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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科舉進士科之重。
徐明遠準備的便是進士科,只要能夠及第,基本上便能夠得到一官半職,算是正式踏入了大宛官場。只是進士科雖重,卻最為難考,素有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的說法,數千書生入長安科舉,卻只有數十人可進士及第,可見競爭之激烈。
朝廷這般重視科舉,對於科舉考試的各階段考試自然也是極為看重,為了防止學生舞弊,也是制定了不少對策。
此時書院門口便是站了一排十個身著黑色圓領瀾衫的捕快,腰懸一把漆黑寬刀,攔在書院門口,先不讓書院學生進入。
這些捕快是檢查諸生隨身所帶之物是否違禁,或是是否夾帶書頁,算是第一道關卡。這些捕快雖然腰懸長刀,不過捕快在衙門之中屬最低等的,便是稍有權勢的商賈也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所以站在這書院門前,面前盡是身份煊赫,或是可能來日便成朝中大官的諸生,反倒是有些拘束了。
時間未到,諸生還不能進入書院,所以此時都站在書院門前的石坪上,有的三兩成堆,和朋友交談著,有的獨自捧著書籍默唸,打算臨時再抱一抱佛腳,有的則是默立一旁,閉眼休息。
徐明遠的驢車慢悠悠地晃到書院前,咯吱的響聲,和那比尋常驢車大上不少的破舊車廂立刻便是吸引了書院前書院諸生的目光。
那些三兩交談的學生扭頭看向驢車,閉眼休息的學生也是不禁睜開了眼睛,便是那捧書低頭默唸的學生也是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看了過去。
書院諸生之中,有不少是家世不錯的,便是出身寒門的書生,也不會乘著這般破舊的驢車來書院。
所以此時徐明遠穿著一身半舊青衫,乘著這樣一輛瘦驢拉的破驢車而來,還發出這般可笑的咯吱聲,彷彿隨時都會散架一般,諸生眼中也是不禁露出了輕視之色。
一些學生更是和身旁好友輕聲交談著,言語間也盡是戲謔之言,一時間書院門前的氣氛便是變得有些詭異。
徐明遠入書院一個月,時至今日,仍有不少人看他不順眼。王子琪且不說,那基本上是沒得解的死結。
至於其他諸生,更多的還是看不上徐明遠的身份,還有看不慣他入書院之後,逆勢得了辯論第一。
自古文人相輕,若是徐明遠有白墨樓那般家世,此時恐怕也無人敢說什麼。
但在諸生眼中,徐明遠不過是個窮酸道士,憑什麼入書院一個月便可參加院試。他們自覺十年寒窗苦讀,方得今日院試的機會,而徐明遠僅是憑著院長的關係便可入書院,參加院試,這無疑是讓他們難以接受的。
而今日徐明遠乘著一輛破舊的驢車而來,心有不滿的諸生自然冷眼相向,人群中,謝宏出聲嘲諷道:“就是來了,也逃不過名落孫山。”
“白費了院長一番苦心期許,到時候就該死了那點癩蛤蟆的想法了吧。”那錢慶福也是出聲應和道。
這二人之前在醉霄樓因徐明遠顏面盡失,後來在蜀州城的公子圈中,也是淪為了笑柄,對徐明遠的嫉恨自然不淺。
書院門口的氣氛陡然一變,站在書院門前的捕快也是不禁一愣,掃了徐明遠一眼,其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捕快便是握住了手中長刀,打算走上前去把這個穿著寒酸,還乘著這樣一輛破驢車的少年給趕走。
不過他剛踏出去一步,站他身旁的一個三十來歲,體型魁梧,應該是班頭模樣的捕快便是一腳踢在了他的腿上,指著徐明遠輕聲說道:“你小子要幹嘛,他可是正經的書院學生,而且,你嬸可疼這娃了,要是讓她知道你想幹嘛,我也護不住你。”
“郭頭,我這不是什麼都沒幹呢,你可千萬別跟嬸講啊。被她罵兩句倒是無妨,要是她不給我做涼麵了,那這日子可沒法過了。”那年輕捕快面色一變,苦著臉連忙站回原位,又是有些不解的看著那徐明遠輕聲說道:“頭,你不是說書院的學生那都是天上的文曲星轉世,怎麼你和嬸還能認識這文曲星?”
“你小子目不識丁,懂個屁!明遠這小子心眼好,見識又廣,才學就更不用說了,要我看,這書院裡就每一個學生能比得上他的,這次院試肯定能上榜。連我家丫頭都給他教地識了不少字,現在天天教我寫自己名字呢。”那捕頭白了那年輕捕快一眼,看著徐明遠,眼中滿是欣慰和驕傲之色。
“書院裡可是個個文曲星呢,這傢伙有這麼厲害嗎?”那年輕捕快顯然是不信捕頭的話,不過立馬又是換了張臉,有些諂媚的看著捕頭說道:“頭,要不你也讓採玲妹妹教教我寫自個名字,我這王大勇三個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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