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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秦若嵐忽然冷靜下來,雙目微側看著賀泰哲,聲音雖輕,還是有種黯然不經意間流露出來。彷彿那扇關掩嚴實的門扉,一不小心,便有冷風乘虛而入。
看著秦若嵐的眼睛,賀泰哲有一瞬間眼底柔情暗浮,但恰如曇花一綻,瞬間便歸為平靜,一雙黑眸如深海,看不出其中湧動的風暴。
“我今晚去書房。”
丟下這句話,賀泰哲沒有再看秦若嵐便拂袖離去。秦若嵐沒有跟上去,則是坐在桌前,專注地輕撫著手中的木梳,眼中有朦朧的霧氣凝聚。除了失而復得的喜悅,更多的,是說不出的沉重。是誰從她這裡偷去木梳,將此事捅到賀峰面前去已不重要,真正刺傷她的,是賀泰哲冷硬的話語。百年修得共枕眠,莫不是那百年的時光他們的付出不夠,才會終究無法靠近?這讓她不禁又想起孤單一人的新婚之夜,時光劃過了一個春夏,還是又迴歸到了原點。
在賀泰哲離開後,黃萱的身影自院子門邊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她冷笑一聲,雖然因為賀泰哲在賀峰面前為秦若嵐做了掩蓋,而沒達到原本的效果,可卻成功讓他們發生了爭吵。她就不信,能有男人忍著妻子與其他男人有染而不發怒,更何況,這兩人只是被婚姻硬拴在一起,實則同床異夢。只要他們不和的日子多了,賀峰必然會對他們失望,到那時,再給泰川尋個有勢力的妻子,不怕泰川沒有機會。
想到這裡,黃萱滿意地轉身離去。她卻沒有發覺,本該已經走遠的賀泰哲,依舊站在另一邊,良久凝望燈火搖曳的房內,這一夜,註定心事成海。
第十九章 生死未明
第二日一早,整夜輾轉未眠的秦若嵐,得知賀泰哲主動向賀峰提出,他要帶人北上前去交接一批貨物,清晨便和賀連乘船出發了,還帶上了冷香園的夏蓮同行。聽到這個訊息,秦若嵐心中心緒複雜,有感傷,也有些安心。感傷的是賀泰哲明顯是為了昨日的事,才會選擇出遠門,避開和她面對,而且他還帶了夏蓮在身邊;安心的是,她也同樣不知道發生了那事之後,該怎樣與賀泰哲相處,也許分開一陣子,彼此都冷靜下來,才能有利於更好地溝通。
但其實秦若嵐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好好去思索這問題,每次心裡想要嘗試想著紀懷宇的事,總會被賀泰哲離開前那晚冷漠的表情所取代,然後便是無盡的心酸。於是,秦若嵐便讓自己更加忙碌。不過令她意外的是,賀泰哲雖說過木梳是送到賀峰手上,賀峰卻一次也沒找她提過此事。
“若嵐,這裡的尺寸有問題。”顧思卿的聲音傳來,喚回了秦若嵐的思緒。秦若嵐回神,只見顧思卿站在身側端詳著她,一臉的打量,“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做事經常心不在焉。”
“對不起,可能是有些累。”
“你說謊。”顧思卿目不轉睛地徑直望進秦若嵐眼底,不給她閃避的機會,“是因為賀泰哲吧?難道是擔心他一人出門在外?”
“不,不是這樣。”
“那究竟為何?”
秦若嵐不看顧思卿,卻知道有些事瞞不過她,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和顧思卿成了好朋友,自然也深知顧思卿直來直去的痛快性子。秦若嵐想了想,忍不住問道:“思卿,你怎麼看父母之命的婚姻?”
“我自然不喜歡聯姻之類,為利益拴在一起的婚姻,我寧願不要,但若是和我喜歡的人,就不一樣了。”顧思卿不假思索地回答。
“喜歡是什麼樣?”
“這個——”顧思卿這次略作停頓,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喜歡就是時常想著那人,他不理你你會覺得難過,他對你好你會高興,他不在時你會想念,他在身邊就會覺得幸福。”
秦若嵐沉默地低下頭,自己喜歡上賀泰哲了嗎?她不清楚,顧思卿所說的那些感受,她都有一些,卻又是朦朦朧朧的。
見她不說話,顧思卿又戲謔道:“你都結了婚的人,還問我這個,拿我開心?”
“我沒有這意思。”怕她誤會,秦若嵐忙解釋。
顧思卿狡黠一笑,“我當然知道,不過賀泰哲對你那麼好,你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賀泰哲對她好?秦若嵐心下苦笑,那只是有些事在人前不便表現出來罷了。顧思卿不知道,她與賀泰哲,只是被婚約綁住,不得不在一起;不知道他們之間,橫著紀懷宇、夏蓮,甚至更多的未知;不知道他們的婚姻,在爭吵和冷戰中,已經刺傷了彼此。
“思卿,你在上海的時間還很短,有很多事不像你看到的那樣。”
顧思卿撇了撇嘴,“我不明白你在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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