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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品了,要是尋常小毛賊還能謀你財害你命,那你也別說是為師教出來的了。”清玄伸手摘下掛在牆上的青霜扔向了徐明遠,撇了撇嘴道。
徐明遠連忙抱住長劍,有些可憐兮兮的說道:“師父,這一路打尖住店肯定少不了,到了長安肯定更是花錢如流水,長安可不是蜀州,您看是不是把拿了我一半的銀子還給我呢。”
“這裡有封信,你拿給那秦老頭,信封上有地址,到了長安你住他那裡就行了。不過那老頭性子刁鑽得很,肯不肯給那白家小子治還兩說,你也不用抱太大的希望。”清玄從懷中摸出了封信,遞給了徐明遠。
徐明遠接過信封,剛想開口說話,清玄已是擺了擺手道:“你就別廢話了,你箱子裡那些銀子省著些用,夠你到長安的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在別的地方藏了幾兩銀子。還有,上次我不是給了你一塊玉牌嗎,那可值錢著呢,沒事別在人前亂晃,省的被有心人惦記上了。”
徐明遠伸手入懷摸出了那塊玉牌,能讓一向視金錢如無物的師父都說值錢,肯定是真寶貝。不過比這質地更好的美玉徐明遠見過,他實在看不出這塊玉牌到底有何特殊之處,有些不解道:“師父,這塊玉牌到底什麼來頭?”
清玄搖了搖頭道:“來頭可不小,反正一般人出不起價就是了。”
“不會這就是傳說中的雲機令吧。”徐明遠眼睛一瞪,有些期待地看著清玄說道。
“你可以拿著去號令江湖試試。”清玄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說道。
“我可不想剛下山就被人砍死了。”徐明遠把玉牌重新放入懷中,把手中長劍插入竹箱中,看著清玄認真道:“師父,您老人家自己保重。”
清玄一腳踹了過來,笑道:“滾犢子,要是拿不到狀元就別回來見我了。”
徐明遠輕身避開清玄的一腳,向著殿外跑去,邊跑邊大聲笑道:“老傢伙,好好活著,等我當了大官接你去長安享福。”
清玄笑著搖了搖頭,慢慢走出大殿,站在山頂邊沿,看著在小道間時隱時現的身影,喃喃自語道:“和他爹一個性子……一個性子呢……”
一隻白鶴撲扇著落在了道觀之前,清玄走過去,解下那白鶴腳下記著的竹筒,從竹筒中倒出了一張紙,低頭看了起來。
現下正是十月金秋,米蒼山漫山紅楓似火,著實有些醉人。小道自楓林中穿過,滿地紅葉,秋風拂面,好不自在。徐明遠深吸了一口氣,笑著搖了搖頭,向著山下快步走去。
雖然藏著的銀子被師父偷了一半,徐明遠也還算能夠接受,畢竟老黃都被自己帶走了,若不是現在有周斌傑時常會來山上,他還真不放心就此去長安。
徐明遠把驢車架上老黃的背,把竹箱放到車轅上,把驢車牽到了驛道上,輕輕撫了撫它的腦袋,看著東北方向輕嘆了一口氣道:“老黃啊老黃,咱倆這就去長安了,師父說你認得去長安的路,人說老馬識途,老黃,你可得好好給我走,別把我往溝裡帶去了。”
“蜀州城裡人人都道長安好,也不知道長安的姑娘是不是真的如說書老宋說的那樣,個個如花似玉、賽過天仙。”
“嗯昂!”那黃驢抬頭叫喚了一聲,像是在回答他一般。
徐明遠笑了笑,輕輕一拉韁繩,讓老黃向著蜀州城的方向走去。
往長安去得從北門出,有驛道可走,不然還得繞一個大圈子,所以徐明遠也是要先入蜀州城,再從北城出去。
徐明遠在蜀州城長大,恐怕蜀州城裡沒人比他認識更多人的了,吃百家飯長大,受眾人寵愛。他不是乞兒,蜀州城的人對他不是施捨,而是真的憐惜和疼愛。
徐明遠得了解元的訊息早就在蜀州城傳遍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惹人憐惜的小道士竟是能夠奪了蜀州文人的魁首,不過不少人還是真的為他開心。
徐明遠今日啟程去長安的訊息不知從誰的口中傳了出去,北城門口已是擠了不少人了,快要比的上廟會熱鬧了,當初在任上任勞任怨幹了三年的刺史離開的時候也沒見過這種場面。
今日的徐明遠穿了件藍白色的半舊道袍,坐在車轅上,微笑著和過往的數人打著招呼,出門在外,低調才是王道。當然更重要的原因也是他實在沒有什麼新衣裳,身上的那點銀子還要當路費呢,買件新衣裳可是能抵好幾頓飯了。
當驢車駛到北城門,徐明遠也是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明遠來了!”人群呼的一下全圍了過來,把北城門的大道給完完全全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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