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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著最後 的鸞鳳殿大選之前,遭到了其他十五名內定女孩兒的一致攻擊,攻擊的理由不明,從什麼時 候開始攻擊也不明,只是知道那十五名內定的女孩兒都聲稱青葉是和其他三位評官有說不清 楚的關係。
我知道,其實他們最終的矛頭是指向我,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青葉是我大筆一揮 添上的名字,但我始終是主官,主官是直屬於皇上的,指責我也就是指責皇上,指責皇上那 便是死罪。
這就是現實,所以他們只能欺負青葉,將青葉罵為姦夫,人盡可夫的女人,卻不敢在 辱罵她的時候提到關於我的半個字。
沒有人會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現實是上天來控制的,普通凡人,即便是所謂的天子皇帝都無法改變的,只能坐以待斃 ,唯一能控制的便是接受現實的方式,哭、鬧,甚至是坐地打滾吐口水,這些都只是接受的 方式,而不是改變的方法。
我坐在書房內,呆呆地透過窗戶看著外面如彎刀一樣的月亮,總覺得那月亮散發出一種 血色,讓人渾身不自在,但又忍不住總是盯著看。這種血色的月亮我已經多年沒有見過了, 上次見過的時候苔伊還在,那個夜晚她依偎在我的身邊,看著那輪發紅的月亮告訴我,這叫 血月,每當這種血月出現的時候,天下就會有大災降臨。我問她為何知道這些?她告訴我, 那是她在老家時,老人們常說的故事。關於血月的故事,那是上天降臨災難在人世間之前, 給人們的一個預警,告訴地上的凡人們,你們初犯了天怒,在冒犯了天神之後,又傷害到了 自己,最終只會給所有的人帶來毀滅,在毀滅到來之後,人們就不會再有貴賤之分,只能以 生死而論。
肆酉端著茶壺和茶杯走進來,跪在書桌上,將這些一一擺好,將茶壺蓋揭開後說:大人 ,這是我在房內找到的一盒雪頂香片。
我聞著那股香片被滾水沖泡出來的香味,忽然覺得整顆心在抽搐,那是苔伊留下的香 片,這香片不知道是朝中哪位大臣所送,但只有苔伊懂的沖泡的方法,這些年來,我還以為 自己造已經忘記了這股香味,結果才發現香味鼻子是忘記了,但心裡還記得。
我伸手將茶壺蓋蓋上,自己問自己說: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喝嗎?
肆酉又將蓋子拿開,聞了聞笑著說:能。
我盯著茶壺:你怎麼知道能?這盒香片……
肆酉打斷我的話:這盒香片是那個人唯一沒有帶走的東西,因為這東西她認為從來都不 屬於她,所以不屬於她的東西,你根本不用睹物思人。
我點頭:你說得沒錯,她已經死了,活著的人對已經死去的在不管再思念,都只是陰陽 相隔,無法相見,即便是我也死了,也未必能找得到她。
肆酉給我倒好一杯茶,遞到我的手上:你什麼都明白,同時又在抗拒,對於青葉……我 還是想告訴你,青葉是青葉,苔伊是苔伊,她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即便是幾位王子都沒有 要她,她也不會屬於你。
我沉思片刻,說:那可未必。
我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自己都吃了一驚,肆酉聽到我這句話愣了許久,舉著茶勺的那 隻手一直沒有放下,她抬頭看著我,但沒有說話。
我想,那四個字應該是我內心中一直隱藏的那種想法——我想苔伊,但苔伊不屬於我, 可如今青葉應該屬於我,因為五位王子都各有三位妻子了,且每人的三位妻子即便不是出身 顯貴,都是大戶人家之女,不可能看上青葉這種只會做得一手好菜的民間女子。
青葉也不是苔伊替代品,青葉就是青葉,苔伊就是苔伊。我不斷地在心裡重複這句話。
肆酉正要離開,我拉住她,肆酉愣住了,回頭看著我,但依然沒說話。
我問:青葉現在在何處?
肆酉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又問:我知道你非常清楚青葉在什麼地方。
肆酉依然搖頭。
我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肆酉吐出幾個字來:怕你犯錯。
我問:什麼?
肆酉又說:怕你犯不應該犯的錯,這種錯誤不是你應該犯的,我想你這樣曾經死裡逃生 的人,是不應該再被同樣的錯誤糾纏住。
我依然拉著肆酉沒放手,肆酉沉默了半天,終於說:青葉在宮內,受侍女官的訓練,為 擇秀最後的大選做準備。
我起身,對肆酉說:帶我去。
肆酉轉身,背對我說:別後悔。
我搖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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