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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人,您看怎麼辦?”
明霜為難地“哎呀”了一聲,“要等四更天才得開門呢……”她想了想,去問陳阿元,“不如你跟著小江去西跨院,和他擠一晚吧?”
話剛說完,陳阿元像是炸了毛,當即搖頭:“不!不不不……”
沒想到他反應如此強烈,四下裡的人皆不同程度地怔了怔。明霜隨口打趣:“怎麼了?怕他夜裡欺負你?”
“不是……不用這樣麻煩江侍衛!”他連連擺手,“小人翻牆回去就好。”
她微愣:“翻牆?”
“嗯!真的可以……小的沒事了,多謝二小姐救命之恩,我往後……往後做牛做馬報答您!”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注意江城的反應,生怕他們還說出留自己的話,急忙道:“時……時候不早了,小的先告辭了!”
說完腳下生風,逃命似的跑了。
留下一屋子人滿臉莫名。
杏遙走到門邊張望,“稀奇了,他是見了老虎麼?怕成這樣。”
明霜也被他攪得一頭霧水,轉過眼去問江城:“你什麼時候又揹著我出去嚇人了?”
他頗覺無奈,輕聲嘆息:“我沒有。”
明霜疑惑地顰起眉來:“那會是誰……”她撫上臉頰,忽然擔憂地喃喃自語:“莫非是我麼?”
*
二月初,驚蟄這日下了一場暴雨。北方的春天來得遲,風裡仍是料峭。
這段時間今上把太子的功課看得很緊,據說翰林院的學士每天都要陪著讀史講經,還有不少古籍需要修繕,忙得不可開交。就這樣喬清池的書信還是照送不誤,一日一封,風雨無阻。
杏遙在外面侍弄花草的時候,偷偷往屋裡瞧了一眼,衝江城嘀咕:“你說,這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呀?他還能每天給咱們家小姐寄來,哪兒有那麼多話要說……”末了,又小聲揣測,“別不是看上小姐了吧?”
想起喬清池,他心裡略覺得有些不痛快,垂著眼瞼倚門而靠,並不接話。
杏遙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兒:“其實論家世,喬公子也是出身名門,當下家中雖然遇到了點麻煩,不過門當戶對。再加上小姐年紀也大了,不容易尋人家,他要是上門提親,老爺肯定會答應的。”
話剛說完,江城就抱著劍,冷眼看了看她,那神情瞧得杏遙不由自主嚥了口唾沫。
靜靜盯了她半晌,江城才轉身走開。
杏遙望著他背影噘嘴道:“我又沒說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是幹什麼?活該你人見人怕!”
午後,明霜寫完了信,搖著輪椅出來喚杏遙,可巧她被葉夫人叫去了,偏偏此時剩下兩個丫頭在打盹兒,她不忍心叫醒,只得把江城找過來。
“小姐要勞煩你個事。”她笑吟吟地把信遞到他手上,“去幫我送個信吧,好不好?”
江城垂眸看著手上的信紙,似乎也沒有推辭的理由,於是點頭答應了。
“清池家在安福巷,你從保康門街過去,一眼就能看到。”
“好。”
臨行前,明霜又千叮嚀萬囑咐,說了三遍“不許偷看信裡的內容”,才放他走。
從明府出來,江城在兩條街巷上打轉,終於在一棵老槐樹下站定,擰眉注視著手裡的信封。
信的背後用火漆密封住,裡面好像沉甸甸的,裝了不止一頁。
他忽然間開始好奇,這麼久了,她在信中到底寫了些什麼……
念頭一起,就覺得不妥。
看人信件總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更何況還是她的。
江城閉目定了定神,起身準備走,然而腿似乎灌了鉛,一步也邁不開。他捏著那封信,遲疑了良久,從懷中摸出一枚銅板,心道:
“正面是看,反面是走。”
拇指隨話音一落撥起銅板,但見銅錢在空中翻滾了數下,哐噹一聲脆響,落在地上。
明霜坐在窗邊描花樣的時候,江城已從外面回來了,她擱下筆笑問:“送到了麼?”
“嗯。”
她眼睛微微眯起,“你沒偷看吧?”
江城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沒有。”
明霜支著下巴打量他,揚起一邊眉毛來微微一笑,仍提筆接著描樣子。
第二日,沒見到喬府常來送信的人,倒見著喬清池帶了些許見面禮,親自登門來拜訪了。這可是個稀客,此前從沒見過一個人來的,劉管事自然知道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直領著人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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