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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
一聲金鐵相擊的聲響,伴著一聲哀嚎。
中年劍客的長劍擊中了青霜長劍,卻沒能擋住徐明遠這問天一劍。
青霜長劍之上所攜的劍氣,竟是直接將那中年劍客的長劍斬成了兩段,然後一劍齊肩斬斷了他持劍的右手,青霜長劍釘在了那棵蒼松之上,沒入只剩劍柄。
中年劍客哀嚎了一聲,慌忙撿起地上斷臂,直接跳下了石坪,連滾帶爬的向著山下跑去。
甩出最後一劍的徐明遠看著那刺入蒼松的長劍,咧嘴笑了笑,然後眼睛一黑,直接軟倒在地。
練了一天的劍,徐明遠早已體力透支,而和那中年劍客生死相向的這場戰鬥,更是耗費了他不少心力。最後甩出的這一劍問天,若不是靠著一口氣撐著,恐怕不能擊中那中年劍客。
清玄不知從何處摸了把油紙傘出來,走到徐明遠身邊,蹲下把了把徐明遠的脈,笑著搖了搖頭道:“就是流了點血,怎麼就暈了呢。”說著竟是起身先走到石坪邊沿,把自己剛剛丟過來的草鞋穿上,然後一手撐傘,一手拎著徐明遠進了道觀。
徐明遠身上有很多傷,不過都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傷勢,多是一些被劍氣割破的皮外傷。清玄幫著上了些金瘡藥,給他換了件乾淨的衣裳,便是拿著酒葫蘆做到門檻去繼續看雨。
雨依舊淅瀝瀝的下著,沒了琴聲,倒是顯得單調了許多。
……
第二天早上,躺在床上的徐明遠悠悠醒來,剛想起身,卻是感覺渾身上下都是一陣痠痛,還有右臂和左肩傳來的刺痛感,又是頹然的躺了下去。昨日用力過度,又是受了不少傷,肌肉十分痠痛。
徐明遠輕吐了兩口氣,舒緩了一下疼痛感,扭頭看了看右臂上和左肩包紮著的白布條,還有身體上一處處已經結了血痂的傷口。想起昨日和那中年劍客的交手,她也是不禁有些後怕,還有些興奮。
不過昨日他和那中年劍客交手太過入神,以至於那個琴師什麼時候消失都不知道,直到昏倒的時候還在想著會不會最後給那琴師撿了便宜。不過既然現在躺在自己的房間裡,身上的傷口還被包紮處理過了,那應該是師父醒來後把自己抱進來的。
不過昨夜和那中年劍客交手之後,突破三品之境的事情,徐明遠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那一劍掛青雲便是注入了劍氣,所以才能夠硬抗中年劍客的那一劍。
而之後那問天一劍,更是直接斬斷了那中年劍客的長劍,一劍斷了他的手臂。若不是那時徐明遠已經力竭,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夠用那一劍問天取了中年劍客的性命。
脫手而出的長劍之上,還能夠擁有劍氣,這恐怕也是這一劍問天神奇的地方了。一般劍客都是人在劍在,以身前三尺為攻擊之地,又有誰會想著把自己的手中劍丟出去呢。
昨日一戰,也是讓徐明遠清楚的體會到這一劍問天的強大,若是有朝一日能夠像李太白那般御劍而行,以飛劍取人頭,那行走江湖又豈是瀟灑二字可以形容的。
適應了一會身上的痠痛,徐明遠也是扶著床慢慢坐起身來,穿了鞋子,披了一件外衫,向著屋外走去。
昨日所受之傷多為輕傷,他從小練武,對於傷勢的恢復比起普通人要強了不少,清玄又給他妥當處理過,下床走路還是不成問題的。
進了道觀正殿,清玄正盤腿坐在蒲團之上,聽見徐明遠的聲音,轉頭過來看著徐明遠笑道:“這麼快就活蹦亂跳了。”
徐明遠齜了齜牙,苦著臉說道:“師父,你倒是睡得舒服,我可差點給人打死了。你看我這渾身都痛,還飢腸轆轆的,不如你去弄點吃的吧。”
“我不餓呢。”清玄笑著說道,說著從背後摸出了個酒葫蘆灌了一口,然後不知從哪裡傳來一陣咕嚕嚕肚子叫的聲響。
徐明遠翻了白眼,向著殿外走去。以他師父的性子,要是讓他去做飯,那還不如餓肚子呢。
太陽已經升起,蔚然的天空被雨洗過之後愈發明淨,又是晴朗的一天。
石坪上的雨水已經幹了,血被瓢潑大雨沖走,除了還刺在蒼松中的青霜長劍,和那地上斷成兩截的長劍,昨夜激鬥沒有留下其他的痕跡。
徐明遠剛跨出門檻,兩個人便是接連從小道走了上來,正是一頭白髮的曾夫子和跟在他後面拎著一把琴和一個食盒的曾清怡。
徐明遠連忙衝著曾夫子微微行了一禮,有些疑惑道:“夫子,你們怎麼來了。”
曾夫子看著臉色還有些發白的徐明遠,還有敞著領子的胸膛上的傷勢,不禁眉頭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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