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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 ,也便是說人們的信仰從最根本上來說是沒有定性的,會隨著時間推移和遭遇的人、事物 而改變,可不管怎麼改變,總有一種是人們總會被迫接受的,那便是信仰自己從未親眼看到 過的東西,自己無法輕易理解的東西,所以才會有神、佛、仙、魔、鬼、妖等等這些不同於 人的種類出現,如分正義,神、佛、仙則是代表,人們信仰他們可走正途,因為他們指導人 們向善,反之信仰魔、鬼、妖則容易誤入歧途,可不管怎樣,將這些絕大部分人沒有見過的 東西擺在人們眼前,要求人們去相信的,都是一種手段。”
遠寧喃喃自語道:“崇拜?信仰?對,有崇拜便有信仰。”
“沒錯。”我笑道,“你悟了,這種道理是一樣的,如今武都城內沒有所謂的王者,因 為就算在此時推出任何一個人來當這個被萬人崇拜的王者都是不可能的,因為眼下你、我, 甚至你的老師,都沒有這個實力。”
我說到這,故意看了遠寧一眼,遠寧慌忙避過我的眼神,擔心我問起鬼鶴之事,但我卻 只是那麼一提,隨後將話題岔到一邊。
我說:“所以現在武都城中的軍士和百姓,都需要一種信仰,可我們不能強制性讓他 們去信仰單獨一種東西,所以我才會懇求法智禪師和邱枯下神兩人出面,各自宣法,表面上 是為了替所有百姓和軍士乞求平安,實際上是為了讓他們本已死去枯竭的內心找到希望,如 果一個人活著沒有了信仰,內心很快便會被黑暗所侵蝕,剩下的只是絕望,絕望便代表著沒 有任何活下去的衝動,試問一群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的人,如何帶領他們守住這武都城? ”
“可是先生,您剛才說那些人愚不可及,這是否有些矛盾呢?”
遠寧看著我。
我笑笑道:“這世界上本就充滿了各種的矛盾,要化解矛盾靠的依然是信仰,看,又繞 回去了,這本身又是一個矛盾。”
遠寧看著下面那些人群,不再言語,只是看著下面那些聚集在一起從未這樣安靜的人群 ,我不知道遠寧在想什麼,我也不敢去猜想,因為我感覺自己很累,從來沒有這樣累。曾經 我在宮中,整日覺得自己很累,為了保命,為了避開隨時懸在空中的那把利刀,每時每刻都 活在緊張之中,每到深夜,黑夜來臨都會頭疼玉裂,可如今,我根本沒有想象中有脫開囚籠 的感覺,或許如那個人說的一樣,禁宮之中只是一個稍微小點的囚籠,而天下則是巨大的 囚籠,每個人都逃不開,永遠都被關在裡面,要離開的辦法只有一個,那便是死去,走在黃 泉路上,離開這個現實的世界。
只有很少人敢這樣做,因為誰也不敢保證另外那個世界會比這裡好。
我也不敢這樣做,因為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活下去,總覺得還有許多許多的事情等著自 己去做,多到可能到我死的那一天都做不完,可依然要去做,為了什麼?我從來沒有敢去想 ,這樣的問題如果我細想下去,最終的結果便是逃離人群之中,躲得遠遠的,將所有的過去 都拋在腦後,無論如何都不會去理會。
在我第一次去找法智禪師的那一天,便想到了總有一天,那個和善且禪法高深的老者遲 早有一天會幫上我一個大忙,那時候我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大忙。這個大忙就如在旱季 突然下了一陣暴雨一樣,雖然只有幾個時辰,但也足夠了。要想土地永遠溼潤,靠的不僅僅 是祈禱,而是人們的鑄井挖渠引水灌田,但要讓人們這樣做,首先要讓他們有信心,有信心 的前提便是有信仰,信仰是讓他們重新充滿力量的最好辦法。
我記得,在我邀請法智禪師公開宣法的時候,他問我:“大人,我可否問問你為何要讓 我公開宣法?”
我沒回答他,我不能如向遠寧所講的那樣直白,因為這樣會觸怒法智禪師,一個帶領大 家信仰之人,前提是自己也必須深信自己的信仰,一直追隨著。
我只是回答:“我將禪師當良師益友,未曾想到禪師將我的稱呼已從施主變成了大人, 看來禪師也無法避免俗世,關於禪師所問的答案,禪師為何不如上次一樣,去問問那口深井 呢?其實答案就在井裡。”
禪師聽罷,雙手合十,笑了笑之後便沒有再說任何話。
禪師這樣的人,想必很清楚我想做什麼吧?只是他認為這樣的做法雖然挑明瞭有些…… 有些像無恥之徒的所為,但為了百姓眾生,似乎也值得那樣去做。
“先生,我想問,你信仰什麼呢?”遠寧在一旁突然開口問我,而目光一直直視我面具 下的雙眼,有一種不問清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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