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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七個多月,等來的卻是這樣的她!
汐月沒有回答,掙脫開來,眉頭蹙得緊緊的,走了幾步,背對著凌徹,看著遠處那股濃濃的黑煙直衝雲霄,那是天牢的方向,眸子裡掠過一絲複雜,隨即恢復了一臉平靜,瞬間平靜如水,方才終於又想起了那噩夢,噩夢,噩夢又如何,又如何?有如何!
罷了,累了。
凌徹眉頭微蹙,走了過去,從背後擁住她,心中有些急,卻硬是扯出了一絲戲虐的笑來,“小汐汐,你是對不對,別鬧了哦,夠了哦!”
埋首在她那白皙的頸脖間,沙啞的聲音一直在重複:“夠了,夠了,夠了……太久了……”
七個月二十一日,苦苦尋了那麼久,原來她一直都在。
她竟一路同漣瑾到了鍾離,為的是什麼?
殺他?
玫瑰同她說了什麼?她會有如此的恨?因為慕容府一案嗎?
汐月拿開了那攬在腰間的大手,回過身來,淚臉上早就沒了一絲絲的情緒,聲音清冷,“別碰我,很髒。”
凌徹心中一怔,緩緩伸過手去,別開汐月那零落的髮絲,輕聲問道:“你很在意,對嗎?”
髒?不管是汐妃還是後宮三千嬪妃,他都是溫柔以待,她就在他身邊親眼看著,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是在意了嗎?
“七個月又二十一日,一直在尋你,我知道汐妃不是你,那一回是……”凌徹急著想解釋,只是汐月卻輕輕推開了他的手,淡淡地道:“我也髒。”
他認出來又如何?
晚了。
不想要他的解釋什麼,自己也不想解釋什麼。
夠了。
很早很早之前就只有一個願望,只想要一個不顧她一身罵名,不在意她非處子之身的男子而已,三年來刻意遠離宮廷中人,就只想要一份單純乾淨的感情,從未想過會發生那麼多的算計那麼多的利益衝突那麼多的勾心鬥角。
他說得對,夠了。
她倦了。
汐月看了一旁的青衣一眼,淡淡地道:“青衣,準備蘭玲香薰,我要沐浴。”
說罷背過身去,一行清淚卻忍不住緩緩滑落。
青衣一手拉緊紅衣的,一手捂著嘴,雙眸模糊,不知是喜是悲。
紅衣喃喃地開了口,“小姐……回來了……”
汐妃歿了
幔紗輕舞,燭光跳躍,雅緻的雕花木塌上汐月懶懶地倚著,一襲白紗長袍根本抵不住這春寒料峭,小臉蒼白無比,沐浴後她就一直倚著,一臉的平靜,天都快亮了。/
凌徹坐在她對面,眸子裡滿滿的擔憂,一夜無眠相伴,將一切事情都交待地清清楚楚,他做的事何曾對誰解釋過絲毫,就連萱太后也沒有,自小就不懂如何解釋,只是這一夜卻是心平氣和將一切都解釋地清清楚楚,包括汐兒,包括那一回無心之過,後宮雖三千而這半年多來,他唯獨那一回錯了,思念之切,亂了心智。
汐月一整夜都沒有開過口,也不讓凌徹碰她絲毫,就這麼坐著,聽他說著這七個月來她錯過的所有事情。
一室的寂靜,凌徹一聲嘆息,倚了下來,俊朗的眉頭緊緊地蹙著,心中焦急如焚,很是不安,唯有慕容府一案,沒有解釋,只是承認只有承認,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這深宮中深藏著多少陰謀多少冤屈,帝王路本就乾淨不了,他也曾同父王求過情,饒了慕容信的命,只是,父王卻不想放過那次機會!
“你是汐月對不對?對不對?”凌徹的話語裡透著無力,費了一夜的口舌,如今就只想問這一句話了。
汐月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看這握在手中那蘭玲香薰,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凌徹的話。
“這蘭玲香薰究竟跟了你多久?不止三年對不對?”一直不敢問,這香薰定不是青衣說的那樣,只因當初那杜一鳴。
“汐月,你說句話好不好?”凌徹在汐月身前蹲了下來,大手握緊了她那冰冰涼的手,連著那蘭玲香薰一起握的緊緊的,“汐月,凌徹好久好久沒同你說過話了,你說一句好不好,就一句。”
汐月動都沒有動,低著頭,任憑凌徹苦苦解釋、哀求都依舊無動於衷。
突然,珠簾外,匆忙的腳步聲傳來,羅公公看了侯著外頭的青衣紅衣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跪了下去,大聲道:“稟皇上,汐妃娘娘歿了……”
汐妃娘娘歿了……
汐月那平靜如水的小臉上似乎有了波瀾,汐妃娘娘歿了,那汐兒三年前失憶,被漁夫救了,相貌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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