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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蜀州城讀書人最大的榮耀了。柳三娘很高興,也喝了兩杯酒,兩頰緋紅,還讓徐明遠給她寫兩塊牌匾,等他中了狀元,她就說這匾是狀元寫的。
徐明遠和周斌傑、郭東城三人喝了不少酒,也東扯西扯講了不少話,說到那個麻臉書生,郭東城也是笑個不停。
原來那麻臉書生倒真的脫光了衣服繞著蜀州城跑了一圈,可當真是丟盡了臉面,不過說起來他也算和解元打賭輸了,認賭服輸,反倒是成了一樁佳話。
夜已深,三人也喝得差不多了,徐明遠和周斌傑起身告別,臨走的時候,徐明遠也是說了自己打算一個月後啟程去長安。
雖然春闈在來年二月,不過蜀州到長安的路程可不短,入了秋,因為怕路上碰上大雪封路,所以徐明遠也打算早些啟程。
坐著周斌傑的馬車到了米倉山下,徐明遠給老黃弄了些青草,夠它吃兩天了,便徑直上了山。
對於徐明遠得了解元之事,他師父更是一點訝異都沒有,接了徐明遠給他帶回來的燒雞和酒,唸叨的還是周斌傑什麼時候來。
這幾天周斌傑太忙,所以酒都讓黑子送來,也是讓他師父少了個一直能夠興致勃勃地聽他東扯西扯聽眾,反而是有些不太適應了。
徐明遠跟他師父閒聊了會,便是進房睡覺去了,鄉試得了解元,因為在預料之中,所以他倒是沒有覺得特別欣喜。
鄉試不過是一州書生的比拼,等到明年二月由禮部住持的春闈才是真正的天下英才齊聚,那時想要一舉奪魁,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且不論長安四大書院和國子監人才輩出,便是江南道亦是才子無數,天下十道,數千才子聚長安,榜上之人當真是一舉成名天下知。
這些日子徐明遠也是花了不少時間在練劍之上,因為之前被高老認出問天一劍,所以徐明遠也會廢了不少心思調整了一些東西,讓那一劍在不影響威力的情況下,看起來更不像問天一劍些。
而且隨著這段日子的苦練,徐明遠體內的那股氣亦是增加了不少,只是不知何時才是個盡頭,而二品和三品之間的差距到底是什麼,他還不知道。
……
三日後的清早,徐明遠先下山挑了兩桶水,又練了一會劍,剛剛洗漱好,曾清怡已是提了個食盒到了。
今日的曾清怡穿了一身藍白色裙衫,剪裁利落,不顯華貴,不過依舊襯得她那張眉眼間有幾分英氣的漂亮臉蛋愈發清麗。
“帶的什麼呀?我想和粥了呢。”見曾清怡沒有帶劍,看來不是來找他切磋的,徐明遠甩了甩手上的水,笑著接過曾清怡提著的食盒。開啟一看,裡面有一盅粥,四個饅頭,還有一隻燒雞和一壺酒。
徐明遠拿了個兩個饅頭和那盅粥,然後把剩下的都提進去給他師父了,有酒喝他才不喝粥呢。
提了兩條小椅子坐在道觀門口,徐明遠一邊咬著饅頭,一邊看著剛和他師父打過招呼的曾清怡問道:“今天打算幹什麼呢?我以為你會帶白伶萱那丫頭來呢,她可是快把我的書給搬光了。”
“不就才拿了幾次嗎,哪裡搬光了。”曾清怡翻了個白眼道,顯然是不信徐明遠的話。
徐明遠喝了兩口粥,有些氣惱道:“什麼幾次,她可是隻拿不還的,而且專挑稀罕的拿。”
“那你自己向她要,反正又不是我拿的。”曾清怡直接把自己撇乾淨了,又是指著遠處的一座高山道:“今天我們去爬鳳棲山吧,好多年沒去過了。”
“鳳棲山?”徐明遠端著盅仰頭把剩下的粥都喝了個乾淨,點了點頭道:“好啊,確實有幾年沒去過了,等我換身衣裳吧。”
鳳棲山離蜀州城不遠,山上有座常樂寺,徐明遠也不好穿著件道袍上山去。道士拜佛祖,徐明遠還不想一路被看稀奇。
換了身半舊長袍的徐明遠和曾清怡一起下了山,曾清怡是乘馬車來的,不過曾清怡上山的時候就讓他回去了,所以也只能是乘驢車去了。
驢車行在還算平坦的驛道之上,微微搖晃,徐明遠坐在車轅上,倚靠著車廂,曾清怡則是坐在車廂之中。下山的時候,曾清怡特意去徐明遠房裡挑了幾本書,在路上有書可以看看,倒也不會無聊。
驢車慢悠悠地晃到鳳棲山下,已是過了大半個時辰,徐明遠把老黃牽到路旁有青草的地方,給它餵了些水,便是和曾清怡一起向著山上爬去。
鳳棲山因山上一塊形如鳳頭的山石而得名,山幽林秀,百鳥啾啾,如和鳳鳴,歷來有藏龍棲鳳之說。
山門立著塊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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