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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的第二次抵抗,這次抵抗讓身為總旗本的嶽翎炎感覺到,要統治這塊土地,絕非守護將軍軒竹斐所說的那樣簡單,眼前這些從容赴死的東陸軍士也絕對不是手下那些軍士所稱的東陸豬。
豬,雖然有膚淺的思想,但被人們飼養,終日只會吃睡,是那種註定會被宰殺的畜生,不會反抗,也不能反抗。
但這些人,不是豬。
他們是戰士
數日後……
東陸,蜀南,綿州郡,蜀南王府。
一隻白色的老鷹從遠處的空中飛來,在王府庭院上空盤旋,許久都沒有落下。
我在竹亭之中看著那隻老鷹,覺得奇怪,在蜀南境內這種白色的老鷹十分罕見,只有北陸才會有這樣的老鷹,大多用來替代信鴿,難道說這是北陸天啟軍派來的?
我走出竹亭時,那隻老鷹也同時扭頭注意到了我,隨後向我飛來,竟直接落在了我的右肩上,等白鷹落穩之後,我才注意到原來在它翅膀之下竟藏有一封信。
我伸手要去取信的時候,白鷹低頭用嘴將信取了出來,叼到我的手中,信上只有三個字——謀臣啟。
信封上的字我認得,那是苔伊的筆跡,當我拆開那封信時,卻沒有展開來讀,因為我已經猜到信上寫的到底是何事。
此時,盧成夢從遠處走來,手中也拿著一封書信,可他的步伐看起來是那樣沉重,整個人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在他走過小橋後,忽然停住了腳步,扶著橋欄慢慢坐在小橋的階梯上,抬起頭來舉起手中那封信,張開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
我站在竹亭外,看著盧成夢,看著這個手中持有玉璽,但一直沒有稱帝的盧成家後人,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才會讓他變成這副模樣,就像一隻剛剛被一悶棍打過的喪家犬。
白鷹拍打著翅膀,從我肩頭飛起,在空中盤旋著,發出嘶鳴聲,但那聲音聽起來就象是烏鴉的喪叫。
我來到小橋前,並肩和盧成夢坐在一起,問:“何事?”
盧成夢將手中的信展開,遞給我說:“北陸完了。”
我點頭道:“意料之中,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北陸第一道屏障已經被皓月國攻破,他們的大軍已經登入,穿越冰川,兵臨冰原堡城下,照這種速度下去,北陸全境很快就會淪陷。”
我點頭,然後展開自己手中那封信,剛看了一眼,我便愣住了。
同時,我聽到盧成夢在身邊喃喃道:“賈鞠死了。”
“賈鞠陣亡”,我手中的書信上第一行中就包含了這四個字。
許久,我開口說:“這……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盧成夢說。
“對。”
“為何?”
“他是抱著必死的心回到北陸,就沒有打算活著離開,他是個聰明人,肯定早就料到自己與皓月國之間的實力懸殊很大,我們分別時,他告訴我,這會是這輩子他所做的最後一件錯事。”
盧成夢愣了愣,反問:“錯事?”
“對。”我將手中的信疊起來,“戰事一起,肯定會死人,他認為自己回去率領那些本安穩生活的軍奴與皓月國大軍一戰,這就是罪孽。我想,如果是你,你一定會帶軍奴撤出北陸。”
“不”盧成夢搖頭,“我會和他做同樣的事情,國都沒了,那些軍奴又何以為家?這塊土地上的百姓又何以為家?”
盧成夢說這話的時候,我在思考,如果是我,我又當如何去做?去撤還是戰?不知道,我漸漸發現自己失去了從前在宮廷之中的那種“雄心壯志”,武都戰役結束之後,我開始有了和賈鞠相同的想法——自身罪孽太重。
“知道嗎?我從來沒有認為賈鞠是一個罪臣,是一個叛逆。”盧成夢說,低頭看著從橋上慢慢爬過的那一路螞蟻,“大滝皇朝早已腐朽不堪,龍途京城中早年就開始封鎖訊息,竟然有了不成文的規定,高談國事者與反賊同罪,這是什麼道理?可笑之極,但在皇權之下,皇帝說什麼都是對的,文武百官不敢多言,百姓不敢多言,就連街頭那些說書的都只能重新編造著讚美皇朝的新書段子,否則的話就會鋃鐺入獄。”
“皇帝是美夢的編制者,而這個原本就不存在的美夢則被那些官員們以各種手段散播出去,逐漸地皇帝麻木了,謊言說上千遍就認為是實情,還認為天下歌舞昇平,夜夜笙歌,緊接著滿朝文武百官,甚至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也都麻木了,活在那個腐朽的美夢之中,而那些被奴役被欺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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