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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隨手抓了幾個侍衛問了江逸揚的去向,蹙眉想了想,撇下轎伕,解開馬車的韁繩,跨上其中一匹飛馳而去。
留下後面的侍衛欲哭無淚道:“王爺,王爺,皇宮內是不能騎馬的,王爺!”
到了鬧市,江遙不得不下馬,牽著尋找江逸揚的身影,無心觀賞京城空前繁華的景象。
直到他走回了江府,一路上都未遇到江逸揚,更別說一進門
,就聽到阿全的大嗓門:“少爺,老大沒跟您一起回來嗎?”。
江遙懊惱地在大院裡轉了半天,瞪了阿全一眼,遷怒地哼了聲:“驢阿全。”隨即甩袖進了流雲居。
阿全哭喪著臉:“……我又怎麼了嘛。”
直到深夜,江遙迷迷糊糊地從書桌上抬起頭,江逸揚並未回來,青銅燭臺裡的燭火已經燃盡,只剩下紗帳裡的夜明珠發出溫和的光。
江遙擔心地蹙了蹙,眉低罵道:“死孩子,這麼晚到哪兒去瘋了!”披了件外袍,信步走了出去。
偌大的院落中,銀杏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皎潔的月光籠罩著高大的樹幹,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搖搖晃晃。
江遙揉揉眼睛,看清銀杏樹下的身影,頓時怒從心起,壓低聲音吼道:“江逸揚!死小孩你還知道回來?!”
江逸揚懶洋洋地靠著樹坐著,兩條長腿搭在小矮凳上晃盪,手裡抱著一個小酒罈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
江遙快步走過去,拿了個矮凳坐在他身邊,張口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口。江逸揚也並未轉頭說話,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坐著。
深夜的秋風帶著陣陣寒意,江遙不禁打了個哆嗦,瞥見江逸揚隻身著單薄的衣衫,心裡一痛,忍下責備的話。
他低低嘆了口氣,伸手去取身上披著的厚實外袍。忽然手被按住,他轉過頭惱道:“風寒剛剛好一點,你又想喝藥了嗎?”
江逸揚看了他一眼,固執地幫他拉好外袍,淡淡道:“別動。”
江遙氣惱地去拉他,道:“那快進屋去。”
江逸揚卻別過臉去,沉默著不說話。
江遙頓時有種無力感,小孩果然長大,已經不像從前那樣,事事都順從自己了。
他嘆了口氣,挪了挪,將寬大的外袍解開,披了一邊在江逸揚身上,又將小手爐塞到他懷裡。
這次江逸揚沒有拒絕,他後仰起頭靠在了樹幹上,閉上了眼,蒼白的臉色中帶著醉酒後病態的嫣紅。
江遙偏了偏頭,看著少年疲倦的好看側臉,既懊悔又心痛。他斟酌了半天,最終還是垂頭喪氣道:“我錯了。”
江逸揚輕輕撥出一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小酒罈,微微睜開雙眼。
江遙沉默了一會兒,將溫熱的手覆在他依舊微涼的手背上,認真道:“我不該對你隱瞞的,我只是怕你亂想,畢竟我對翰之從前有過……”
他咳了聲,續道,“我跟翰之見面的那段時間,由於當時才知道翰之之前做的很多那些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我承認那時有點動搖。但是!”感覺
到江逸揚身體一顫,江遙連忙解釋,“後來跟皇兄談過後,我才瞭解自己對翰之並不是愛戀,只是對過去的不甘心而已。”
江逸揚低下頭,看到江遙認真地望著他,由於緊張而微蹙起眉,漂亮的丹鳳眼中帶著令人心醉的祈盼和急切,終於緩緩開口:“義父,你對我說謊,可我每次都相信你,你怎麼還能繼續肆無忌憚地騙我呢?”
江遙咬了咬下唇,小聲道:“我知道我很混賬,你有任何憤怒的權力,只是我跟翰之真的沒有什麼,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我知道阿全跟你說了他現在總是來找我,但是我保證不會再見他了,而且以後也再不會隱瞞你任何事了,行嗎?”
江逸揚淡淡道:“他現在還在找你?”
江遙:“啊咧?”原來阿全沒告訴你這個……
他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親吻江逸揚略無血色的唇,可只是一瞬間的冰涼觸感,江逸揚卻將頭偏了過去。
……
江逸揚閉了眼不去看江遙眼中受傷的神色,低聲道:“抱歉,義父,我現在還不能接受……”
接下來幾天,府裡尷尬詭異的氣氛讓平素與江逸揚他們嬉戲慣了的綠蘿都收斂了許多,說話行事都謹慎小心,不敢逾矩。
江遙在府裡待著壓抑無比,又隨時觸景生情,一怒之下去了徐翰之落腳的客棧,進門的同時恰巧遇見艾葉從屋裡走出來,恭敬地行了個禮:“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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