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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妙煙應得漫不經心。早上沈相遞給她的時候,也曾叮囑過,她自然知道是沈玠所做。
千安撩開車簾,將食盒拎到舒妙煙面前,語氣也有些擔心,“主子,這肚子究竟是為什麼痛尚未查清,不如先不要用吧?”
舒妙煙正歪在一旁看書,眼角瞥見邵含雨咬著嘴唇明顯很不滿意又要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忍不住揚起了一抹笑,“既是人家的心意,我怎能不用,沈相豈不要怪我不懂事?”
千安無奈,揭開食盒,將面一道道點心擺了出來,擺完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案上清一色的居然都是青團,如果說要是有什麼不同,那至多也就是餡不同了。而自家主子——自小最討厭的便是青團,又怎會從沈府裡將這東西拎了出來?
邵含雨的臉色在瞥見眼前的青團時也明顯地變了變,他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厭惡,揮手道,“撤了,妙煙最厭的便是這個。”
舒妙煙倒依舊是懶懶地掛著笑,將他揮在空中的手一拽便拽到了懷裡,安撫地拍了兩下,“含雨,他和你自然是不同的。我若是不吃,豈不是平白被人說了去?”
邵含雨猶自不甘地掙了掙,見她神情堅持,哼了一聲別過臉。
舒妙煙慢悠悠地嚼著口裡的青團,又歪到一旁看起了書。書卷晃在眼前,正巧擋住了邵含雨的臉,而她嘴裡的滋味,真正是五味雜陳。
沈玠,他到底在想什麼呢?青團是青團,內裡卻是紅豆酥的味道。
虞三公子
舒妙煙不知不覺吃了不少青團,直到手裡抓了個空,這才發現邵含雨正沉著臉忍無可忍地瞪著她。
“就這麼好吃?”邵含雨恨恨地抓了個青團咬了口,“你不是最厭青團的?怎麼他做的就不一樣了?”
“原來竟是紅豆餡的,外軟內脆,倒是下了不少工夫。”才咬了一口,邵含雨便張口吐了出來,嘴角掛了抹諷笑,“我道他有多清高呢,還不是變著法子獻殷勤。”
“獻殷勤?”舒妙煙被一口茶水嗆了下,差點便噴了出來,“含雨,你之前認識沈玠?”她是絕對不會認為沈玠會對她示好,這紅豆酥味道的青團,指不定是他怎麼咬牙切齒做出來的。
邵含雨冷冷地瞥她一眼,“不認得。”眼見舒妙煙還有點不甘心地瞄著自己手裡的盤子,心裡氣不打一處來,恨道,“我就不給你吃,我不會做點心,怎麼,你嫌棄我不成?”
他自小跟在母親身邊,身虛體弱,幾乎是十指不沾陽蔥水,加之身份比別家的男子自是要金貴一些,又哪裡受過這種氣?
可雖說點心不是他親手所做,到底也是他一片心意,昨夜等了許久也不見她來,還是吩咐棉棠備些她喜愛的點心,這般想著她念著她,她居然當著他的面,將別人做的點心吃得那麼香?
心裡一陣氣苦,他也懶得再看她,一扭身將自己埋進了塌子裡,抄起薄毯偎了進去。
舒妙煙也不著急,反而氣定神閒地又執起書,眯著眼睛看著津津有味。
邵含雨越想越氣,乾脆窩在毯子裡無聲地流起了淚。
好一會,軛軛的車輪聲中響起了舒妙煙含笑的聲音,“你真是個愛鑽牛角尖的,這點心左右是接了,總是要吃掉的,難不成要浪費嗎?人家的小姨可就在外面,難不成你叫我當著她的面給扔了去?我人都在你旁邊了,你還計較這些個,真正是個不省心的。”
“就你這樣還做側君?那安親王府裡的人豈不是天天要打著傘過日子?”
邵含雨哼唧一聲,忍不住介面,“打傘做甚?”
“被某人的眼淚水淹的唄。”舒妙煙笑眯眯地瞅他一眼,又將視線挪回到書上。
邵含雨又羞又氣,一時竟再也說不出話來。確實,他這樣子真正是小家子氣了,雖說生長在商家,但到底也是個質子,爹親雖說死得早,但大家之子該具備的又哪樣沒教過他呢?
那沈玠明明知道他的存在,卻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吃酸拈醋,就憑這一點,人家都比他多了些做正君的底氣。
想到這裡,他猛然坐起身,慢慢挪到了舒妙煙的身旁,原先臉上那點憤然之色全然不見,聲音軟軟地帶了點嬌慵,“妙煙,我頭痛。”
舒妙煙不由好笑,這人還真正是個直性情,至少喜怒哀樂都在臉上,這會子也不知道是想通了什麼。
“來,在我旁邊躺會,你一夜沒睡,頭不痛才怪。”她話音剛落,邵含雨便自然而然地將頭枕在了她的腿上,不一會就闔上眼不再做聲。
舒妙煙凝著他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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