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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衙役模樣的人,不過都是身穿紅衣,手中拿著如撥浪鼓一樣的東西,搖晃著,齊聲道:帶秀女……**……
從偏殿外,走來一位身材面容都極好的女子,女子上殿後,跪下後高呼:民女見過幾位 大人
還未等我說話,中年男子又一拍驚堂木,問道:下跪何人,擊鼓鳴冤所為何事?
我一愣,我身邊三位評官也一齊將目光投向那位中年男子,但中年男子並沒有感覺到絲 毫不對勁。
那秀女稍微一愣,頭低了下去,再抬頭的時候,還滿臉淚痕,說:民女安蓮,前些日子 ,魏王圈地,將民女家中幾畝薄田和唯一一間瓦房圈在其中,便硬逼女民一家搬離……可民 女一家五代都居住於此,搬離之後也不知何去何從,還請各位大人做主。
中年男子點頭:那你們一家現在住在何處?
此言一出,民女哭得更是傷心,哭了好一陣,才答道:民女一家誓死不從,我爹爹將那 件瓦房和幾畝薄地用籬笆圍了起來,告訴民女誓要和魏王抗爭下去,怎麼也要一個說話,卻 沒想到……卻沒想到……
中年男子問:說下去
民女忍住哭,說道:沒想到,兩日前,民女一家受鄉紳李官人所邀,前去參加壽宴,我 爹爹擔心魏王趁機霸佔瓦房田地,便讓我和我娘前去,等我們回來之時,卻發現我爹爹裹著 一張涼蓆,被扔進了河道之內,而瓦房也憑空消失不見……
中年男子臉色一變,問:這是為何?
我盯著那中年男子,玉言又止。
民女又說:我爹爹醒來,告訴民女,我和我娘剛離去不久,魏王的家僕就蜂擁而至,我 爹爹躲進瓦房之內,卻沒想到窗戶被捅開,放入一股白煙,隨後就不醒人事,再醒來的時候 就已在河道之內……大人,做主啊,這分明就是魏王所為
我和三位評官都扭頭看著那中年男子,看他還要說些什麼,正期待著,又聽到驚堂木和 小桌撞擊發出的刺耳聲,那中年男子怒喝:天理何在這還沒有王法了眼中還沒有律法了
我心中頗感欣慰,但這股欣慰還沒有完全表現出來前,就聽到那中年男子說道:安蓮一 家目無法紀,得罪神明,遭受天譴,竟還擊鼓鳴冤,實乃荒謬
中年男子說完,我渾身一抖……
那安蓮跪著向前挪了挪,淚如雨下,哭泣道:大人,民女冤枉,分明是那魏王……
中年男子打斷安蓮的話:信口雌黃魏王千歲是何等人?怎能做出如此違背民意之事?分 明就是你們一家,五代修屋鑄田違背了天意,得罪了那方土地,被神明趕出如果不是神明所 為,你給本官解釋一下,你爹爹為何在醒來之後,身裹涼蓆出現在河道之內?
那民女長大嘴巴,驚呆地看著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洋洋得意,又拍驚堂木說道:安蓮狀告魏王一事,今日已結案,退堂……
我忙起身,走到那男子面前,低聲說:這位大人,偏題了,今日可是擇秀……
那中年男子這時才反應過來,忙跪倒在我面前,說:主管大人,小人平時審案已習慣 ,今日一到這偏殿上,一時沒忍住……還請大人見諒。
我深吸一口氣,揮揮手道:你……你退下吧。
那中年男子搖頭:大人,皇上下旨,讓本官在此相輔主官大人……
我點頭:那你坐下,不過沒我的開口,你不能有所動作,更不能隨意說話。
那中年男子尷尬的笑了笑,坐回椅子上。
安蓮所言之事,只讓我想到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莫非王土之地,安能有百姓任意居所之地?所謂民意,只是讓權貴隨意踐踏的玩物而已 。百姓之心意,聚集在一起便是民意,但民意無法違背天意,因為皇族乃是所謂的天定,天 定便是天意,所以貴族顯貴有天佑,有天佑便是半個神明,所以民意勝天,只是民間百姓自 我安慰的一種最好,也是最傻的一種方式。
百姓不是不懂,是因為太懂很有可能一覺醒來,自己已身在水溝,居所之地早已消失不 見,而不懂唯一帶來的好處就是能將痛苦減少,麻木不仁。
當我坐好之後,卻見到白熊舉起了手中的“壹”字牌,那民女抬頭一看,幸喜萬分,此 時黑豬又舉起了手中的“壹”字牌,民女臉上洋溢著幸福,雙手不停發抖,然後將期待地目 光投向菊花母雞。
菊花母雞淡淡一笑,舉起了“貳”字牌,在空中揮舞了一下,然後放下。
民女安蓮的臉色一下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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