽的過程中,口中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苔伊沒有躲閃 ,那口鮮血剛好濺到她的下顎,苔伊起身走到火盆旁邊,提起茶壺給賈鞠倒了一碗隔夜的茶 水。茶壺因為靠著火盆,所以一直保持著那種滾燙的溫度,賈鞠喝完之後覺得渾身溫暖不少 ,嗓子裡也不再那樣發甜發癢。
苔伊將手放在賈鞠的胸口上,並沒有去看他的雙眼,而是盯著自己的放在他胸口 上的那隻手,問:“如果冬季一過,赤雪營就失去了天時地利,到時候平原作戰,我們根本 不是虎賁騎的對手。”
賈鞠道:“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
“那我應該關心什麼?”
“你應該關心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話,找機會再告訴給謀臣,因為我覺得自己已經是別 人棋盤上的一枚棋子,曾經皇朝還在時,我以為自己只是天義帝手中的一枚棋子,但卻錯了 ,時至今日我才真正明白,也許天義帝都是被人操控著。”
賈鞠說到這,有些雞動,又咳嗽了兩聲,這次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隨後看著手心中, 果然還是有鮮血,而且出血量一次比一次多。苔伊盯著他的手心面無表情,似乎已經習慣了 他的這種倔強,只是沒有明白為何賈鞠會突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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