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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心待要笑,又忍住了,安慰道:“太后娘娘也不算荒唐,不過唱歌跳舞而已。”
杜曼青默一下道:“我是指,潑茶水的事。”
妙心眼裡有了笑意,趕緊垂頭道:“太后娘娘假裝不知道這件事便好。”
是哦,假裝不知道就好了嘛!杜曼青大為欣慰,贊妙心道:“姑姑好計。”
妙心才要說話,眼見小宮女抬了早膳進來,便止了話。
杜曼青用完早膳,漱了口,看了一會兒書,就聽得宮女來報,說任氏送杜含蘭進宮來了。
一聽任氏也來了,杜曼青度著她有話要說,便令宮女去迎。
任氏領著杜含蘭進了殿,眼見杜曼青臉色如常,並無病態,方才鬆口氣,因忙上前行禮請安。
杜曼青笑道:“不須多禮,坐罷!”
“謝太后娘娘賜座!”任氏坐到杜曼青下首,看眾宮女一眼,杜曼青便朝妙心看一眼,妙心會意,領著眾宮女魚貫而下。
杜含蘭自侍立到杜曼青身邊,端茶遞水侍候著。
任氏看看杜曼青,再看看杜含蘭,斟量言詞道:“含蘭回家時,便轉達了太后娘娘的話,只我們觀著,含蘭相貌確實有幾分像太后娘娘,若說她不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反倒令人嘀咕了。”
杜曼青這陣子和杜含蘭相處,見她真心,真正把自己當姑母看待,一片赤誠,反倒有些過不去,心下只怕呂良等人一旦揭露她的身份,會更加傷了杜家人的心,因想自己透露一些,好讓杜家人有個心理準備,不致被這件事打擊太過。現聽著任氏的話,卻似乎不相信自己並不是賢德太后,也知她一時難以接受,且自己不是賢德太后的話,杜家這陣子的榮耀便如浮雲,過陣子云散,怕會打入塵埃。
杜曼青思量著,開口道:“呂良有證據,而我失了記憶,自己記不真切,且也無力自證。但不管如何,我都把含蘭當作自己親侄女來疼愛的,萬一有什麼,也只願你們保全自己,不要為了我強出頭。”
任氏聽著這話,杜曼青分明是準備承認自己不是賢德太后了,一時思前想後,杜曼青都無力對抗呂良等人,杜家其它人又哪兒有法子?與其以卵擊石,不如先隱忍。只她又擔憂杜曼青身份敗露後,無處容身,只艱難開口道:“哪太后娘娘到時有何打算?若不然,就由含蘭認了您為義姑母,先到杜家住著?”
杜曼青見任氏肯說出這句話,一時也鬆口氣,這也算厚道人了,並沒有一聽說自己不是賢德太后,就要撇清關係的打算。她含笑道:“一切有皇上安排呢,你們不必憂心。”
任氏聞言,也鬆了口氣,有皇上安排就好。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任氏這才提起解家上杜家提親的事,道:“解大人是工部侍郎,又是長公主的舅舅,頗得皇上重視,他的兒子解憂然今年十九歲,才貌雙全,正是多數人想望的好女婿。如今他家突然上門求親,固然是好事,可我們總也得問過太后娘娘的意思。”
杜曼青一聽,便知道這是慕容珪想讓解家和杜家結成親家,到時一旦呂良揭露自己不是賢德太后,解家卻能以姻親的身份護住杜家,和杜家聯手對抗呂良。但是。。。。。。。
杜曼青讓杜含蘭坐下,問道:“你見過解憂然麼?”
杜含蘭一下紅了臉,低著頭道:“先前在宴席上,遠遠見過的。”
杜曼青又問道:“你喜歡他麼?”
杜含蘭臉更紅了,答道:“全憑太后娘娘和阿孃作主。”
杜曼青聽著這話,知道杜含蘭是願意的。但杜含蘭願意,並不代表人家解憂然也願意。杜含蘭服侍她這些時候,不能為她謀一頭幸福的婚事,反讓她作了政治犧牲,卻於心不忍。
杜曼青想了想道:“我會召解憂然進宮,設法讓你和他見一面,若他對你也滿意,才能答應這頭婚事。”
“謝太后娘娘!”杜含蘭忙起身道謝。
任氏有些意外,太后娘娘這是真心為含蘭著想了,一時也站起來道謝。
因見杜曼青似有些倦意,任氏也不敢多留,自讓杜含蘭留在宮中服侍杜曼青,她先告辭出宮。
送走任氏,秋晴報進來道:“太后娘娘,皇上來了!”
慕容珪這會來到坤寧宮前,卻是緩下步子,自己拉拉衣裳,正正頭冠,甚至撫了撫臉。
隨行的駱公公瞥見慕容珪的動作,忙垂頭,裝作沒看見。以前服侍先帝時,也曾見嬪妃整裝見先帝,百般忐忑,不想皇上如今也作了此狀,真令人感嘆啊!
慕容珪整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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