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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遙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嗯?皇兄?錦兒出去了。”
吳天賜無奈道:“誰問小錦兒了?朕是來看你的,今晚徐翰之成親,你要去嗎?”
江遙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我去幹嘛?已經跟著別人一起隨禮了。”
吳天賜有點不放心,“朕今晚也有事,不然你跟著朕回宮住一天?”
江遙眯起眼睛,“皇兄你多心了,我沒事兒的。”又懶懶的躺回去。
吳天賜劍眉微挑,把書扔回去,“那朕回去了。”
江遙把書遮回臉上,懶洋洋道:“臣弟恭送皇兄。”
不一會兒聽到魏公公尖細的嗓音:“擺駕回宮。”江遙慢慢地移開書卷,眼睛裡一片清明。
江逸揚靠著大堂偏僻角落的柱子,抱著手臂冷眼看著來來往往的,帶著熱情笑容的賓客。
這個世界成親儀式與天朝古代大抵相似,流程略有不同:
一般是新郎及男性家屬在外面迎接,招呼賓客;
等賓客差不多到齊後,新娘再由孃家送到新郎家,新郎迴避,大家又要熱鬧一番;
緊接著便是拜堂成親,然後便是新娘入新房,新郎設宴款待賓客了,最後大家興盡而去時,新郎進入同房,與新娘共度新婚之夜。
所以,如果徐翰之要離開這裡,唯一的機會就是當新娘剛來,新郎須迴避的那段時間了。
而現在,徐翰之正應承著同僚好友們的祝賀。江逸揚看得出,他臉上的笑容何其勉強,眼神不停地瞟向門口,心不在焉的說著客套話。是決定好,準備逃走了嗎?
江逸揚不知道為什麼江遙會讓徐翰之成親當夜再去找他,而不是成親前。
也許是為了斷絕徐翰之的所有退路吧。江逸揚思忖著,畢竟成親當夜新郎逃婚,對丞相來說,是樁何其震驚的醜事,徐翰之到時候若是想回頭,這裡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江逸揚漫不經心的笑意中帶了些許苦澀,江遙如此決絕和驕傲,愛上他不知以後還有多長的路要走呢。他開始擔憂,如果徐翰之真的離開了,自己以後還有機會嗎?
江逸揚頓時失去了興致,他最後望了眼被人群簇擁,身著大紅喜袍的徐翰之,轉身離開了。
回江府路上,看到燈火通明的肯必豪,江逸揚不由得停下來,望向小店。
小鸞拿著個擀麵杖,上躥下跳的指揮,小虎他們唯唯諾諾地不敢馬虎,認真熟練地把已經做好的菜餚放入一個個小火爐,交給徐府的小廝。
錦兒不知怎麼逃脫了吳天賜的魔掌,也在裡面這弄弄,那碰碰,沒幫上什麼忙,反而被小鸞的擀麵杖敲了好幾次,一臉委屈。
江逸揚不禁微微笑了,也許這是穿越過來後,除了江遙以外,他唯一想守護的家人了。
他隔著一條街,遠遠地望著小店,原本焦慮煩躁的心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上輩子沒能完整的體會到什麼叫做家人,也許穿越了也好,至少他現在擁有了家人和朋友。
回江府的路上,江逸揚思忖,不出意外,徐翰之應該已經拜堂進入洞房了吧。
可是萬一他沒有呢?萬一他真的去找了江遙了呢?突然各種令人沮喪的念頭進入江逸揚的腦中。
假如到了蘭陵居,裡面一片漆黑,江遙只留下了一封書信,說他跟徐翰之已經離開這世俗之地,雙宿雙飛了;
或者看到徐翰之和江遙正在花園裡正互訴衷腸,重燃舊情;
又或者……
江逸揚使勁甩了甩頭,不敢再想,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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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蘭陵居門口,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門走進去。四處張望了下,江逸揚看到亭榭裡的一個熟悉的身影,才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
江遙正抱著一個小酒罈,靠在紫檀木雕花椅上,地上散落著好幾個空空的酒罈子,小狐咪正趴在他身上睡覺。
正把手中的一個酒罈往口邊送時,突然酒罈被人奪走,江遙頓時不耐地伸手去搶:“幹嘛搶我的,要喝不會自己買呀?”
江逸揚嗅了嗅酒罈,聲音裡透出一股寒意:“這可是雲來的秋葉釀,你喝了多少?”
他看著江遙扶著額的酒醉樣子,低垂著的微紅臉頰,散亂的長髮,身上散發的濃重酒氣可以說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
江逸揚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那個負你如此的徐翰之,竟值得你為他這樣瘋狂嗎?他生平第一次如此仇恨一個人,他恨不得用一生一世好好疼愛寵溺的珍寶,竟一次又一次的被傷害,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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