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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看向王后,見她低著頭不敢回話,頓時就沉了臉色,笑意全無。
他大步走上前,用力鉗住王后的下巴,用滿是威脅的語氣警告:“你管好自己便是,竟跑到孤的地盤上來撒野,看來是孤對你太縱容了。”
他冷哼一聲,見王后瑟瑟發抖嚇得不輕,又道:“你該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該你過問的事你還是不要過問的好,孤能讓你坐上王后的位置,也能讓你隨時下來!滾!”
王后帶著人走後,秦芫這才抬起頭來:“大王對王后會不會太兇殘了?”
淳于木也冷笑:“不過是個愚蠢的女人,孤對她好些就得意忘了形。”
秦芫沉默,又聽他說:“秦姑娘不是最伶牙俐齒,怎麼就乖乖任人欺負,若不是阿畢來尋孤,你倒是要叫她活活剝去一層皮!”
秦芫聞言,看了一眼阿畢,然後道:“大王可真是太小看我了。不過……王后才是您的結髮妻子,是您的臣民,怎麼大王倒偏幫起芫兒來了?”
淳于木也一愣,他也沒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聽到秦芫受到刁難的時候立馬抽身趕來。心裡有些亂亂的,很是煩躁。當下他的臉色便有些不好,不耐煩的說:“段修寒來了,帶著五十萬大軍在胡陽山下紮寨,派了使者過來談判,說要見你,被孤給趕回去了。”
段修寒來了?她微微挑眉,他們提出要見她,她能理解,畢竟要確保她是否安全。她看了看淳于木也,到現在都沒弄清楚他們把她綁過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想著她便問出了口:“你們到底抓我來幹什麼?”
淳于木也笑了:“自然是提條件。□□在這片天底下稱王已久,鄰邊小國哪一個不是被迫俯首稱臣?我們南疆被欺壓了這麼久,自然是要反抗一下的。這些年我們向□□進貢的貢品多不勝數,全是些奇珍異寶,只為了能讓□□好好庇佑,保我南疆不受他國欺凌。”
“南疆的能人的確很多,可終究是一彈丸之地,哪裡比得上他國?即使能力再怎麼出眾,也終是要受到強國的欺侮。洛光做了一輩子的將軍,他能看到的只是手底下的兵如何強悍,可他畢竟不是文官,他看不到武力之外的問題。所以才會覺得南疆很強大,根本不需要看□□的臉色行事。而一直以來,我南疆使者之所以會在拜訪□□時那樣狂妄,也是為了給所有人一種錯覺:我們南疆確實非常強大。”
“前年大旱,糧食顆粒無收。雖然還能依靠牛羊來度日,可長此以往,定是堅持不了多久。如今的南疆是真正的外強中乾了。自古以來,便都是弱肉強食的道理。你說,我們還能坐以待斃下去嗎?”
秦芫沉默,良久才道:“此等要事,大王讓秦芫知道了,恐怕有些不妥吧?”
淳于木也笑:“讓你知道又何妨?你再如何也逃不出去。”
自那日和淳于木也見面後,連著好幾日,再沒見過他的人影。只隱隱聽說前線打起仗來了,好多武士都被派去前線應援。只是□□來勢洶洶,怕是撐不了幾日。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傳出淳于木也要親征的訊息,還把秦芫也一道帶上了。她被帶出王宮的時候,淳于木也身穿盔甲騎著一匹棗紅駿馬來到她面前,冷著臉:“段修寒倒真是一個勁敵,果然不容小覷,”他輕哼一聲,“他要想完全贏了這場仗,倒還需要下一番功夫!”說完用力勒了勒馬脖子,轉身駕馬走了。
胡陽山下,帳篷搭建得十分緊湊,營帳內段修寒坐在臨時搭建的桌案前,很認真的看著南疆的地勢分佈圖,營帳外頭炊煙裊裊,將士們正在煮飯吃。
腳步聲響起,段修寒沒有抬頭,問道:“南疆王宮那邊怎麼樣?有訊息嗎?”
來人是他手下的一名副將李蒙,他雙手作揖朝段修寒行了禮:“將軍,剛剛查到的訊息,南疆王淳于木也帶兵親征,似乎自信滿滿,並且把秦芫姑娘也帶了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段修寒正拿筆寫著什麼,聽到秦芫名字時筆尖一頓,抬頭看向他:“她還好嗎?”
“秦姑娘很安全,淳于木也似乎並未為難她。”
段修寒放下心來,又聽李蒙道:“南疆戰敗好幾回合,損失兵馬無數,此時淳于木也親征,也未必能起到什麼作用,他這次信心滿滿來,恐怕並不簡單。末將前幾日截下了一封傳入長安的書信,淳于木也有意收攏左相大人,大約是想拿秦姑娘做文章。只是左相大人剛正不阿,秦姑娘那邊,怕是更難接近了。”
段修寒沉思不語,忽然起身,踱步到營帳門口,撩開簾子,看了眼正在外頭忙碌的將士們:“長安運過來的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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