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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君主之路又是什麼?”我依舊如從前一樣向賈鞠提問,我十分懷念 這種感覺,一種無比親切的感覺。
賈鞠依舊帶著笑,不知為何,我看著他臉上的那種笑,覺得有些傷感。曾幾何時,他總 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毫不保留地告訴我,教我謀臣之道、處事之道、生存之道……我寧願 自己對他的回憶就停留在政變之前。
“陰陽之說你可知道?我曾經教過你。民間百姓,部分覺得陰代表女性,陽代表男性,其實不然。謀臣與君主分屬陰陽兩面,卻不能平行,無法結合,更沒有辦法對等。選 擇謀臣之路的人,便是選擇了一輩子都呆在君主的影子當中出謀劃策,永沒有出頭之日,因 為一個謀臣一旦想要出頭,下場只有一個字——死。一個優秀的謀臣,最好的結果便是明哲 保身,壽終就寢,不會被棄屍荒野,更不可能被君主加以莫須有的罪名處死,你可以做到否 ?”賈鞠問我,問完之後又道,“我沒有辦法做到,否則的話也不可能這麼狼狽地從天啟軍 中逃出來。”
我尋思了片刻,又問:“那君主之道呢?”
“再簡單不過,那就是隨時做好自己下一刻就會被人給殺死的準備,明白否?”賈鞠笑 道,“不管是在平安之世,亦或者亂世,都是一樣,沒有任何區別,就如曾經在騰龍殿上 ,天義帝所說的那句話,眾人皆知伴君如伴虎,卻不知持國如騎虎。”
賈鞠說完,我點點頭,隨後再次陷入沉默,這種情形在這兩天兩夜之內已經發生了數次 ,每一次最終都是賈鞠來打破最終的僵局,我想這次也一樣。
許久後,賈鞠如我預料中一樣,終於開口說:“我和你之間的對話,並沒有任何陰謀, 相信你也看出,我時日不多,也許明天就會倒地不起,有句老話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相信 我,最後相信我一次,我不會害你,只是想最後幫你一次。”
良久,我離開椅子起身拱手道:“師父……”
這兩個字對我和賈鞠來說,同樣沉重,可賈鞠似乎根本不願意接受。
賈鞠只是揮揮手:“不要再叫我師父,我這個罪人沒有辦法成為任何人的師父,況且你 已經多次超出了我的計算之外,你很優秀,我只是不想你在這亂世之中被埋沒了,千里馬 再好,失了伯樂,它也只能終日被魯莽的車伕鞭打,最後鬱鬱而終。”
賈鞠說到這,眼神中竟有一絲落寞。
我重新落座,說:“我本應去北陸找你,協助你一同去防守冰海沿線,抵抗皓月國大軍 的入侵,但卻在雲集城不期而遇,我想幹脆就隨你一同前往北陸好了。”
“不可”賈鞠立刻拒絕了我,“事情遠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如果單單只是如此,你 那位聰明的摯友不可能算計不到天佑宗下一步的計劃。”
“天佑宗下一步的計劃?”我思考了一番,想起麝鼠曾經交給我的那地圖,於是狂奔 上樓,找到地圖後,又急忙奔了回來,將地圖展開在桌面之上。
賈鞠看著地圖,笑著搖搖頭:“你竟然有這種東西,可以稱得上神器了,要知道我領兵 打仗多年,都沒有如此精準的地圖,早知道有這種東西,我一定費盡心機從你手上給搶過 來,說不定天啟軍如今已經打到了鎮龍關下……”
賈鞠說到這,臉上表情一變,我同時也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天佑宗如何才能說服 廖荒將北陸境內六成以上的軍力調動至江中?
只有一個辦法:利用廖荒的野心
賈鞠的手指在地圖上慢慢地移動,從佳通關外的建州城慢慢移向江中內陸,在鎮龍關周 邊繞了一圈之後,最終手指停留在了武都城上面,隨後抬頭看著我。
賈鞠的臉色有些發青,慢慢地坐回了椅子上,盯著地圖上的武都城道:“如今武都城被 蜀南軍所佔,而廖荒也一向不同意我所提出的步步蠶食的主張,想要一口殲滅虎賁騎的主力 ,讓焚皇在短時間內無法翻身,我告訴過他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他不聽,偏偏要一意 孤行,現如今,天啟軍如那個叫天輔的傢伙所預料的一樣,順利地拿下了建州城和周邊城池 。這樣一來,天輔以後所說的任何話,廖荒都會深信不疑,好計。”
我忙問:“武都城被蜀南軍所佔,和天輔眼下的計劃有何關聯?”
賈鞠將手又移動到了龍途京城之上,說:“看遠一點,如今天佑宗已經控制了京城,還 扶持了一個傀儡皇帝,而反之一名天佑宗的門主又在天啟軍中,如果你是天佑宗的那個大門主,你會怎麼做?”
大概是兩天兩夜未睡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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