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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嘴唇,“可你回來時,我發現你變了, 你好像不再如從前那樣關心我,眼中除了你那些軒部的兄弟,並沒有我,我變成什麼樣,也 與你無關,如果是從前的你,必定會發現我本身的變化。”
說到這,綠薨抬頭,用滿含眼淚的雙眼盯著卦衣問:“你難道會認為我這樣一個女子可 以建立起那麼龐大的一支刺客隊伍嗎?不,說錯了,是殺手……”
卦衣沒有說話,依然面無表情地盯著綠薨,好像又看到了若干年前那個衣衫襤褸,被人 掛在旗杆上暴曬,連一句求饒都沒有的女孩兒。
“好吧。”綠薨似乎在自言自語,“我就了卻你這個心願,我要讓你重新活過來,重新 變成以前那個心思細密,下手從不留情的卦衣。”
我多希望你能如從前一樣,摸摸我的頭,罵我是傻丫頭。
我多希望你能如從前一樣,將我一腳踢到大漠中,讓我用盡各種辦法活下去。
我多希望你能如從前一樣……
但你聽不到,我也說不出來,就讓那些話永遠留在我心底吧。
綠薨轉身,在那一剎那目光變得兇狠起來,向卦衣撲了過去,卦衣並沒有躲閃,但在綠 薨撲到自己身前時,卻發現她臉上帶著笑容。
“聽說,人死前,往事總會逐一呈現……”綠薨撲倒在卦衣身上,自己手中的匕首倒轉 插入了胸口,“是真的,那不是謊言……”
綠薨的身子慢慢從卦衣身上滑落:“是我聽過唯一的一句真話。”
意識越來越模糊的綠薨,並沒有忘記在身旁那張已經被踩得粉碎的面具,她伸出手去, 想要抓住那張面具,可明明近在咫尺,卻根本抓不到。她的手指慢慢地抓著地面,抓起一把 又一把的泥土,泥土中混合著她的眼淚,最終手鬆開了,身子也完全癱倒在卦衣的腳下。
這是一個扭曲的時代,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會順著你的意願去發展,即便你再努力,拼 上自己的性命,換來的只是滿臉的淚痕。
誰說天怒人怨便可以改變周遭的一切?
誰說人神共憤是英雄聽身而出的理由?
有人早已看透這一切,隱居山林,不問世事。
也有人身披鎧甲上了戰場,指揮千軍萬馬,攻城略地,在斬下敵人的頭顱之後,高興得 大醉一個月。
還有人,什麼都不懂,只是想呆在一個充滿危險的地方,等著那個她日思夜想的人出現 ,就為了那隻強有力,卻飽含溫柔的手再拍拍她的頭。
為了這個理由,甘心被利用,甘心被自己思念的那個人怨恨。
亂世之中,醉了,只會讓你痛快一時,但醒來後抬頭去看天空時,會發現一切都和醉 前一樣,日會蝕,月會缺。
自己依然置身於地獄之中。
……
如果還有來世,能允許我叫你一聲“恩人”嗎?
這一世我已經活得太久,以一個畜生的身份。
卦衣頭頂的烏雲散開,佈滿星辰的天空又重新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同時那些殺手們 發現在自己身邊都站著一名穿著夜行服的人,姿勢雖不一樣,但都有武器對準了他們的死門 ,只要稍微動彈便會一命嗚呼。
“挑斷手筋腳筋,留下活口,逐一詢問,但凡參與過上次泉眼城暗殺的人,都帶出城外 全部活埋。”卦衣抱著綠薨的屍身下令道。
沒有人回答他,那些一直隱在暗處的軒部刺客卻同時動手。
慘叫聲不斷,有人倒下去,有人手持武器還站在那。
月光下,無法看清楚那些倒地的殺手們的表情,連他們的血都是黑色的。
人活著最恐怖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
殺手最恐怖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小看了以黑暗為伍的刺客。
《戰國策。趙策一》——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第一百八十五回'織網。破網
天下之間,能為他人獻出自己生命的人數不勝數,目的也各不相同。
殺人,為了金錢,在下手謀取別人性命時,將自己看成禽獸的同時,將對方當做是畜 牲。
刺客,為了恩情,為了大義,將自己心底的感情隱藏在腳跟,踩在腳下,踏在對方的屍 體之上。
尤幽情是刺客,那苔伊又是什麼?殺手的養女也是殺手嗎?那為何自己還心存兩份感情 ,在賈鞠和謀臣之間搖擺不定?
那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苔伊捂住受傷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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