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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還有人能在院試上睡著呢,據說上一個在院試上睡著的,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
徐明遠聽此不禁一愣,摸了摸有些僵硬的臉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如果沒有第二個的話,恐怕就是區區在下了。”
“遠哥,我這輩子佩服的人真的只有你一個了。”周斌傑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說道。
曾清怡則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著諸生,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原來他們一直說的都是你啊,難怪他們看來的目光都那麼奇怪。”
白墨樓也是嘴角微微上扯,不過掃了一眼王子琪等人,目光卻是有些冷。
徐明遠撓了撓頭,有些不解的問道:“這院試時間太長了,我這做完了沒事做,睡睡都不行嗎?難不成還有什麼規矩?”
周斌傑笑著解釋道:“書院有規定,月課考試之時不允許在考試過程中睡覺,所以院試雖然沒有規定,也是沒有學生會睡覺的。雖然我沒寫幾個,不過一般認真去做題的,想要把所有題目做完,其實時間也差不多了,所以沒人會在院試之上睡覺。沒想到遠哥你竟然在院試上睡著了,他們恐怕是覺得你已經放棄了吧。”
“原來如此。”徐明遠恍然道:“難怪他們老是拿我睡覺說事,沒想到還有這個規矩。”
曾清怡笑盈盈的看著徐明遠說道:“他們都說榜首是那王子琪,你覺得榜首是誰呢?”
“我覺得,如果不是我的話,那就應該是小白吧。”徐明遠認真的思量了一會,一本正經的說道。
“要是真是你的話,恐怕今天晚上有不少人睡不著了呢。”曾清怡翻了個白眼說道,顯然不太相信徐明遠的話。
“遠哥,我就相信是你,睡覺都拿榜首,氣死這幫眼高於頂的傢伙。”周斌傑冷笑著說道,顯然是對出聲嘲諷徐明遠的諸生有些反感了。
徐明遠等人的對話沒有故意壓低聲音,所以站在附近的諸生都聽到了,而周斌傑最後那句話,更是連王子琪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原本吵鬧的場面霎時安靜了下來,本來圍著王子琪巴結討好的諸生也皆是看向了徐明遠等人,外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也是保持著安靜,等待著這詭異場面之後的爆發。
“榜首?我看還是回你山上當道士去吧,那樣你想睡便睡,誰也管不著你。”就在這時,一身華貴錦衣,髮間插著金簪,腰懸玉墜的李立新排開眾人走了進來,看著徐明遠冷笑著說道。
原本安靜的場面,因為李立新的這就話,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石子,頓時爆發出了一陣鬨笑聲。
若是之前因為白墨樓的關係,諸生不敢太過露骨,現在李立新的到來,諸生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不再壓抑著。
“西城外那座無名小觀也沒什麼香火,要不是這些年在蜀州城裡乞討為生,恐怕那山上一老一少兩道士早就餓死了吧。”謝宏站到李立新身側半步後,有些鄙夷的看著徐明遠說道。
諸生聽此,又是一陣鬨笑聲,看向徐明遠的目光愈發不屑。連從商都會被有些飽讀聖賢書的學生鄙夷,更別說是卑賤的乞討了。
周斌傑臉色一沉,拳頭已是握緊,看著那謝宏,想要給他臉上印上一個拳印。
一直笑盈盈的曾清怡也是面色微變,有些擔心的看了身旁的徐明遠一眼,看向李立新等人的目光也是變冷了。
反倒是被說的徐明遠面色不改,淡然的看著李立新等人和滿臉鄙夷之色的諸生。他們師徒倆可不是乞討活下來的,這些年他活的堂堂正正,從未對誰低過頭。
不過,這需要和他們解釋嗎?徐明遠覺得沒這必要,正如白墨樓所說的,鴻鵠何須在意燕雀的想法,徐明遠有何必解釋。
“二十五年前在院試上睡覺的那個書院學生,後來拿了榜首,再後來中了一甲探花郎。”一直沒有說話的白墨樓不再看天,而是看著諸生冷聲道。
白墨樓的目光掃過諸生,無不低頭默言,顯然都是知道此事。想到那人,再看徐明遠時,表情就顯得有些不自在了。
“你以為他也能做到?”李立新看著白墨樓冷笑著說道。
徐明遠聽此,衝著身邊的曾清怡小聲問道:“小白說的是誰?”
曾清怡以手掩面,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答道:“我爹。”
就在這時,一聲悠長的鐘聲從書院之中響起,書院大門緩緩開啟,一隊捕快護著一名身著綠色龜甲綾官袍的官員從書院中走出,為首的一名捕快高聲喊道:“院試放榜,閒人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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