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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拿起書的時候,苔伊就會安靜地坐在我的旁邊,拿起另外一本書翻看著,儘量不 發出其他任何一點聲音。當我將書放下的時候,不用我說話,她總會明白我需要什麼。後來 ,我慢慢發現,當我拿起書的時候,看不到苔伊,我連書上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有一天,我放下書,苔伊抬頭問我:我到底是你的什麼?
我搖頭,我真的不知道苔伊到底是我的什麼,只是王子吩咐說,苔伊來服侍我。
服侍,這個詞在宮中的定義很廣,包含很多東西,從某一個層面來說一個女人服侍一 個男人,那麼這個女人就很有可能什麼都屬於這個男人。
我想了一會兒,試探性回答:你是我的女人?
苔伊笑了,笑得很苦,她搖頭,開始還是輕輕的,隨後又使勁搖著。
苔伊:我不是你的女人,因為宮中像我這樣的女人都是屬於王子的……
王子未來就是皇上,而皇上擁有全天下,包括女人,也就是說全天下的女人遲早也都是 王子的。
我心裡突然有點難受,有一種瞬間就失去一切的感覺,但實際上這種感覺是無比愚蠢的 ,因為自己打出生以後,就沒有什麼東西是屬於自己的,包括自己。
我後來問過賈掬這個問題,賈掬說皇上、王子實際上和我們一樣,什麼不屬於自己的,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屬於老天。
賈掬說到這的時候,表情有些奇怪,他抬頭看著天,搖晃著白紙扇,隨後又“呼”的一 下將白紙扇折起。
賈掬:什麼人才能從老天手裡搶回自己呢?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隨後我意識到這只是他的自言自語。
第五回
三年後,西部瓦臺部落反叛,三十萬大軍跟快便打到了離京城還有二十日路程的地方。 全國上下亂成一團,宮中表面上看似平靜,但每當太陽落山,宮中掌燈之後,總會聽到某 些角落有人哭哭啼啼地聲音,隱約還能聽見有人唸叨著自己死於戰亂的親人的名字。
皇上在平日用於祭天的通天台召集了文武百官,商議對策……結果沒出一個時辰,便有 近十人成為了刀下鬼,其中有七人都是謀臣。
我站在賈掬身邊,他的手始終摸在我的頭上,每當有一個人被衛士架出去亂刀砍死的 時候,他總會低下頭看我一眼,衝我笑一笑,低聲道:別怕。
賈掬身為八十八謀臣之首,始終沒有出一謀,劃一策,只是靜靜地站著,好像這件事根 本與他無關一樣。
王子坐在我們前面的一張巨大的椅子上面,我站在這隻能看見他的後背,但我注意到每 當一個人背架出去的時候,他的後背總會抽搐一陣,許久才會平靜下來。
很久沒有人站出來建言,整個通天台靜得可怕,就如所有的人瞬間都死去了一般。
我有些害怕,抬頭看著賈掬,只見賈掬眼睛直視站立在文武百官中一個很不起眼,和他 年齡差不多大小的男子。
男子也看著賈掬,賈掬微微點頭,那男子立即從人群中大步走出,跪在皇上跟前說:末 將廖荒願領精兵十萬破敵!
十萬,除去禁衛軍便是這個國家僅剩兵力的三分之二……
皇上大概是殺人殺得有些疲憊了,懶洋洋地反問:你如何破敵?
廖荒回道:末將待到陣前自有破敵之法。
皇上眉頭凸起,正要揮手招上衛士,賈掬此時站出。
賈掬:皇上,如再不出兵,叛軍離京城只怕只有不到十五天的路程了。
皇上看著賈掬:沒有破敵之法,如何能出兵?
賈掬:廖荒將軍自有破敵之法。
皇上:你……
賈掬:如廖荒將軍無法破敵,我願在此祭上人頭,還有一家大小以及唯一一名徒兒的性命……
賈掬說到這,看了我一眼,我大吃一驚,盡力讓自己的雙腿不要發抖。
此時,讓我意外的情況發生了,王子竟然從椅子上起身,大步走到皇上面前。
王子:父皇,如廖荒將軍無法破敵,我也願意祭上人頭!
於是,皇上妥協了,隨後廖荒帶著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大軍開拔之前,廖荒看著賈掬,賈掬對他點點頭,廖荒這才翻身上馬,我站在賈掬的身 前,賈掬的一隻手抓住我的肩膀。
賈掬:看,這就是謀臣之法。
我搖頭,賈掬將我帶到宮中一口大水缸面前,指著裡面的水問我:裡面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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