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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看,這才又找到那侍衛,跟著他出去了。
她跟著那侍衛進了右相府,府中靜悄悄的,居然空無一人。
穿過大廳,踏上彎彎繞繞的長廊,長廊兩邊是竹林,她跟在侍衛後邊,左拐出了長廊,又走上一座小橋,底下水光粼粼,倒是乾淨得很,下了橋,這才到了一處院落前。
“到了。”侍衛停下腳步,轉頭看了她一眼。她腳步未動,直直看著他,眼裡的意思分明是讓他帶她進去。
那侍衛心道這位倒真是防備得很,瞥了她一眼,就率先走了進去,秦芫趕緊跟上去。
主屋門沒關,裡邊傳來爭吵聲,似有一種越吵越烈的架勢。她抬頭看去,背對著門站著一個女子,一手叉腰,一手抬起來指著前邊,正大聲罵著什麼。
突然,她幾步上前,一把抓起桌上擺著的茶盞,轉身就扔出了屋子。
秦芫一愣,竟忘了躲避,身後侍衛見她一動不動,趕緊伸手將她拉開,這才堪堪躲過那茶盞。
屋內季舒月同樣一愣,待看清來人是秦芫後,頓時又揚起怒容來,一邊抓起桌上另剩的茶盞,一邊又朝外邊扔去,這次是瞄準了秦芫扔的,嘴裡還罵道:“你這賤蹄子,來我們府上做什麼?還嫌賣國求榮不夠丟臉?怎麼著?寧王現下不在長安,要來找我哥哥尋庇佑了?”
她一臉的輕蔑,秦芫不語,只顧著側身躲開飛來的茶盞。看她這副刁蠻依舊的樣子,好像根本不知道前些天的宮變。
一旁的季堂早已沉了臉,怒容滿面,一把抓過季舒月的手,把她重重推到一邊,斥道:“還沒鬧夠?”
季舒月被他一吼,愣在原地,良久才像是回過神來,反唇:“看來哥哥你也被她迷住了?這賤人分明是個不祥之人,你看,九公主先前與她交好,現下落了個不得善終的下場,她那最疼愛的弟弟,還有跟在身邊的小丫鬟,她那一大家子,哪一個不是慘死了的?就她,就只有她還好好活著。聽說眼下蘇太傅病重,指不定哪日就叫她剋死了,還有上了戰場的寧王,說不定就丟了性命……”說完根本不嫌事大,抄起手邊的花瓶就朝秦芫扔過去。
她說得起勁,秦芫被她說得臉色發白,也漸漸沉下臉來。她忽然發現,季舒月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她似乎都無法反駁。難道她真是不祥之人?
晃神的功夫,躲避不及就叫花瓶砸到了額頭,她吃痛,一手撫上被砸到那處,溼溼膩膩的,一看,滿手的血,順著額頭流下來,臉上一塌糊塗的滿是血漬。
“夠了!”季堂眼看她越說越離譜,臉色變了又變,胸前劇烈起伏著,似乎在竭力忍著什麼。又看到秦芫額頭上被她砸開的傷口,心下越發煩躁,看一旁杵著的季舒月也越發不順眼,大吼一聲:“滾出去!”
季舒月氣得發狂,忽然尖叫一聲,發了瘋似的向秦芫跑過去,撕扯她的衣裙和頭髮,卻是對著季堂罵道:“爹爹病了,你不去看,還不准我和娘去看。卻有心思在這裡會這個賤人,季堂你還是不是人?”
秦芫被她撞得摔倒在地,並沒有還手,因為她今日是來求人的,不能開罪了他季家。
她被季舒月連連打了好幾個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是一陣一陣的轟鳴,呼吸不暢。
季舒月見她不反抗,更加起勁。季堂怒不可遏,幾個大步上前,拉開季舒月,把秦芫護在身後,對著帶秦芫過來的那個侍衛吼道:“季言,你做什麼吃的?還不快把小姐帶下去?”
季言低聲領命,上前把季舒月架走。季舒月當然不肯走,死命掙扎:“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弄死秦芫這個賤人!我要弄死她!”
秦芫忽然想到了什麼,就想試她一試,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季堂宮變的事情。想著她便清冷開口:“季姑娘該停手了,難道真想打死我不成?當日九公主別苑落水,是誰把我推下去的我可是清楚得很。季姑娘當心我進宮去稟報皇上,叫他治你的罪。怎麼說,我如今也是寧王府未過門的王妃,總該賣寧王府幾分薄面的,你說是不是?”
她果然停止了掙扎,只不過一雙眼仍舊憤恨的盯著她。
“那又如何?都過去這麼久了,誰還會信你?再者說,皇上日理萬機,近日又臥病在床,哪裡有空理會你?”
她果然是不知道的,她淡笑著看季舒月,隨後又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季堂,後者也正盯著她若有所思地瞧著,顯然是明白了她的用意。輕勾唇角,讓季言把季舒月帶走了。
季堂宮變一事,朝野上下幾乎都是知曉的,但他卻遲遲沒有稱帝的打算,反倒是將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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