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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宋史握緊了腰間的佩刀,遠處的葦汕也持刀迎 上去,因為馬背上那人披著黑色的斗篷,低著頭,根本看不清楚面貌。
周圍的親兵都慢慢地圍了上去,葦汕大聲問:“什麼人?報上姓名這裡是……”
“我知道你們是誰,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斗篷下的天衝將頭抬起來,看著葦汕,葦汕並不吃驚這個滿臉是傷疤的傢伙,竟在這一 刻笑了笑。因為他曾經就是一名精於拷問的刑吏,看得出眼前這人必定是曾經遭受過無數 次的拷打,才成為了這模樣,而握緊韁繩滿是老繭的手更能看出這人曾經也必定做過和自己 相同的事情。
“你是什麼人?”葦汕又問。
“知道我是誰,對你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幫助少將軍擺脫困境的。”天衝 目光投向在遠處,站在樹下緊握長刀的宋史。
葦汕轉身跑向宋史,將天衝的話重複了一遍。宋史雖然不明白此人是誰,到這來有什麼 目的。不過宋史決定與這人詳談,無數的事實都證明過,一個人在面臨困境的時候,不管出 現什麼樣的人,哪怕是一個會說話的怪物,告訴自己可以帶來幫助,都是不會拒絕的,不過 在面對要帶來幫助之人時,戒心會加重,也更加會看中自己的那張臉面。
“我沒有面臨困境。”這是宋史來到天衝馬前所說的第一句話,這句話也是在天衝的意 料之中。
天衝下馬,按照反字軍中的禮節給宋史行了禮,然後說:“如果少將軍沒有面臨困境, 那為何在這按兵不動?你大可以揮軍攻向鎮龍關,不過你沒那麼傻,那是自尋死路,現在看 來你唯一的退路只能是回到老家建州城。”
宋史面無表情地盯著來人,他很痛恨這種來路不明之人,就如痛恨白甫和自己的師父霍 雷一樣,這樣的人往往帶來的就是陷阱。
“你是誰?我會如何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宋史問,語氣冰冷。
天衝咧嘴一笑,笑容使得飽受摧殘的那張臉更加駭人,他沒急於說話,而是往旁邊走了 兩步,看了看樹林裡面那些疲憊不堪的反字軍軍士,隨後轉身對宋史說:“你們還剩下多少 乾糧?一天的?或者兩天的?”
“這和你沒任何關係,這裡是軍營重地,請你離開。”宋史說,說完又將佩刀拉出鞘外 幾寸,“如果你不走,那就永遠留下來……”
天衝笑了笑,用手指在自己胸口劃了一下:“殺了我,洩憤嗎?你會下手殺一個即將 救你一命的恩人?”
宋史盯著天衝,許久,終於將刀回鞘。葦汕見這個動作看在眼中,知道接下來宋史與這 個人之間的談話,不是自己應該聽到的,於是立刻轉身離去,揮手叫走了在周圍的親兵。這 也便是宋史喜歡葦汕的原因,少說話多做事,不該知道的永遠不問。
聰明人永遠會選擇合適的時機關閉自己五官的功能。眼睛,只要睜開,永遠都會看見自 己不該看見的;耳朵,聽到的也許都是謠言;鼻子,聞到的血腥也必須當那是怡人的花香; 嘴巴,吃進去的可能不是美食而是毒藥;舌頭,在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都關閉之後,嘗 到的永遠都是苦澀。
可這個世界上懂得如何嚥下苦澀的人,往往都能是那個能笑到最後的人。
'第九十七回'智囊
東陸,江中平原,沉香山,公望山莊。
白甫騎著一匹白馬行在山道之上,山道盤旋直達山頂,抬頭看去好像公望山莊就離自己 不遠的樣子,但要沿著山道慢慢行上去,至少還得花兩三個時辰。此時的白甫已經和自己胯 下的白馬置身於半山腰的濃霧之中,在山下看這團慢慢漂浮的霧還以為那是空中的雲彩。
沉香山在東陸平原上算是最高的一座山,但實際上是沒有辦法和蜀南的叢山峻林、北陸 的雪山相比,只因在平原之上,一眼望去在無數的小山之中只能第一眼便看到沉香山,有 些鶴立雞群的意思。這座山出名本不是因為它的高度,更不是因為山上有什麼名勝古蹟,而 僅僅只因為這座幾乎看不見一朵花的高山上,就算走在雜草叢中都能聞到一股怡人的花香 ,這也是沉香山名字的由來,又因為在百年前一位不知從何而來的隱士在這裡修建了一座山 莊,起名為公望山莊,而幾乎不怎麼露面的莊主從建起這座山莊之時,就開始向整個東陸招 收“門客”,所謂“門客”也不同於那些大臣,將軍府邸中所養的那些閒人。要想在公望 山莊中當一名門客,必定要身懷絕技,或者有一顆充滿智慧的腦袋,所以公望山莊在東陸中 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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