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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敗的院落裡到處都是枯敗的雜草,原本平整的青石地面上面蓋了厚厚的灰,雜草從石縫間長了出來,瓦片和石塊散落一地,到處都透著一股荒涼的氣息。
這座被遺忘了十數年的院落,只有野貓在其中生活,完全感受不到人的氣息。
徐明遠踩著破碎的瓦片,眉頭微皺,看來當年進這孫府的人不僅抄家,而且還大打出手了,周遭沒有一幢房子是完整的。
師父就拿了一封信給他,要是這裡真是信上的地址,徐明遠無論如何都要進來看看才會死心。
不過徐明遠心裡也是沒什麼底,畢竟這孫府十幾年前被查抄,他師父可是從他記事起就沒來過長安的。
這座府邸不知幾重幾進,比李牧小叔李尚書的府邸也不遑多讓,一路上殘留的雕欄玉柱,還可以看出當年富貴的程度。
只是屋裡的東西都被一洗而空。殘留下的的屋子久未修繕,亦是有些搖搖欲墜了。
徐明遠往裡走了三進院落,眉頭緊鎖,已經打算放棄了,就在這時,一隻黑貓從他身旁的屋頂上躍了下來。落在了他的身前,回頭看了他一眼,一隻腳不沾地的向前慢慢走著。
徐明遠看著那瘸腿的貓,眼睛頓時一亮,也不著急,就跟著那隻瘸腿黑貓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這隻黑貓雖然瘸了一隻腿,不過身上的毛髮卻是油光發亮,一看就和那些沒人照看的野貓不同。
黑貓轉過幾處破敗的連廊,突然叫了一聲。兩下躥到了屋頂上,不知跑去了哪裡。
徐明遠微微一愣,再看面前的景象,不由張大了嘴巴。
一座精緻的小院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木門半掩,裡面三間修繕一新的屋子,一方種著各種藥材的藥田,院角有棵臘梅。鋪著平整青石的院子裡擺了張鋪著獸皮的躺椅。
另一邊的院角還有一眼清泉,清澈的泉水還在還在向外湧著。從一道小溝渠不知流向何方。
這麼一座精緻的小院,出現在這被人遺棄的破敗府邸裡,怎能不讓人吃驚呢。
徐明遠有些驚訝地站在門口,中間一間屋子的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來個頭頂中央沒有頭髮,周圍的頭髮和鬍鬚皆是雪白的老頭。一看門口站著的徐明遠也是一愣,兩人就變成大眼瞪小眼了。
“你就是怪醫秦兆雨?”
“你是誰?”
兩人同時出聲問話,依舊是大眼瞪小眼。
“好吧,既然小黑帶你到這裡了,說明你還是有點福分的。你進來吧。”足足一刻鐘後,禿頭老頭先服軟了,衝著徐明遠招了招手道,自己則是坐到了那躺椅上。
徐明遠咧嘴一笑,輕輕推開門進了院子,走到那禿頭老頭面前,笑著拱手道:“看來您就是秦神醫了,剛才小子多有得罪,還望神醫莫怪。”
這怪醫秦兆雨的年紀看上去和他師父倒是差不多,不過這頭頂上一塊光禿禿的,配上那張五官不太端正的臉,顯得有些搞笑。
秦兆雨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明遠,有些奇怪道:“你是怎麼知道此地的,又是怎麼知道我在此地的?”
“秦神醫,我有個朋友得了一種怪病,想讓您幫忙醫治一下,您看行嗎?”。徐明遠沒有直接回答秦兆雨的問題,而是笑著說道。
“不是你有病,而是你朋友有病啊?”秦兆雨順勢躺了下去,斜了徐明遠一眼,慢悠悠道。
徐明遠連忙點了點頭。
“嘿嘿,沒門!”秦兆雨笑了笑,接著說道:“今天要是你有病,我這說不定就給你治好了,但你沒病你近來幹嘛,這不消遣老夫嗎?”。
徐明遠見此,暗道糟糕,看來這怪醫之名不是吹的,早知道就拉著白墨樓一起來了,這下只能寄希望於師父的信了。
想到這裡,徐明遠連忙從懷裡掏出了那封信,走到秦兆雨身旁遞了過去,笑著說道:“這是家師讓小子帶來給您的,您看看,說不定您心情就好了呢。”
秦兆雨神色有些不耐煩的接過徐明遠遞來的信封,不過剛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跡,原本懶散躺在躺椅上的秦兆雨一下子蹦了起來,讓一旁站著的徐明遠都嚇了一跳。
秦兆雨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徐明遠,又是看了看手裡的信封,手指一撮,信封已是平整地分成了兩半,落到了地上,只留下一張紙在他的手裡。
徐明遠被秦兆雨這一手唬住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地上兩張平整斷開的信封紙,心裡估摸著應該是什麼樣的實力才能做到這樣,看來想要以武力相逼的計策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