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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欲將其除之而後快。
幾次險情都被舒妙煙以及身邊暗衛保護下躲過,但這種情況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不得已之下,謹帝乾脆讓沈玠暫時離開舒妙煙,一方面磨礪雙方心志,另一方面,也算是對沈玠變相保護。
在皇夫周氏殷切叮囑下,舒妙泉對沈玠展開了頻頻攻勢。豈料日久生情之下她倒是動了真情,多年來非但對沈玠傾心不移,甚至連小侍都不肯接受——自然,關於這一點,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戲假情真,還是入戲太深。
沈玠對舒妙泉態度一直保持著若即若離,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這一點卻讓謹帝徹底放下了心。
在周氏一脈變相拉攏下,沈相則一直保持著低調作風,除了將沈玠保護得滴水不漏之外,依舊不慍不火地穩於朝局,絲毫也沒有因此彰顯了實力,相反,她倒是藉機暗中掌握了皇夫一黨動向。
……
謹帝話語就此頓住,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後,她緩緩抬起頭,目光沉靜地看著舒妙煙。
一切該說都已經說了,她相信舒妙煙心裡早已有了答案。這個孩子她從小看著長大,表面看上去性子最好相處,實則心思卻是藏得最深,這樣性情,確實是最適合坐這個位子上。
但她確實有對不住她地方。比如說邵含雨事……比如說沈玠事,雖說是為了穩住皇夫,但她畢竟還是存了試探考驗舒妙煙心思。
幸好,值得慶幸是沈玠沒有對舒妙泉動什麼心思,否則話,依舒妙煙性子,現在絕不可能平靜地站在這裡,之前在大殿之上,舒妙泉想必也早就已經橫屍當場了。
……
舒妙煙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看上去表情絲毫沒有波瀾。
當然,她內心遠不及表面這麼平靜,她和當年安親王一樣,從心底裡排斥著那個至尊無上帝位。比起整日孤高畫質冷地謀算,全然不如現在把握一方兵權來得逍遙。
謹帝膝下尚有四女九子,一旦她繼承皇位,這些人未必不會掀出什麼風浪,那她後半生自由就徹底無望了。
之前在蓉城,沈玠身邊驚現青龍衛時候,她就猜到了謹帝意圖。雖說她不明白為什麼會被選中,但就在今天之前,她並沒打算遂了謹帝意願。
她原以為謹帝最大籌碼是安親王,卻不料事實竟會與她想象中大相徑庭。
安親王那幅軍機圖中別有玄機,她可以肯定,安親王曾經是存了造反心思。為此,她特地派喬安眉親自給那幾名副將送了信,就是打算在關鍵時候以勢相逼,最終帶著安親王遠走他鄉,離開這些是是非非。
可現時她已經不能這麼想。那幅圖,那些多年來悉心安排,顯然不是針對謹帝,相反,那應該是當年安親王要與先帝抗衡籌碼。
而謹帝與安親王,確實是姐妹情深,以至於謹帝從來沒有拆穿過安親王,而安親王也沒有真正動過什麼手腳。
思及此,她微沉了雙目,眸光清幽地看向安親王,對方顯然察覺到了她視線,眼裡帶了點細微笑意回視了過來。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一直沉默左相忽然站起身,慢慢走到舒妙煙面前,從懷裡摸出一卷明黃卷帛,恭敬地展開宣讀。
“鎮南將軍請接旨。”
話音落地,謹帝忽而轉過身,表情嚴肅地朝著沈相手裡聖旨跪了下去。一旁安親王表情掙扎了一下,也扶著宇皇子跪在地上恭敬地叩了首。
舒妙煙再笨,此時也反應了過來,跟隨在謹帝身後行完大禮後,她捧著那捲聖旨深深吸了口氣。
我命由天不由我,這種感覺雖然不好,卻已是不爭現實。她向來審時度勢,自然不會去做些無謂掙扎。
那明黃絲帛上寫得清清楚楚:謹之後,須平夏之女即位,否則,以大逆不道之罪論處,而謹身為帝,忤逆祖上,薨,不得入舒陵。
字型霸道張狂,正是先皇親手所書,最後一筆去勢疾勁,顯見書寫之人心含怒怨,宣洩不得。
舒妙菸嘴角勾起一抹諷笑,低頭無聲地罵了句粗話。先皇——死了還不讓人好過!她要咒她升不了極樂!
“臣受命於先帝,還請將軍不要為難老臣。”見她臉色不善,沈相溫文敦厚聲音折出些許鋒銳之意,沉聲宣告,“將軍即位之日,便是老臣造老還鄉之時。”
舒妙煙一怔,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位沈相還真算是為她著想,新帝繼位,送上這麼份大禮,當真是用心良苦了。
她曾困惑那沛城之行為何會有沈緋陪同,卻原來是沈相意思。這一招暗渡陳倉可謂是否極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