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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永遠不會自己出現,而是需要自己去尋找,對於這個秘密,天衝本沒有興趣,但因為他曾是軒部統領,又加之那張奇怪的詔書,這兩個前提推動著他不得不查下去,因為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從未在皇室的族譜上看見過有「盧成羽」三個字,他相信就連身為現任統領的卦衣也沒有見過。
天蓬告訴天衝,這個訊息連化名為敬衫的所謂盧成羽「也不知道」,因為盧成夢編造了一個盧成羽本身無法去查證的故事,一個皇帝與民間女子之間的愛情故事,很悽美。
盧成夢的故事中,他與盧成羽雖然不是同一母親所生,但他們兩人的母親卻是親姐妹。盧成夢的母親入宮後,成為天義帝的一名寵妃,賜封為珍妃,但身染疾病,在生下盧成夢之後便撒手人寰,天義帝十分傷心。盧成夢母親過世後不久,天義帝微服私訪民間時,巧遇一名長相與珍妃酷似的女子。出於思念珍妃,天義帝想將這名女子帶回宮中,卻沒想到出了意外,於是只得將那名女子,也就是盧成羽的母親偷偷藏在京城的某個民居內,一年後,這名女子誕下一子,便是盧成羽。
這種漏洞百出的故事,稍微動腦的人都知道,肯定是謊言無疑。在街頭隨便抓一個說書人,都可以給你說出這樣的故事,甚至比這個還要精彩百倍,可被編造在故事之中的敬衫卻深信不疑。畢竟在一個人尋找自己身世多年未果,流浪世間的前提下,突然得知所謂的真相,相信的成分肯定大於懷疑。
而盧成夢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聽完天蓬的講述,天衝很質疑盧成夢的做法。
「不知。」天蓬抓起盤中的一個葡萄,連皮都不剝,直接吞了下去,在嘴裡嚼著。
天衝隨之又問:「你是從何處知道這個秘密的?」
天蓬笑道:「是從拿我鳳鳴弓的那個漢子處,他多年前就跟隨白甫,所以知道這個故事的完整版本。你知道,我一向對漏洞百出的故事很感興趣,於是便順著線索追查了下去,終於查出這個故事完全是虛構的,因為盧成夢的母親本出生貴族,如果有一個妹妹,在家族族譜之中很容易查到。」
「你是說,你查過珍妃的族譜?根本沒有妹妹?」天衝問,愈發覺得這事離奇。
天蓬道:「珍妃沒有同父同母的妹妹,連同父異母的都沒有,只有表妹兩人,而這兩個妹妹年紀尚小,比盧成羽大不了多少,所以根本不可能與天義帝有什麼關係。」
「話是這樣說,但我在武都城中見過敬衫,雖然放蕩不羈,但也算是聰明絕頂了,怎麼會相信這種漏洞百出的故事?」天衝依然很懷疑。
「簡單,如果有人告訴你,你是皇室後代,還會養你一輩子,供你好吃好喝好住,你是願意相信還是不相信?」
「敬衫為人應該不是這樣,武都城一戰,武將單挑時,我便看出,他很討厭有人提到自己的母親。」
天蓬豎起一根手指頭,在天衝眼前左右晃了晃:「不,如果他還流落民間,肯定是流氓地痞頭目,再者,他自己選擇相信,必定是有他的理由,這個理由咱們不用猜測,只是我覺得那個叫盧成羽的人大概只是皇室的一個幌子而已。」
「幌子?」天衝坐正身子,「什麼幌子?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我推想,天義帝本身不笨,況且疑心很重,一生最大的擔憂便是自己會受制於人,也擔心自己死後,子孫受制於他人,因為上數幾代盧成家有人政變逼宮都有八十八謀臣的參與。但是不管這個權利鬥爭如何殘酷,皇權始終緊握在帶有盧成家血統的人手中,天義帝肯定也深知這一點,於是故意寫下這樣一紙詔書,讓人猜不透這個盧成羽到底是何人?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真正的皇位繼承人贏得時間,因為就算是被推翻的皇帝,他的傳位詔書依然重要。」
天蓬的話有些道理,不過某些推斷卻過於牽強,當然這是天蓬一直以來獨特的說話方式,看似沒頭沒腦的話語之中,往往會突然蹦出來一個驚喜。例如他手中引以為豪的鳳鳴弓,按照預言本應該交給九子名將之一,可當他按照大門主的安排,來到蜀南之後,竟第一時間擺攤將鳳鳴弓賣出,目的就是為了換一點做生意的本錢
天衝得知此事時,幾乎傻掉了,任何一個天佑宗門主,都將選擇九子名將作為首要的任務,而天蓬卻如此輕率,竟還將鳳鳴弓賣掉?就因為他覺得蜀南這種人間仙境,本就適合他這種天生就應該經商的人。
而他賣掉鳳鳴弓的行為,被天蓬稱為自己獨特選擇九子名將的方式,而且用了兩個最常見的字來概括——緣分。
天衝雖然對天蓬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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