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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你都能陰我，區區一個暮青，這算什麼？”她不是不恨顧衍生，分明言語曖昧間告訴她：顏顏，暮涼那事我曉得，沒了你，多的是女人前赴後繼的。

顏沁信了，結果他陰了她，她也忍了，可是暮涼的事究竟是這樣，她一定要曉得，無論如何用盡全力也要曉得。

“顏沁，求婚那事你大可不接受，為什麼接受你我心裡都清楚不過的，顏生危及你在顏家的地位，如今你爸不也是忌憚你三分，咱倆不過是陰和被陰，究竟是陰了誰，你至於糾纏不休那麼久？要是我是暮涼，你會這樣。”顧衍生猛的抽回了手，揉著太陽穴眯起眼睛冷笑：“暮青陰你，你也怪我，每天疑慮你也不樂意，不過是你先入為主。”

顏沁被他逼的退無可退，她想反駁，卻又找不到哪一個點來反駁，她抿緊唇，唇開始泛白。

顧衍生抿了一下唇，聲音不冷不熱的：“愣著做什麼，去把夫人給我扶上車來。”

顏沁最後還是坐到了顧衍生身邊，她心口一陣疼痛，顧衍生昨晚本來就沒睡好，一大早上暮青又給他演了這麼出好戲，其實身為軍人，整夜整夜的不睡覺的事情也是常有的，只是如今這尷尬的氣氛顧衍生只怕一開口就要把顏沁眼淚逼出來，不值得，於是揉著太陽穴著了，顏沁瞧著他那樣子就曉得，這丫又頭疼，抿了唇伸出手去柔，用力將他頭扳端正。

不是所謂的妥協，顧衍生既然曉得一切，關係自然不能一直僵著。

回家之後顧衍生看著顏沁：“咱倆不鬧不吵，顏沁，你我都心知肚明，我愛你，我不是那種十幾歲的青澀小毛孩，只需要隨便說說我愛你，對方就算不回應也可以。我只要開口說了，你愛我也好，不愛我也好，咱倆都得綁死。”顧衍生輕聲細語一字一句說完，顏沁當然曉得顧衍生不是偶像劇男二號裡面溫柔只要在女一號身邊就好，這個男人，天生的掠奪性，哪裡有什麼好說的。

“當年為什麼你不是先救的暮涼。”顏沁不是不恨也不是不怨。

當年B市地震，暮涼在震中，就在上一秒，他還與顏沁透過電話，他生意細膩，纖細，帶著特有的溫和：好，什麼都買好了，戒指？阿沁，你這是變相求婚。隨後他捏了一下鼻樑，無奈道：是，我愛你愛到不能沒有你。

那是她和他最後一次通話，顏沁還記得他唇邊恬淡的笑容，還記得他溫潤的話語，卻在下一秒鐘因為B市地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A市與B市相鄰，連續一週開啟電視全是B市地震的訊息，看到電視裡面身為陸軍少將的顧衍生領著一大群軍人在B市扎篷，同著那些人同甘共苦，每天餘震不斷，自然是有人死亡。

顧家那邊人仰馬翻的，顧衍生是顧家獨子，九代單傳，雖然曉得軍人本來就是高危工作，到底還是讓人擔心，他父母還好，其實是那些個旁人三大故七大婆的吵的厲害。

顏沁最後看到的是暮涼的屍體，一身白布，顧衍生當時拉住顏沁的手，她沒有流淚，只是眼睜睜看著暮涼手指上的戒指，那是她的東西，那是暮涼要給她的東西。

“顏沁，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曉得當時他就埋在我腳邊。”顧衍生是真的覺得抱歉，但是身為軍人哪裡有那樣多的感情

B市那一場地震為顧衍生贏得了很多的民意，他帶頭吃青菜，用手指挖磚頭，為了一個女孩子自己斷了腿，在醫院裡面躺了好幾個月，最開始顏沁不願意見顧衍生，直到顧衍生每天求，每天逗她，甚至逃出了醫院去顏沁的家，顏沁一開啟門顧衍生就對著她傻笑，聲音柔柔的：“顏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顏沁氣得眼眶泛紅，卻也無可奈何，顧衍生把姿態放的極軟，發誓說這輩子會像對妹妹一樣對顏沁，直到顏沁完全忘記暮涼。

顏家和顧家倒也真的是安靜了很多年，顏沁也真的願意把顧衍生當哥哥看，她沒有辦法和顧衍生在一起，那樣感覺活像是亂｜倫，哪裡曉得顧衍生會有那樣一招，先是讓顏生順利進了大宅，逼她不得不做出選擇，之前不動聲色，這樣反手一招，她終於也願意忍了。

“顧衍生，咱倆要怎麼好好過，對我來說你就跟我哥哥一樣。”顏沁咬著下嘴唇

“你會跟你哥哥上床，顏沁，別拿這招唬我。”顧衍生看著她眼睛，她是茶褐色，他是烏黑的，他是男人，她是女人，無非是青梅竹馬，又不是同父異母的，哥哥？這樣爛的方式也拿來搪塞他？

“顧衍生，是你在酒裡面下了藥。”顏沁咬牙切齒：“你以為我不曉得那裡面有輕微迷藥，是你早就計劃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