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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被那些手持強弓的北黎蠻子給圍住了。”
“雖然我武藝高強,不過老黃和師父畢竟都是拖累,要想帶著他們逃出昇天,可比登天還難。數百嗷嗷直叫的北黎騎兵,弦上之箭泛著寒光,只要那騎兵首領一聲令下,驢車肯定要變成刺蝟。可以說當時的局面就是死局,除非天降神仙,無人可解。”
“然後呢?”徐明遠故意一頓,曾清怡果然立馬便是有些緊張的問道。
“就在這時,一抹白光突然自天際而來,穿行於北黎騎兵之間,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便有十數人落馬,身首分離。”
“一襲白衣勝雪,飄然落於驢車之前,口中輕聲念道:“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伸手一探,那道白光便落於他的手中,赫然便是一柄白色劍鞘。”
“那些北黎騎兵如同見了鬼一般,紛紛後撤,有膽大者放箭射向馬車,卻是全部詭異的停在了馬車外半丈處,然後頹然落地。剩餘的北黎騎兵見到這一幕,在那騎兵首領帶頭下,調轉馬頭便跑了,不敢再做停留,這死局就此解開。”徐明遠一臉敬仰之色,神采飛揚的說著。
原本躺著的夫子突然坐起身來,看著徐明遠呼吸有些急促道:“那“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後,是不是還有一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徐明遠眼睛一瞪,有些吃驚地問道:“夫子你怎麼知道還有這一句的?”這是那老頭喝醉後念過的詩裡邊的一句,徐明遠覺得氣勢不凡,用在這裡恰到好處,卻沒想到夫子竟然也知道。
曾清怡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夫子,有些遲疑地問道:“難道爺爺你也見過那白衣劍仙?”
“那白衣劍仙可告知你名諱?”夫子沒有理會曾清怡的問話,而是繼續看著徐明遠問道。
“他自稱李十二。”徐明遠點頭道,看著夫子的神情,他感覺夫子說不定真知道那老頭的身份,當初他問過師父,但是師父卻總是找藉口帶過。
“李十二,李十二……當年被少陵野老稱作: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的滴仙人李十二,詩劍仙李太白,原來是去了北黎,難怪這些年的江湖,都沒有他的半點訊息。”夫子謂然嘆息道。
“詩劍仙李太白?”曾清怡輕唸了一句,有些疑惑的問道:“爺爺,他很有名嗎?”
徐明遠也是有些疑惑的看著夫子,對於李太白這個名字,他也是感到有些陌生。那少陵野老杜子美可是當今世上有名的詩詞大家,能讓其這般盛讚之人,當真是那個在草原上醉酒當歌,持劍問天的猥瑣老頭?
“醉臥雲端無敵手,心有一劍欲問天!甲子前的天下,誰人不識李太白?”
“那年秋,一襲白衣勝雪,腳踏龍淵入長安,長安城萬人空巷,朱雀大道為他一人清空,不知多少大家閨秀一見太白誤終身。”
“前朝太宗皇帝降輦步迎,以七寶床宴席之,親手為其調羹。你說他有不有名?”
夫子如數家珍的說道,雙眼竟是有些溼潤,雙手更是抑制不住微微顫抖。那是屬於李太白的時代,那是那個時代人心中的不滅的記憶,代表著青春和信仰。
“醉臥雲端無敵手,心有一劍欲問天!”徐明遠輕聲唸了一遍,只覺一股豪情自心底升起,那是何等氣概,何等豪情。
曾清怡清亮的眼眸之中,也是神采奕奕,看來對那誤了不知多少少女終身的李太白也是心生敬仰。
難道那猥瑣老頭真是李太白?難道他所說的御劍術不是騙人的?徐明遠心神一震,突然明白了當初和那猥瑣老頭分別後,師父不明就裡的揍了自己幾頓的原因了。
“我竟然拒絕了一個劍仙的收徒……”徐明遠喃喃道,不知是該說自己瀟灑,還是太過愚笨,只覺得回來的路上師父打的一點都不為過。
夫子聞言,撫了撫長鬚,靜了靜心,搖頭嘆息道:“一晃五十年,白髮蒼蒼,垂垂老矣,憶當年白衣踏劍入長安,依舊心馳神往,不能自已。你能遇到他,也算是一樁機緣,不過我聽說他還未曾收過弟子,要是你拒絕做李太白徒弟的訊息傳出去,放在當年,恐怕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笨明遠,你還真的是笨啊。”曾清怡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轉而又是託著腮幫自語道:“要是我能有個劍仙師父,是不是我也能御劍入長安了……”
徐明遠苦笑這撓了撓頭,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嘀咕著:“誰能想到在北黎草原上隨便撿到個醉酒老頭都能是劍仙啊……”徐明遠欲哭無淚。
第十章 獨悲悲不如眾悲悲
故事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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