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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的名目諸如不肯盡心診治……又或者醫術不精虛食重祿;素餐尸位……罪名五花八門。
高手過招,受傷的永遠是小卒。
到了如今這一步,劉貴妃侍疾的時候便砍太子的人,太子來侍奉湯藥的時候便砍劉貴妃在太醫院的親信……這兩位已經引起了朝中恐慌,人人自危。
大相國寺的秦苒這兩日燒的昏昏沉沉,被金三千與聶震給灌了好幾碗苦藥,到得第三日傍晚,她方清醒些,便被聶震連被子捲成了一團,抱出房來。
秦苒正在病中,在他臂彎裡掙扎了兩下掙扎不開,只能感覺到他堅硬的鐵臂與渾厚的胸膛將她牢牢箍緊,雖隔著薄被,氣惱羞窘之下不由急怒:“少幫主這是要當人販子嗎?”
聶震英雋的下頜正對著秦苒的臉,她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可是聽聲音卻帶著玩笑之意:“姑娘模樣雖端正,不過性子太兇悍了些,我怕無人敢賣姑娘,教聶某折了本……”
被子裡的秦苒只著中衣,若非被聶震裹成一個卷兒,恐怕此刻已經跳起來打人了。她狠狠剜了聶震幾眼,對方皮厚,渾然無覺,將她從院子裡一路抱著出來,放進了門口的馬車裡。
秦苒往車廂裡滾了兩下,終於將自己從被子裡掙扎了出來,抬頭一瞧,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面前是個面色蒼黃的病弱男子,瞧著眼見是不行了的樣子,車廂裡光線昏昧,她再細心一瞧,更是傻住了。
“金先生你這是做什麼?逃難?”
金三千今日扮成個病重書生的模樣,懵懂的朝她搖頭:“我也不知道。”好似還未睡醒,不過秦苒病了這兩日,他也確實未曾好睡,“聶震這混蛋要我扮成這副樣子……”他說著腦袋已經靠在了馬車板壁上,兀自睡去。
秦苒瞧著金三千這副心甘情願挨宰的模樣,真想搖醒他,問問他對聶震這盲目的信任從何而來。
馬車還未起行,聶震掀簾而入,秦苒是個火辣性子,被個男子強抱到馬車上,滿腹惱意一言不發揮拳便打,哪知道聶震不退反迎了上來,不等她沾著對方衣角,已經教對方點了穴道。
秦苒眨眨眼,再眨眨眼,終於確認……聶震這廝原來也是個練家子,而且認穴之準,出手之快,決不在自己之下。
“聶大少既然自己會武,先時還請我當護衛,這會又點了我的穴道,這是拿我當猴耍嗎?”
聶震好整以暇整了整衣領,一臉詫異:“我這般倜儻多情的郎君,不知道有多少美貌小娘子喜歡,難道秦姑娘要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動手?”太破壞形象了!
秦苒:“……”
只因對方太過無恥,她完全語塞了。
聶震將一旁睜開眼睛瞧熱鬧的金三千也順手點了穴,將他兩個丟到了一起,拉過秦苒那床被子將兩人蓋了起來,只露出兩張臉來。
金三千嗷嗷叫著,緊靠著秦苒的半邊身子都似被火灼傷了一般,試圖從被子裡爬出來,無奈身體被制,只能瞪著眼睛罵人。可惜他罵來罵去全無新意,比不得秦苒,只愣了片刻,嘴裡便似連珠炮一般開罵,火力之猛,令人歎為觀止。
聶震充耳不聞,不知道從馬車哪裡摸出來一盒點心開吃,吃得興起,將點心往她兩個嘴邊伸了過去:“你們吃不吃?”不及他們回答,又縮回來喂進自己嘴裡。
“哦,我忘了你們喜歡罵人,不喜歡吃東西……不過要是待會碰上巡查的軍士,你們還要張口說話,可別怪我這一路讓你們當啞巴了。”
考慮到他點穴的實力,秦苒與金三千各自默默。
馬車行到一半,便遇上了盤查的軍士。那軍士掀簾來瞧,馬車裡面並頭而臥的年輕男女皆是重症在身的模樣,一旁坐著看護的英俊男子一臉哀傷之意,使勁往他們手裡塞銀子:“……軍爺且請行個方便,我這兄弟與弟妹染上了時疫,眼瞧著是不行了,這是要送到家鄉去……”
軍士一聽是時疫,又見馬車裡果然一對並頭而臥的年輕夫婦,當下連銀子也不敢拿,直罵晦氣,揮揮手讓他們趕快走。
聶震將金三千與秦苒送到了停在碼頭的漕船上,解了二人的穴道,只不許他們下船,自己卻帶著聶小肥走了。
漕船上留守的是數名壯漢,只按時送了飯菜湯藥過來。
秦苒對自己在病中遭囚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旁敲側擊的問金三千,才發現對方也是全然不知。不過他似乎是在這船上慣熟,連聶震艙房裡藏著的好酒都挖了出來,自斟自飲,不經意道:“反正這船上有吃有喝,我以前也三五個月不下船,日子照樣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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