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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自己的任務是沒有 辦法完成了,同時今天一過,或許霍雷也應該離開佳通關,因為這裡已經不再是天佑宗最適 合的試煉場,過不了多久,這裡的大旗就會換成天啟軍的銀魚旗幟,反字軍也會徹底消失在 東陸這片土地之上,成為歷史記載中的一個名詞。
是應該離開的時候了,否則今天被捲入了這個漩渦之中,就不能全身而退了。白蘭如此 想到,但卻想不明白一點,為何公孫賦偏偏要放過仇人之後,反倒要去“營救”他們出城, 投了天啟軍呢?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無法忍耐的。
白蘭輕嘆了一口氣,從人群之後隱去,悄悄地離開了公孫府邸,在離開之前,還抬頭看 了一眼那塊都尉府的牌匾,覺得十分可笑,笑罷突然明白了公孫賦這樣做到底是何意。一個 一直將當年建州城福為輔牌匾隨身攜帶,並會懸掛在自己所住宅邸門口的人,難道還不能說 明他今日做法到底是何意嗎?
一個念舊的人,往往總是會在做一件早已計劃好的事情時,改變自己的初衷,只因為他 放不下太多的事情。
公孫家的仇恨他並沒有忘記,只是他知道年過五十,未來的日子也不多了,為何不做些 善事,來替可能還活著的公孫家後人留條後路呢。
白蘭在宅邸外那條寬石路上漫步著,看著兩個丫頭追趕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那個孩子 叫公孫梓,公孫賦唯一的兒子,老來得子,十分疼愛。他並沒有算漏這個孩子,但不知道公 孫賦想得比自己長遠,如果殺了宋家三姐弟,自己和兒子又將何去何從?如果沒有殺他們, 就算自己死去,那知恩的三姐弟也會撫養公孫梓長大,讓他永遠遺忘掉兩家的仇恨,不,或 者說宋家三姐弟根本就不知道當年的事,而公孫賦也從不打算說破。
老者,念舊的老者,所想的事情果然比年輕人還要長遠。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更不要說一個人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在行為上就會比從前更加慎 重。
宋忘顏領著兩個弟弟分別向公孫賦祝壽之後,自己坐在了公孫賦的旁邊,而兩名弟弟分 別由人安排坐在了兩側,此時宋忘顏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特別是安排兩名弟弟座位 之人竟只是一名公孫家的家僕,本宋忘顏覺得這名家僕有些不懂規矩,但一看到公孫賦也在 點頭示意這樣的安排妥當,也就不在意了,只是在心中一再告誡自己,今夜切不能飲酒。
宴席之前,府邸之中舉行了一個小小的儀式,儀式無非就是走了一過場,讓那些軍 中大將們都一一上前祝賀,隨後在假扮成為千山的家僕喊聲下,宴席正式開始了。
相比從前,公孫賦的大壽已經減免了很多的俗套,少了一些熱鬧的過場,如呈壽果等等 ,因為在冬季,不要說在佳通關內,就是在建州城方向都找不到像樣的水果來替代,且如今 城中物品緊缺,這桌子上有雞鴨魚肉已經很難能可貴了,不少軍中的將領都抱著大吃大喝的 他態度來此,宴席中的花費絕大部分都來自於公孫賦自己,並沒有動用反字軍中的銀錢,因 為反字軍所謂的庫房之中,其實已經空空如也了。
除了公孫賦、宋忘顏、宋離、宋先、公孫賦夫人和孩子所坐的圓桌之外,其他人都坐在 大堂之外,中間隔著那十名公孫賦親信副尉所坐的桌子,這一舉動讓宋忘顏心中起了疑心, 不時在周圍環視著,但整個大堂一覽無遺,根本沒有辦法埋伏。自從宋一方死後,宋忘顏已 經不再放心將兵權交給下面的將領,大小事務都要自己親自過問,因為父親之死,已經 為她敲響了警鐘,無論何人,就連最信得過人,都可能被人所利用,倒戈相對。
宴席間,公孫賦也沒有勸酒,一如平常,只是談起了從前日子中那些快樂的時光,並沒 有什麼不妥。
言語間,公孫賦談到了宋離和宋先心中記掛的一些事情,建州城中的書屋,還有那些好 吃菜館,甚至是城中那些販賣果子的小販,如今這些都已經不復存在。
宋忘顏盯著眼前空著的酒杯發呆,此時公孫賦忽然問道:“大將軍,今後如何打算?”
公孫賦的這一問題讓宋忘顏吃了一驚,她並沒有預測到這個老人會突然問到這個問題, 還沒有回答,便聽到公孫賦又接著說:“我是老了,在什麼地方都無所謂,只是擔心跟著我 吃喝的這些軍中的兄弟需要有一條活路,如果沒有武都城之戰,可能我們還有一線生機,但 那一戰我們敗了,大將軍也戰死……”
大將軍戰死。這五個字從公孫賦口中說出來,顯得特別沉重,宋忘顏聽到,臉上本想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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