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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關心則亂,老人家偶爾難免還是會在這個問題上自己嚇自己。不過看到沈銳的外逃,他終於鬆了口氣端起茶杯開始慢慢的品味黃山毛尖的味道。
經過沈銳和蘿德絲將近兩個小時的勾心鬥角,這盤棋終於到了要正面決高低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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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棋行天下第185章驚豔LG(十三)
“治孤的最關鍵之處,在於做活的同時不能把對手的勢力撞厚。”黃龍士是這麼說的,沈銳也是這麼記得的,“在對局中你難免會遇到超一流的高手,難免會有逃龍治孤的問題,所以千萬要記得一定要向著對方厚重的地方逃,而且一定要給對手的棋形留下味道。”
只不過啊,只不過,黃龍士在接下來還有一句話:“如果遇到一個纏繞攻擊的高手,那麼就祈求上天保佑吧。”
很顯然,蘿德絲就是一個纏繞進攻的高手,一手飛攻兼逃左邊之後轉身就進入了下邊的黑空,一邊洗著沈銳的實地一邊還給落荒而逃的大龍造成極大的壓力。
每一招都是雙攻甚至三攻,平衡著下邊平衡著左邊平衡著中腹白棋的戰鬥力。
“人在江湖漂,怎能不挨刀。”馬曉春仰天長嘆,“可是它刀刀砍中我的腰。”
“平衡。”蘇羽和李昌鎬兩個人面面相覷,甚至同時問對方同一句話,“這種局面下,你會怎麼辦?”
“跟她纏鬥到底。”古力最終給了一個答案,“我就不信這樣下棋這麼玩平衡累不死她!”
這到是個問題。
蘇羽對這個東西很敏感,立刻看到了希望:“對了,這小丫頭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每一下都能夠算得這麼準!只要她疲憊之後只要算差一點就會前功盡棄。”
“但人家身體好好的,這麼一兩個小時應該問題不大吧?”李昌鎬的話給剛興奮起來的馬曉春兜頭就是一盆冷水,“別以為人人都這樣病病歪歪。”
“可是,這樣子下去就真的沒辦法下了。”古力想了一會兒看著棋盤上被平衡的前後失據的黑棋,考慮著治孤問題,“沈銳會怎麼辦反殺麼?”
反殺不大現實。沈銳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淌著,手中的扇子也開啟之後用力地向逢衣領裡面扇著:難道,就要這麼逃出去眼看著她把勢力佈滿中腹麼?
“一定學有辦法。”沈銳喃喃自語,眼睛不斷地在棋盤上逡巡著。思考著。
蘿德絲薄薄的嘴唇抿得更緊了,心中同樣在飛速地計算後面黑大龍可能的外逃路線。
衝。斷,卡,粘住。這都是這張棋盤上攻殺與治孤的唯一一手。而當沈銳使盡渾身解數終於換來一手外跳的時候,總算是隱隱約約看到了一絲希望。
只不過,面前是白棋鎮在右邊的兩枚白子,似乎還是死路一條。
“也只能拼一下了。”沈銳咬著牙脫下西裝外套,拉開脖子上纏得他難受的領帶,重重的把棋子拍在棋盤上,向上衝頭。
這一手明顯讓蘿德絲有些猶豫,因為上邊黑棋模樣相當厚。而如果強行扳斷的話一旦被反斷就是左邊無根、上邊一子飄零,整治起來相當麻煩。更重要的是,如果在下邊卡斷,那麼黑龍就可能靠一個挖斷吃住她地棋筋。
而且這,也不符合她左右逢源的平衡思想。
“圍棋,我覺得就是中的精神,是平衡的體現。”吳清源的話言猶在耳。“不管是貼目還是一人一手的基本下法,或者是棋盤上實地與模樣的對抗,說到底都是平衡地力量。如果你真的能夠做到平衡棋盤上一切力量,那麼勝負,就只是你一個人在表演了。
“實際上不管是蘇羽流還是李昌鎬的官子,都是在追求一種平衡。”成都郊區的那間小院中,坐在石亭裡把晶瑩的棋子擺在刻畫著十九道縱橫線的石桌上,吳清源如是說,“蘇羽流的可怕。在於他的神鬼莫測。你不知道他這一手的目地是什麼,也猜不出他現在的佈置是為了什麼。也許他在左下的落子是在為30手之後的右上預伏,也許是在準備中間的戰鬥,更也可能是為了打碎你的某處大空。所以我才要告訴你,蘇羽流能防面不能解,千萬不要讓他隨意的把你帶入他的軌道,不然當蘇羽流全面發動之日就是你全盤玉碎之時。而李昌鎬,卻和蘇羽正相反,處於另一個極端。
“李昌鎬的棋很柔,而且是那種不可破的柔。他不會為了一個先手而和你拼得魚死網破。也不會為了某處地實利而打的頭破血流。但他卻擁有世上沒有人比得了的堅韌和耐性,等待著你的失誤,等待著你地誤算。不要說你不會失誤,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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