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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兩位宮女正和秋晴訴苦道:“不過跑了三天,全身痠痛哪!今天還好些,昨天站著時,腿肚子直髮顫,差點站不穩。”
另一位宮女道:“上床躺著時,全身快散架了似的。”
秋晴是貼身服侍杜曼青的,卻要天天跟著跳操和跑步,聽得宮女訴苦,自是笑道:“你們不過隔日陪著跑步,還抱怨什麼呢?你們真不想跑也容易,換個主子就行了。”
兩位宮女一聽嚇壞了,拉著秋晴道:“我們不是這意思,能服侍太后娘娘,是我們幾世修來的福氣,怎捨得換主子?”
秋晴道:“既這樣,你們也別抱怨。且太后娘娘說了,初期跑步自是有不適,過幾天便好了。”
她們悄聲說話,一邊看著殿門口,一時聽得動靜,見慕容珪出來了,忙福下身相送。
慕容珪回到養心殿,正好石顧行求見,自是召他進去說話。
石顧行稟道:“皇上,四大侍郎依然疑心太后娘娘身份,秘密派人往江南去細查當年的事,只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藉機搞些事端出來。”
慕容珪明白石顧行的意思,四大侍郎一直想扶助二王爺慕容琛登位,至現下還不肯歸心,若這回讓他們查出什麼來,自是不好。
石顧行道:“皇上已登位,按理來說,四大侍郎也不敢違天。可皇上遲遲不娶皇后,更置先前論過婚事的呂曉月不顧,呂良難免有怨氣。皇上若是娶了呂曉月,他們怨氣自然平息,從此也就歸心了。”
慕容珪一拂袖道:“朕的婚事自有母后作主,你不用再說了。”
石顧行聞言,只得閉嘴。
石顧行回到府中時,自把此事告知了石威。
石威道:“皇上登位日淺,根基未穩,真跟四大侍郎對立起來,是沒有好處的。”
石顧行道:“臣子畢竟是臣子,四大侍郎也不敢太過出格的。”
石威瞪眼道:“你知道什麼?四大侍郎握有太祖皇帝傳下來的血書,血書中起誓,許他們永世榮華,若有違背,南周覆亡?皇上是信天命的,自不會拿四大侍郎如何,四大侍郎也因如此,才敢仗勢而為。”
石顧行一下張大嘴道:“原來如此,怪不得皇上一直顧忌著他們。”
這當下,呂良卻在府中見了一人,接過來人手中的盒子,揭了盒子取出一方帕子,展開攤在案上細看,喃喃道:“眉眼固然有幾分相似,但這繡像中的人,含愁帶怨的,神韻跟現下的太后娘娘可不像。”
來人道:“帕子是太后娘娘當年一位閨蜜柴氏所繡,柴氏的父親卻是江南名畫家,她所繡的畫像,以形神俱備出名。”
呂良問道:“柴氏何在?”
來人答道:“柴氏卻是現時京中杜散郎的妻室。只春天時,柴氏接到家書,說是其母病危,因回了江南探病,至今未歸。這幅繡像,是著人在杜家偷偷取出來的。”
呂良沉吟一會道:“且打聽柴氏的歸期,待她回京城,自要請她過府說話。”
來人應了,自行退下。
呂良些許動靜,慕容珪也略有所知,因在御書房中自語冷笑道:“呂某啊呂某,你一心要查證女神不是母后,殊不知,朕也希望女神只是女神呢!”
這一晚,慕容珪卻是早早安歇了,至第二日又早早起來,只喚人服侍。
駱公公見慕容珪早起,忙提醒道:“皇上,今兒是休沐日,不必早起的。”
慕容珪嘴角含笑道:“朕知道是休沐日。”
駱公公不解,看了慕容珪一眼。
慕容珪笑道:“朕特意早起,卻是想陪母后跑步的。且找一套輕便的騎馬服來給朕換上。”
稍遲些,慕容珪便英姿颯爽地跑出養心殿,朝坤寧宮的方向跑去,他身後,跟了駱公公和一串太監。
坤寧宮那頭,杜曼青正跑出殿,身後跟了杜含蘭和一串宮女。
兩行人馬,很快相遇了。
“母后早!”慕容珪一見杜曼青,忙搶先行禮,笑道:“今兒天氣好,兒子陪母后跑一圈罷!”
杜曼青溜了慕容珪一眼,讚道:“皇兒今兒換了這套,看著很有精神勁頭。”說著往前跑去。
慕容珪一揮手,眾太監和宮女一下改成小跑,不敢越前。他自己忙去追杜曼青,只杜曼青跑得快,他輕易追不上。
杜曼青跑了一會,聽得身後腳步聲,回頭一瞧,見慕容珪跑得滿頭汗,一時便停下了,掏出手帕子遞給慕容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