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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是兩軍總人數的五成,剩下五成人只能成為殘兵,沒有任何戰鬥力。」霍雷有些擔憂,不過聖旨上說得很明白,到達北陸關下後五日內就得發起攻擊,十日內拿下北陸關,鐵甲衛是鐵定了要打,但天啟軍呢?
「皓月國大軍的實力,遠在我們兩軍之上,這完全就像是凡人與會法術的魔鬼打仗,任何計謀在這些強大的火器面前,都只是虛無的東西,起不到任何作用。」遠虎坐在矮樹下,看著山崗下黑壓壓的一片鐵甲衛軍士,或許在不久後,這些活生生的人就即將變成北陸關下的死屍。
「計謀說到底就是一個『騙』字,但不僅僅要騙對方,還要騙到自己人,將軍,記得我在武都城下告訴過你,關於獸夾的故事嗎?」霍雷靠著樹低頭看著遠虎。
遠虎點頭:「記得,但我依然不明白我們是獸夾還是天啟軍是獸夾。」
「我們都是獸夾,只是在千鈞一髮之際,廖荒和宋先將自己的獸夾扔給了天輔,天輔一死,我們兩軍之間就避免了衝突,可以全力對付在北陸關中的皓月國大軍。」
「我不明白,天輔和你同是天佑宗人,為何你會將他出賣給宋先?」
「不是我出賣他,是他選擇了這條路,遲早會丟掉性命,他以為是自己選擇了宋先,卻未想過也許是宋先選擇了他,同樣的招數,我曾經用在反字軍中,再用一次,已經不再新鮮了,天輔低估了宋先和廖荒,高估了自己,也沒有看清楚大門主的用意何在,真是一個愚蠢的傢伙。」
「大門主的用意?」
「我只是隱約覺得當初我們九門主都沒有完全理解大門主的真正用意,也許是因為這樣,才使得東陸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霍雷說完,遠虎抬頭看著他,不明白他這一連串話中到底隱藏了什麼意思?大門主的用意又是什麼?他看透了什麼?
人總是會帶著疑問上路,這樣才會有動力促使自己去做那些曾經覺得遙不可及的事情。
「遠將軍,喜歡去市井茶館中聽人說書嗎?」霍雷坐下來,和遠虎並排坐在一起。
「喜歡,我小時候非常喜歡去茶館中聽人說書,但家父卻不允許,說那些市井之徒編造的全是擾民的謊言,非要讓我們讀什麼聖賢書,我和遠豹兩人雖然喜歡聽,但表面上卻裝作嗤之以鼻,唯獨小弟遠寧絲毫不掩飾,所以根本不受父親的寵愛。」遠虎此時想起了遠寧,不自覺地看向了蜀南的方向,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如今在蜀南軍中做什麼。
霍雷把起面前一根野草,叼在嘴裡:「你們三兄弟,遠寧是最直率的一個,這是比較好聽的說法,說得不好,就是不知道用腦,不過往往這種人會走得更遠……你和死去的遠豹,還有市井中的說書人,以及遠寧,你們四者之間都存在著很大的差別,只是你自己沒有察覺而已。」
遠虎當然知道自己與弟弟遠寧有差別,但聽霍雷這樣一說,反倒覺得站在霍雷這樣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看,必定會有他獨特的見解,便問:「是什麼?」
「你沒發覺嗎?無論是說書人嘴裡的故事,還是市井街頭那些小販手中的野史演藝之書,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希望。」霍雷道,將嘴裡叼著的野草取下來。
「希望?」遠虎彷彿明白了。
「對呀,希望,無論是說書人的故事,還是野史演藝,都是寄託了百姓內心的希望,沒有直接表現出來,而是轉化成為了另外一種方式告訴大家,將這個希望給傳播下去,你和遠豹曾經有希望嗎?我覺得沒有,你們只是按照你們的父親遠子乾安排的道路走下去,遠寧卻不同,他心懷希望,選擇了自己的一條路,原本當年他可以留在禁軍,但卻沒有,反倒是選擇了武都城,當了兵馬衛,這就是你們之間的區別。」霍雷伸了一個懶腰,「軍人也應該有希望,這個希望並不是戰無不勝,而是能夠儘快地結束戰爭,誰會期待下一刻自己的人頭落地?」
遠虎沒說話,心中默唸著希望兩個字,看向遠方。曾幾何時,他也希望過遠家能夠重新聚在一起,如小時候那樣,吃個團圓飯,大家一起談笑風生……
江中與納昆交界處,鷹堡外。
殤人商業協會的大隊突然出現在鷹堡外,讓焚皇和阿克蘇都很是吃驚,大隊運來了先前協議中他們所購買的東西,兵器、馬匹,還有火器。
領頭的行商是一個老頭兒,從身高來看根本不是殤人,而是江中人。將貨物運送到鷹堡外之後,他獨自一人搖搖晃晃走到鷹堡的大門下,將殤人商業協會的貨物清單遞給了那名納昆武士,讓武士交給阿克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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