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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將書信給搶回去,但被我制止了。
我瞪著她,示意她不要再上前,隨後慢慢展開了書信,看上一眼後,我的渾身一震,感覺渾身如同被人澆了一盆冰水,握信的雙手也開始止不住地抖動,最終我沒有站穩,身子一軟,跌坐在了座椅上。
我將那封書信放在桌案上,大腦一片空白,尤幽情此時快步走過來扶住我,但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想將書信收好,可當她的手抓住書信的邊緣時,我伸手將書信按住,好半天才低聲說:「你去告訴阿克蘇,我們等下便啟程返回蜀南。」
「我……去告訴納昆大祭司,合適嗎?」尤幽情道,我知道她的眼神還放在那封書信上。
我默默點頭:「沒有什麼合適與不合適的,如果阿克蘇說要簽署任何盟約,無論是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這可不是玩笑不能因為你……」
「不能因為什麼?」我沉聲道,抬頭看著尤幽情。
尤幽情沒有說話,好像是我雙眼中的怒火已經噴出,燒到了她的身上。
「只是訊息,不一定屬實。」尤幽情安慰我。
我展開信,指著信上那個鮮紅色的蜀南王大印,用手狠狠地點了點,又點了一點,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
那個蜀南王的大印已蓋,代表事已經成定局,只能算是訊息嗎?
「好,我去見阿克蘇,順便告訴衛士,我們準備即刻啟程回蜀南。」尤幽情轉身離開,但還是用力將那封信從我手中扯走。
我沒有阻止她,因為我感覺自己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尊石像。
其實,我很希望現在成為一尊毫無感情的石像。
'第兩百四十八回'嫁衣
東陸,蜀南,綿州郡,蜀南王府。
後殿的主殿內,掛滿了紅色綢緞的寢屋內四下都點著大紅色的高燭,這是白天,但天空卻很昏暗,高燭的火光照亮了半間寢屋,卻沒有辦法照亮坐在那面銅鏡前的女人。
屋內只有穿著紅色嫁衣的那個女人,女人靜坐在那面銅鏡前,好半天才伸手從銅鏡前拿起那支髮簪,雙手握緊,隨後將髮簪倒轉抵住了自己咽喉處,正要用力時,便聽到身後有人說:「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那樣做。」
女人抬眼看著銅鏡內反照出的那個身影,那人是到蜀南後她唯一還能說話的人,但這個人如今已不再是天啟軍中的將軍,而是蜀南軍中的大將,一個名為千山的北陸人。
「我們已經趕到升寅山口,聽到訊息後我快馬加鞭趕了回來,就是想知道為什麼。」千山上前一步,開門見山地問,「為什麼你要嫁給蜀南王?」
苔伊放下手中的髮簪,扔在銅鏡前,並沒有說話,只是將兩側寬大的嫁衣衣袖展開,攤在兩側,背對著千山,盯著銅鏡中的自己,最終目光又落在了銅鏡前那柄母親留下來的青花劍上。
苔伊伸手去抓青花劍,千山疾步上前,奪過青花劍抓在手中,低聲問道:「蜀南王逼你嗎?」
千山問出這句話來,自己都不相信,盧成夢不會是那種人,這種欺男霸女的行徑這個人是絕對幹不出來的,更何況全軍上下無人不知,苔伊在不久之前還是賈鞠的「女人」,而她與謀臣之間又一直保持著一種微妙的關係。
苔伊搖搖頭,淡淡地說:「與蜀南王無關,我自願的,沒有人逼迫我。」
「那為什麼?你嫁給蜀南王不如嫁給謀臣……」千山脫口而出這句話,他也知道賈鞠臨死前曾經叮囑過數次,如果他戰死,那麼苔伊要帶著自己去投奔謀臣。這個「投奔」二字中包含的意思很多,其中就有託付終身的意思,普天之下也只有將苔伊交給謀臣,賈鞠才會真正的放心。
苔伊低下頭不再做聲,如果那天不是因為好奇,今天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僅僅是因為一個念頭就被迫改變了自己的一生。事已至此,沒有挽回的餘地,保守住那個秘密只有兩個辦法,其一就是自殺,其二就是按照與白甫之間的約定,嫁給蜀南王,做他名分上的妻子,一輩子保守住那個秘密。
苔伊想到這,又笑了,苦笑,惋惜的苦笑。惋惜著賈鞠這麼多年的努力是那麼的愚蠢,一個智傾天下的前大滝皇朝的謀臣之首能算破天機,依然無法算到白甫面具下的那張臉。如果他泉下有知,一定會再死一次。
多日前,住在王府中一直無所事事的苔伊如往常一樣,在王府內閒逛。蜀南軍沒有給她安排任何事情,沒有官銜,沒有權力,甚至故意將她和謀臣兩人隔開,目的是為何,她很清楚。不過這樣悠閒的日子她突然發現很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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