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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那些住在山洞裡的匪宗,一共三、四十號人。”
“他們在做啥子喲?”有人問。
楊老頭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興致勃勃的詭笑一些,說道:“問得好!鄭排長悄悄的摸了過去一看!哎呀呀,不得了啊!這幫子山匪老老少少,正圍著一堆篝火,篝火上架著一口大鍋,旁邊還有幾條漢子,正掄著大刀在切一個女人!”
楊老頭一邊說著,一邊繪聲繪色的用手掌作著切割的動作。他說道:“哎呀呀,那女人可慘了,下半身都給切沒了,血淋淋、熱乎乎的腸子都流了一地,那是嘩啦啦的流了一片呀。那幾條漢子,一邊切一邊把肉丟進鍋子裡。最可怕的,鄭排長親眼看到,那個被半吊著的女人,直瞪瞪的睜著雙眼,眼珠子都快迸出來了,就這麼看著………看著………”
猝不及防,楊老頭忽然伸出兩根手指向聽得正濃的二子眼前戳了一下,二子頓時嚇了一大跳,手中的鳥銃都沒抓穩跌在了地上。
一旁的幾個士兵看著二子狼狽的樣子,都哈哈嘲笑了起來。
“幹啥子嘛,幹啥子嘛,楊老頭,你就只會嚇人!”二子出了醜,連忙從地上撿起來鳥銃,很是埋怨的瞪了楊老頭一眼。
楊老頭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為自己成功作弄了二子感到得意之極。
嬉鬧一陣後,有人忽然問道:“楊老頭,照你這麼說,這積匪都是吃人的撒?”
“那可不是?這積匪都是匪宗,老土匪傳小土匪,這殺人吃人的本領還不是一代傳一代的撒。我可告訴你呀,鄭排長那會兒剿這幫匪宗,據說還沒剿乾淨,好幾個土匪還是逃跑走了。你們倒是好好想想,一個匪宗活下來,這娶了婆娘又生一窩子土匪,搞不好呀,這些土匪現在還在山上咯。”楊老頭危言聳聽的說著,嘴巴合不攏的怪笑起來。
“那銀峰山,好像就咱前面不遠吧?”聽了楊老頭這樣煽風點火的話,有人忍不住擔心了起來。
“那可不是………。”楊老頭聊的興起,剛準備繼續說下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在第一輛牛車前面的劉定文回頭大罵了楊老頭一句,斥道:“楊老頭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盡在這裡瞎說,是不是要梁排長治你一個蠱惑軍心的大罪呀?龜兒子的,我跟三排的鄭排長熟得很,老鄭可是雲南昭通人,去年才分到咱們隊上,他怎麼會到銀峰上剿匪呢?你就是一個騙人精。”
聽到劉定文的話,原本投入的幾個聽眾,立刻朝著楊老頭大罵了起來,大家這麼聚精會神,沒想到最後竟然被蒙了一場。回頭想了想之後,這些士兵都覺得懊惱不已,這山匪要是隻吃人肉,那還得了?
經過一番折騰後,原本聚在楊老頭這邊計程車兵都散開了,三三兩兩的繼續向前趕路。
就連二子都朝楊老頭腳下吐了一口,說:“真是老不要臉了!”
“喲呵,龜兒子要造反了是不,找打!”楊老頭重重的在二子頭上敲了一下,雖然自己的故事被拆穿了,但是他依然堅定不移的強調了一句,“你們這幫龜鱉,信不信由你們,等回到了隊上,有本事去找三排的鄭排長問問!”
一直走在後面的餘少陽早先看了楊老頭的那副神棍的模樣,就知道這老頭子又再瞎編亂造了。他高高的抱起了自己的槍桿子,懶得去理會他們在那裡瞎扯。楊老頭講的三排鄭排長剿匪的事情,不管是否真有此事,但是起碼有七分是不可信的。民智初開的時代,人們總是喜歡把一些一知半解的事情妖魔化。
之所以還有三分可信的地方,那就是資中縣城到銀山鎮的這一帶地區確實是不安穩。先不說銀山鎮地處資中和內江的交界,是一個兩不管的地方,就算資中和內江兩邊都想管這裡,這偏遠之地山多林深,總會有所鞭長莫及。
雖然餘少陽在銀山鎮的隊伍上待得時間不長,僅僅只有半年的光景,可是早就聽鎮子上一些來往南北的江湖之人時常講起,這一帶地區隔三差五會有山匪擾民,攔路搶劫那是家常便飯。最兇的一次還是兩年前山中的幾個土匪寨子聯合起來,竟然在夜晚衝進了距離銀山鎮只有七八里路的村子上搶劫,險些就殺到鎮子上來了。當時就連鎮官都嚇得要跑路了。
那一次山匪聯合,據說還有革命黨從中翰旋。
後來銀山鎮這邊的駐軍漸漸發展起來了,四個月前,鎮上的駐軍由原來一個隊增加到了兩個隊。不過那個時候雖然有兩百五十多號士兵,但是嚴重缺槍,所以一旦遇到土匪,連這些土兵都嚇得要逃跑。
現在算是好多了,儘管這兩隊駐軍的武器裝備不怎麼樣,可起碼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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