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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少陽原本想向隊官敬一個軍禮,可是考慮到現在是民國初期,到底行什麼軍禮自己一點都不清楚。思索了一下之後,他強忍了傷痛,雙腿站直,腳跟“啪”的併攏在一起,同時也挺直了身子,算是表達了一下自己軍人的氣魄。
年輕的隊官在看到餘少陽這一動作之後,倒是微微感到了意外。他原本正在為二排遇襲的事情煩心,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不過現在臉色倒是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小劉,先把門關上!”隊官平靜的開了口。
劉定文連忙轉身去把二堂的大門合攏了起來。
隊官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餘少陽一番,臉上的神色忽暗忽明,彷彿有心中有很強烈的心事似的。接著他又開口了:“你叫餘少陽?我看你身上還負著傷,先找個椅子坐下來吧。小劉,你也坐下來。”
堂廳上的椅子不多,鄭子牛自己坐了一個最好的靠背椅,還有一條長板凳和一個小座凳。劉定文先一步走了過去,一點不客氣的就在長板凳上坐了下來,把最後一個小座凳留給了餘少陽。
這小座凳只有一尺來高,餘少陽個子高不說,而且腰部還受了傷,要是坐在這樣的凳子上那自然而然更難受了。他站在原地沒有動,絲毫不掩飾的回了話:“長官,我站著就可以了。”劉定文這混賬故意耍我,這隊官看上去倒是顯得很公允的樣子,等下自然會給你好看。
隊官看到劉定文搶先坐在長板凳上,自然知道這廝是在故意整餘少陽,不過出乎意料的他卻沒有為餘少陽說話,而是不冷不熱的丟出了一句:“好吧,那你就站著罷。”
餘少陽心裡微微一寒,看來這隊官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公正廉明瞭,難道是鄭子牛和劉定文夥同了隊官要一起整自己嗎?他立刻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劉定文和鄭子牛兩個人,他們兩個人的神色都顯得有些沉重,看不出來任何得意洋洋的地方,難道剛才他們向隊官彙報後遭到隊官的訓斥了?
他現在還真是看不懂隊官與鄭子牛、劉定文之間的關係。
隊官接著又說了道:“餘少陽,我和你算是第一次見面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湘,當年在書塾唸書的時候,先生也曾賜給我一個草字甫澄。”
餘少陽聽完隊官的話,不禁皺了皺眉頭,再次抬眼直直的看了過去。他在二十一世紀是特工人員,做為一個萬里挑一的人自然各個方面都很優秀,自己在大學和軍隊裡的時候文化成績可絕不落後,對於劉湘劉甫澄這個響噹噹的人物怎麼會不認識呢?
這個未來的四川王,著名的抗日將領,他的英勇事蹟雖然正規歷史課本上不多,但是卻在中國近代歷史上有相當分量的筆墨。
餘少陽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這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隊官,竟然是他!真不知道這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巧合!
劉湘注意到餘少陽表情細微的變化,似乎他心裡有些奇怪,可是卻沉著氣沒有表露出來。他微微的擰了擰眉宇,顯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問道:“餘少陽,你把你今天遇到山匪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一遍。”
這話一出,坐在一旁的劉定文有些坐不住,使勁的嚥下了一口口水,額頭冷汗涔涔,直勾勾的盯著餘少陽。他現在可不敢開口狡辯什麼,很顯然剛才這位年輕的隊官先前已經警告過他了。
與劉定文並排坐著的鄭子牛神色倒是稍微輕鬆了一點,他是後來才到現場的,就算劉定文的謊話被拆穿了自己也是有退路的。
餘少陽思索了一下,將遇到山匪的經過全部說了一遍。不過在描述山坡上偷襲山匪的時候卻僅僅一筆帶過,只說自己上山後偷襲得手,打死了幾個山匪,然後山匪們就撤退了。至於遇到那個美少女娟娟的事情暫時沒有說出來。
他之所以沒有把實情照實的說出來,並不是為了給劉定文一個臺階來下,而是因為自己現在可不敢確定劉湘是什麼心態。要說一個士兵在一場不到三個小時的戰鬥中擊斃了十個敵人,即便在二十一世紀都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更何況還是在裝備、訓練落後一百年的民國初期?對於這一點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劉湘在歷史上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將領,不過縱然是偉人在年輕的時候總會有過剛愎自用的心理。
如果劉湘不客氣的話,認為餘少陽真的是謊報戰功,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你開槍打死二子的時候,是出於什麼目的?”劉湘在聽完了餘少陽的描述之後,立刻就問了第一個問題。
餘少陽暗暗猜測:劉定文這廝向劉湘彙報的時候,肯定是說他命令我來打死二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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