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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悄悄喚青龍衛去查探一番,可臨到嘴邊的話還是強自壓了下來。若是被她知道青龍衛去過宇皇子那裡……想到她可能出現的各種表情,他還是明智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今這敏感時期,和她的關係已是如履薄冰,實在不宜再雪上加霜。
況且,隔壁院中還住著個虎視眈眈的櫻雪公子,那從比邵含雨聰明百倍,若是知道了他們之間的狀況,八成會在第一時間趁虛而入。
他才不會傻到在這種時候將她往別人身邊推。
“怎麼辦呢?”沈玠輕嘆一聲,洩氣地將書合上。
小竹筍的身份不能說,舒妙泉對他有救命之恩,他無法對她下手,這兩件事擱在一起,等於是將他逼入了一個僵局,即使再努力也不可能靠近她半分……
心愛之人明明近在咫尺卻無法靠近,這種感覺還真是叫人有苦難言。
“小玠兒,可是想我了?”一道清爽含笑的聲音自門外傳來,聽上去心情極好。
沈玠暗暗低咒一聲,將手中書卷一扔,低頭迅速滑進被子。
隔著幔簾隱約看見他這賭氣裝睡的小動作,千柳不由忍笑。
門簾才捲起一半,便覺屋內空氣一涼,一襲黑衫的虞米裹著夜風興沖沖地闖了進來。
“咦,這麼快睡著了?”虞米朝人影模糊的床幔裡張望了一眼,搖搖頭,極為可惜地慨嘆道,“可憐我這麼著急趕過來報信,人家卻連話都不肯和我說。”
沈玠心思一動,慢吞吞地爬起來撩開床幔,沒好氣地瞅他一眼,淡淡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子瑜!”虞米眯眼一笑,大步走到床邊撩袍坐下。
“我心裡只有你!”他極其認真地凝視著沈玠微垂的眼眸,語氣堅定不容忽視。
“你去死!”沈玠臉頰微紅,恨恨地瞪著虞米忍不住彎起的嘴角,抬手就將手邊的枕頭砸了過去。
他就知道免不了要被傢伙嘲笑一頓……
“咳咳,”見他慍惱,虞米勉強收起唇角的弧度,抓著手裡的枕頭嗅了嗅,意味深長道,“果然是不一樣了,子瑜,你床上居然有女人的味道!”說完,他傾身湊到沈玠身前,伸手就去扒他的褻衣,“來來,讓我看看,都到哪步了——”
“虞米,你到底有完沒完?”沈玠忍無可忍地揪住他的耳朵,眯起眼睛飽含警告地瞪著他,“再提那句話,我一定擰掉你的耳朵!”
“哎,你輕點!”虞米疼得直皺眉頭,又是忍氣又是好笑,“從小到大一急就揪人耳朵,你這習慣往後再不改……她可怎麼受得了你。”
“讓我想想……火這麼大,不會是她沒碰你吧?”
“你還說?”沈玠沉下臉,撒手放開虞米,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明顯不悅到了極點。
“好吧,我不說就是了。”虞米無趣地摸了摸發燙的耳朵,嘟嚷道,“就知道欺負我,虧我還好心幫你去辦事,我的委屈跟誰說去……”
“愛說不說!”沈玠氣鼓鼓地打斷他,對他吊胃口的樣子極為不爽。
“唉,看來是被她氣得不輕。”虞米佯嘆了口氣,忽而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個精緻的蓮紋小酒壺,右手拇指一摁壺塞,立時便有清洌的酒香撲鼻而來,隱含著芬芳的杏花香,直令人饞涎欲滴。
沈玠眸光微閃,狐疑地看著他,“杏花露?你又去偷酒喝了?”
“你就不能裝笨點麼?”虞米白他一眼,乾笑了幾下,獻寶般地朝他眨眨眼,“我這可是去大姐的小酒窖裡偷來的,怎麼樣,要不要嚐嚐?二十年的陳釀……”
“二十年?”沈玠盯著那個小酒壺,頗為掙扎地蹙起了眉。
這傢伙居然能找到二十年的杏花釀,不可謂是神通廣大。須知這種杏花釀是珍品中的極品,就算是皇宮內院,恐怕一年也只能得一兩壇而已。
只不過——
“算了,你知道我不能喝,你既得閒,就陪我坐坐吧。”
“真的不喝?”虞米輕笑一聲,也懶得再勸他,“原來你還知道你是不能喝酒的。”說完,他慢悠悠地挪了幾步靠到沈玠旁邊坐下,對起酒壺直接抿了一口。
那般心滿意足又帶著不屑的神情看得沈玠心頭火起,他轉眼看了看守在門口的千柳,又低頭略一思索,便掄手將虞米手裡的酒壺搶了過來,嗤道,“我有什麼不敢喝的,明裡有你和千柳,暗有青龍衛,難不成我還怕了不成?”
為了佐證這句話的真實證,他也不待虞米回答,就自顧自地仰頭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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