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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前去鎮龍關,至少不用為這座城陪葬。
我對敬衫說:“今夜,你帶著鬼鶴祖師也一起走吧。”
我的聲音很低,生怕周圍的軍士聽見了,可不管怎樣,作為武都城的“太守”,我無論 如何都不會離開,畢竟我曾經在全城的百姓前發誓要與這座城共存亡。
敬衫輕輕搖了搖頭說:“我不會走,因為這座城一定會守住的。”
我笑笑道:“好,如果這座城真的守住了,我會遵照你哥哥的心願,將武都城拱手讓給 他。”
敬衫沉默了一陣後,說:“你終於想明白他的用意了,我也是出戰之時,騎在那匹騾子 上,才突然想明白,他為何要讓我來武都城。”
“是吧。”我點點頭,“蜀南王是個聰明人,知道從什麼地方能夠拿到自己最想要的, 但同時我想他也是一個明主,不會虧待了這城中的軍士和百姓。”
敬衫將手掌伸開,空抓了一下,又展開:“拿下一座城本就不容易,但對你來說這城是 不是你的似乎都沒有關係,就如一陣風一樣,吹過了之後,你抓都抓不住,況且你的目的地 也不是在這對吧?”
“得一城不能得天下,但要得天下必須要先得一城,誰都懂這個道理吧。”我輕輕笑道 ,這個道理蜀南王比我明白,他將我帶出龍途京城時,故意將我引往武都城方向,估計就是 有他的用意吧。
說真的,這種人真的很可怕,比賈鞠還可怕,賈鞠也許有軌跡可尋,但蜀南王盧成夢你 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要做什麼,又有何打算,比起我這張用以保命的面具來說,他臉上 就如同戴上了千層以上的人皮面具,根本不知道要揭開多少,才能看到他那張真正的臉。
“我們不會死,至少你我在很多人眼中不是一根可以傷人的錐子,相反在城下將我們團 團圍住的反字軍卻不知如今他們已經成為了其他獵人的獵物。”敬衫站起身來,握緊了手中 的長刀,“我還要弄明白一件事,這把刀到底有什麼秘密,好像它和我很熟似的。”
敬衫舉起刀在我眼前晃了晃,笑了。這個少年臉上的那種溫暖的笑容讓周圍的軍士此時 都放鬆了不少,又似乎代表著此戰我們與反字軍之間,不死不休。
敬衫離去,說是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還有走時說話的語氣,我突 然想起來了卦衣,難道是因為受那柄刀的影響,連整個人都產生了變化嗎?也許吧。昨晚, 我又做了那個夢,在夢中又見到了已經坐在皇位之上的大王子盧成爾義,他整個頭顱上的肉 的已經腐爛,一塊塊的肉從上面掉落在地面,他狂妄地罵到是一個蠢貨,根本不明白禁宮這 個囚籠關住的只是一群看似兇狠,實際非常溫柔的野獸。這些野獸都是由人養大的,所以早 已經漸漸失去了野性,實際上只是寵物,而離開了禁宮的囚籠,來到這個亂世的天下, 會發現原來真正會取人性命的怪物都是在禁宮的囚籠之外。
“你後悔嗎?你後悔嗎?你後悔嗎?……”大王子盧成爾義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迴盪 ,直到現在。
我不後悔,我早已將從前的一切當成了一場夢,苔伊在我身邊時,那是我這輩子做的最 快樂的一個夢,夢裡面有一個少年每日都會坐在書房內,和一名少女讀著那些書本,探討著 上面的內容。少年說著自己的夢想,少女只是靜靜的聽……多年以後,少女離開,留下一個 殘影,和少年眼中模模糊糊見到的繡花鞋,從那天開始,那個夢開始變質,成為了一場有預 謀的惡夢,少年原以為惡夢會在離宮的那天徹底結束,卻發現離宮之後自己步入的是一個一 生都無法逃離的巨大惡夢。
如果,夢醒了會發生什麼事?我會死吧……
一種莫名的孤獨感向我襲來,我緊靠著城牆,收緊了自己的衣服,很想扒開自己的腦子 看一看裡面到底還殘留著什麼,是否有醫治自己“疾病”的藥方。
城下,陣中。
霍雷永遠站在遠寧槍頭能夠刺到的範圍之外,隨後用手中斬馬刀的尾部在地上杵上一個 小洞,計算著遠寧攻擊的範圍和槍頭刺出的速度。
撼天胤月槍最無法防範的便是撼天突刺,那種驚人的速度可以瞬間在人體之中穿上無數 個洞,但斬馬刀卻注重的是瞬間的速度和力道,從兵器而論,如今遠寧完全站了上峰,不 過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遠寧突刺的速度和力道也漸漸減弱。
“我剛才一再向你劈刀,損壞了數柄斬馬刀並不是我胡鬧。”霍雷對站在不遠處氣喘籲 籲地遠寧說,盯著他緊握槍身手指縫中流出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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