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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哲推門而入,賀連垂手立於床榻旁,醫生打扮的人則坐在床邊拿著聽筒為賀峰診斷。賀峰坐在床上,身上搭著被子,面色雖依舊堅毅,卻顯露出些許蒼白憔悴。這些日子以來,他的身體一直不算好,再叱吒風雲之人,終也抵擋不住歲月的遲暮。
“爹。”
賀峰抬頭一看,不禁皺眉道:“賀連,我不是囑咐過你,不讓你通知他們的嗎?”
賀連一怔,正欲解釋,賀泰哲則上前關切地說道:“不是連管家告訴我的,只是有些事要辦,正巧回家來,才聽說您……”賀泰哲見醫生將聽筒從賀峰身上離開,於是頓了頓,等醫生的囑咐。
“賀先生剛才是突發心臟病,幸虧發現得及時,現在已無大礙,只是切勿再情緒激動。我再給你開些藥,賀先生要記得吃。”
賀泰哲聽了醫生的話,懸著的心稍放,而賀峰見他一臉心事,開口問道:“有何要緊事需要回家辦?這般突然回來,莫不是店裡有什麼事情?”
賀泰哲頓了頓,沉默著思量該要怎麼回答。如實說,不知賀峰此刻的身體能承受多少?而且,唐海一事,顯然不是那麼簡單,若是貿然說出口,還有其他人在場,未免不妥。可隱瞞下來,顯然不切實際,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賀峰只要能出門,早晚也會知曉,且怕是越拖延下去,就越發難以收拾。
賀峰見賀泰哲不語,目光還不時掃向一旁的賀連以及醫生,那猶豫的表情,像是有所顧忌,於是揮了揮手道:“賀連,你去幫我送送醫生。”
“是。”
賀連領著醫生離開,才關上門,已思量好的賀泰哲便將事情原原本本轉告給了賀峰。他故意說得緩慢,並儘量避重就輕,生怕影響賀峰病情。
“爹,您的私人印章怎麼會在唐海那裡?”賀泰哲開口問出自己疑惑一路的事情。
賀峰思忖片刻,才緩緩道:“雖然唐海這些年頗受我器重,但他也只是個主事經理,我的私人印章是不可能給唐海的,只是這兩日我身體感到著實不適,於是就讓賀連幫我蓋了幾張單子罷了,印章仍在我處。”
“賀連?”賀泰哲重複出這名字,便陷入不語。
若是說能拿到私人印章,也只有賀連才有機會。賀峰也說,私人印章一直在他身上,如此說來,唐海拿的又是什麼?
賀峰一向對自己的私人印章非常重視,平日裡幾乎當玉墜子帶在身上,因為這是唯一可以從泰福拿出現金的憑證。印章更是賀峰專門找能工巧匠雕琢而成,上面故意做出的紋路,就是為了讓尋常雕刻者無法模仿。除非……
一個念頭在賀泰哲腦海中飛快閃過,“爹,現在印章何處,給我看看。”
賀峰從頸上取下細紅繩,印章懸在上面。賀泰哲接過印章,仔細檢視,只感覺雕刻過於生硬,不夠流暢,可他畢竟沒有切實將印章拿在手中打量過,心下也有幾分不確定,於是又遞還給了賀峰。
“爹,您看看這還是之前的那一枚嗎?”賀泰哲問道。印章真偽,賀峰自然最為清楚。
聽賀泰哲一說,賀峰也是面色沉重地接過,他指尖翻動著印章,似是要找什麼標記。驀地,他橫眉怒目,按捺著怒火惹得身子輕顫,用力將手一抬,瞬時,視若珍寶的印章被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之聲,迴盪在屋子裡,竟是壓抑得讓人發狂。
“居然將主意打到我身上!”賀峰突然變了臉,額上青筋突起,咬牙切齒地道,“真是混賬東西!”說罷,賀峰掀開被正欲起身,賀泰哲連忙阻攔,“爹,這事想必是已經盤算許久的,而且是裡外配合,若是隻抓一兩人絲毫查不到誰是主謀,不如先按捺住,唐海的事情想必會讓他們有大動作。”
賀峰的手遲疑地慢慢放下,他蹙著眉,彷彿又蒼老了許多。他心中略有所思,有些聲音呼之欲出,但他內心卻不願去正視。
“爹,我還是先想辦法籌集一些錢,儘快把欠款補起來,不然要是讓他們鬧大,屆時報社再大肆宣揚一番,個別有意之人,恐怕會對泰福不利。”
事情發展得太快,著實讓賀峰和賀泰哲措手不及,所以賀泰哲決定,先將此事儘可能地壓下來才好。前陣子司馬興和顧長林對泰福如此感興趣,此事若是被他們知道,想必他們定不會放過這難得的好機會。
“就依你所言,你著手去辦吧,我累了,先休息一下。”賀峰微微闔目,已然毫無往日精神。
第二十四章 困難重重
賀凝羽從外面回來,見有人將一醫生打扮的人送出了賀府,好奇之下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賀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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